人总是十分贪心,有了感情,便希望对方可以毫无保留。
“没有办法。”温砚岭说,“很多时候就只能被动接受。”
秋疏桐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而后对他说:“那以后发生这样的事,你可以同我说。我或许帮不了你什么,但是可以跟你一块儿分担这些烦恼,说出来总好过自己藏在心里。”
温砚岭轻轻点了点头,问她吃过晚饭没有,饿不饿。
秋疏桐摇摇头。
他便将刚刚取的外卖放到微波炉里加热,是一份披萨。温砚岭解释说:“这个地方,只能叫到披萨。”
“没关系,我不挑食。”秋疏桐说。
“嗯?”
“我都可以。”
温砚岭笑了一下:“我点的夏威夷披萨,上面应该没有你不爱吃的东西。”
吃完晚饭送池零露回酒店,她问温砚岭:“你们医疗队平时休息,都做什么放松心情的?”
明白她的意思,温砚岭假装听不出来:“爬山。”
秋疏桐一下子想到之前的那11公里,她再也不敢去尝试了,又问他:“还有其他的吗?”
“去电影院看电影或者旅游吧,但我们一般去不了很远的地方。”
她想想也是,他们工作那么忙,不能跑太远。
秋疏桐伸手握了握他的手指,有些遗憾地表示:“那这些我都不能陪你做了。”
她很喜欢跟他待在一起,每天都格外珍惜下戏回酒店的这段时间,也希望能陪他做一些他喜欢做的事。但是旅游他显然没有时间,看英文电影她应该也看不明白。
“那就去骑马吧。”她听到温砚岭提议。
秋疏桐疑惑地看着他。
“昨天和你说的。”温砚岭看着她,“周末去马场骑马吧。”
第66章
约好去骑马的前一晚,秋疏桐正准备去卸妆、收拾东西回家,剧组的工作人员忽然跑过来,告诉她:“抱歉,池老师。刚刚收音设备出了点儿问题,没有录上,这场戏得重新拍一下,麻烦你再等一会儿。”
秋疏桐稍稍愣了一下,放下东西,说:“好。”
她在隔壁的诊室里等着,接到了温砚岭的电话。他今天值夜班,这会儿也还没下班:“你今天的戏拍完了吗?我这边还没交班,你可能要等我一小时。”
秋疏桐左手握着手机,感觉手指被冻得有些疼,她弯腰打开了脚底的取暖器,对着自己吹,然后说:“我也还没收工,有一场戏需要重拍,或许还得让你等我。”
她这话说得倒也没错,因为这天的戏一直拍到凌晨,演员们的状态变得越来越糟,一场戏足足拍了五六遍才过。等秋疏桐下楼找温砚岭时,他早已交完班,在办公桌前等了数十分钟。
二人开车回到55号别墅时均是筋疲力尽,秋疏桐洗漱完毕,甚至连吹头发的力气都没有,只想着赶快躺在床上,快些进入睡眠。
温砚岭瞧出她实在困极,没有提醒她要吹干头发再睡,直接从浴室里拿了吹风机走到她身边,让她横着躺:“我帮你吹。”
秋疏桐困顿地将身子调转方向,将头发垂于床侧。
很快,耳边就响起了吹风机的嗡嗡声。
温砚岭的手指一边拨着她的长发,一边拿着吹风机细细地吹,秋疏桐感到头皮有些发痒,又很轻柔,她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了。
只是醒来时,床边没有看到温砚岭的身影。她急忙拿过手机,这才发现不久前,他给她留了短信:【我去医院一趟,很快回来。】
温砚岭临时被安排了一个同国内专家探讨的会议,推不掉,一大早起来便赶往了医院。
等他发来消息提醒她可以收拾收拾、准备出门时,已经将近十点。秋疏桐早早便收拾妥当,打开了别墅的大门。
厉词安正好也收到了温砚岭的短信,走来这边等他,碰巧遇上了刚打算出门的池零露。
他随意地扫了她一眼,正犹豫要不要主动打招呼之时,池零露恰好抬眸朝他这个方向看了过来。
厉词安微微顿了顿,不得不承认,池零露是真的长了一副好皮相,肤质也是真的好,这么近的距离竟然看不出丁点儿瑕疵。她穿着一身卡其色的大衣,背着一个白色的斜挎包,整个人看起来都透着一股文绉绉的气质。
他觉得自己很奇怪,竟然从她的身上看到了斯文,明明从前见她总是嚣张跋扈、带着一身的攻击性,如今看来却是云淡风轻的,也不知道怎么突然就变了。
他跟秋疏桐离得很近,秋疏桐自然也注意到了他的目光,主动开口问他:“怎么了?”
厉词安没有躲,只不过脑中还在困惑,顺着嘴就问了出来:“很好奇温夫人为什么会突然变化这么大?”
这话说得突兀,秋疏桐一时间没有明白过来,只是不解地看着他。
厉词安却是自顾自地接着往下说:“之前第一次在医院遇到你的时候,你看起来……怎么说呢?给我的感觉就是咄咄逼人吧。我那时候还想,是不是所有明星都是这样的,在镜头前温和有礼,镜头后就是这般刁钻野蛮、表里不一的。”
秋疏桐感觉出来他在替温砚岭打抱不平,没有打断他,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我跟砚岭从高中就认识了,他这人一贯就没什么情绪。除非是遇到特别熟的,或者特别难缠的,否则他根本就不会表现出来,整个人都冷冰冰的,偏偏是遇到了你。”厉词安说,一下子又想起了医院里的那些个画面,“你去年是真的给他找了不少麻烦啊,特别是在他妈妈生病期间,竟然提出要跟他结婚。我当时以为他肯定会拒绝的,没想到他最后竟然答应你了。为这事,我还劝过他好几回,因为你的作风……还挺让人不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