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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秋疏桐抱歉道。
  夏苒一脸悲伤:“唉,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恢复记忆啊?”
  “或许永远都恢复不了了。”秋疏桐轻声说。
  “别这么说,你要有信心,我相信你总有一天会想起来的。”夏苒安慰她,“就算想不起来也不会怎样,我们还是朋友,我反正会永远站在你这边。”
  秋疏桐沉默,半晌才开口:“谢谢。你早些回家吧,这么晚还在外头,属实不安全。”
  夏苒想说“这有啥不安全的啊?我们以前可比现在还疯”,念及池零露的关心,她笑了声,说:“行,我一会儿就回。你也早些睡吧,等我查到了消息就告诉你。”
  秋疏桐说:“好。”
  结束通话后,秋疏桐便倒在了床上,很快就陷入了睡眠。
  城市另一头的温砚岭却是怎么都睡不踏实。
  以往他总能很快入睡,但最近不知道是太忙太累,还是心事重重,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不说,噩梦也是一个接着一个。
  他先是梦到了那场爆破戏,他明明不在现场,梦里却仿佛身临其境。
  他看到身着一身藏青色旗袍的池零露朝某个方向走去,他想要喊住她,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发不出声音,温砚岭只能跟着她走过去。
  突然响起“嘭”地一声,眼前燃起熊熊烈火,而池零露,整个人都消失不见了。
  温砚岭朝着翻滚着烈焰的地方走,脚下的路忽然开始震动,一阵天旋地转后,他来到了railway bridge。
  池零露在拍综艺的先导预告片,专心致志地盯着镜头,让温砚岭产生一种错觉,仿佛她只能看见眼前的摄像机,其他什么都看不到。
  温砚岭隐隐觉得不安,没等他细想,一辆急速行驶的汽车就朝她冲了过去。
  他没来得及听到巨大的撞击声,便陡然从梦中惊醒,满脑袋的汗。
  直到听到客厅里传来的说笑声,温砚岭才恍然明白过来,刚刚只是一场梦。
  他深吸了几口气,拿过手机看了眼时间,发现是下午16点,屏幕上弹出一条微信消息。
  他点开来,看到前几天申请添加的微信好友终于通过了申请。
  对面主动同他问好:【您好,听词安说你有问题想要咨询?】
  【对。】温砚岭如是说,手指在键盘上敲了敲,【莫先生好,我想要了解一些历史事迹。】
  莫先生问他:【是关于哪个时代的?】
  温砚岭:【民国时期的,不知您是否有研究?】
  莫先生是历史学博士,长期从事中国近代史教学与研究,听他这么说,还挺惊讶,接着发来一条消息:【不知道温医生现在是否方便通话?】
  温砚岭刚回复完“方便”二字,莫先生便将电话打了过来:“你说你想要了解民国时期的事,是想了解什么啊?”
  温砚岭如实回答:“之前听朋友提起过,提到民国时的飞行员,她说那会儿有女飞行员,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莫先生笑了声:“你的朋友对这些倒是挺有研究的嘛,我之前也研究过,那会儿的确是有女飞行员的。”
  “你那里是否有关于那名飞行员的资料?”温砚岭问他。
  “很少。根据目前国内的现有资料来看,我并不能给你提供确切的信息。我只知道她姓秋,原先是名演员,后来才去学的飞行。而且关于她的生平纪事自1937年便彻底消失了,我猜她大概在那会儿出了一些意外。”
  秋氏在1937年之后彻底失去音讯,安城战役爆发于同一年,那么是否能够说明,她当时的确参加了那场战役,并且在那场战事中遭遇了不测?
  温砚岭想了想,继续问:“不知道你那里是否可以查到这名飞行员的籍贯?”
  “这个我真的查过,秋氏祖籍安城,他们家原先也是安城有名人士。毕竟在那个年代,能学飞行的,家境肯定不会太差。她又是一介女流,想来父母都是接受过西方教育的,思想开明之辈。”莫先生说,“我后来查过资料,安城在民国时期,有一座秋公馆,里头还有一座祠堂,只不过在后来的战争中都被损毁了。”
  “都被损毁了……”温砚岭默念着这几个字,顿了顿,又问他,“他们家应该不会只有她一人吧?那秋公馆剩下的人呢?都去了哪里?”
  “乱世浮沉,四散飘零,早就不知所终。”莫先生叹了声,虽说他研究中国近代史已经几十年,对那时的事迹早就习以为常,冷不丁同人提起那段时光,他还是会觉得颇为唏嘘,“不过后来我们团队去安城考察,在安城的城郊,发现了一座墓地,墓上刻着的人名叫‘秋景予’。据数据记载,秋景予在上世纪三十年代曾留学瑞士,是名医生。秋氏也曾在瑞士学习飞行,我猜他们二人应当有某种联系。”
  温砚岭静静地听着,又听莫先生开口道:“说来也是奇怪,在我们发现那块墓地不久,就有剧组过来跟我咨询,说想要了解秋景予的过往经历。但我对他的了解实在太少,据我现有的资料来看,仅能看出秋景予是名侠肝义胆之士。”
  “因为我给的参考太少,他们又实在需要这样一个角色来丰富剧情,编剧便开始自行编造。我本来还挺担心的,怕她给秋景予的人物生平画蛇添足,赋予他许多不必要的感情纠葛。但好在,最后那部电影因为一些原因,未能如期拍摄,就那么不了了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