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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那会让他控制不住地想要亲他吻他,把他抱进怀里,放纵地做那些可以把他欺负到眼尾发红,平静眼神彻底破碎的事情。
  欲望在眼底翻滚,漆黑凤眸犹如暗夜下的深海,又黑又沉。
  秦见鹤不动声色地抬起手掌,在那双明亮温柔的眼眸上盖了盖,感受着叶知秋浓密的眼睫在掌心里刷过。
  毛茸茸的,微痒。
  只是,那双漂亮的眼睛一旦被遮挡,入目之处便是叶知秋尖尖的下颌,挺翘的鼻尖,以及鼻尖上那点浅绯色的小痣,还有……
  刚刚被亲吻到水润透红的柔软唇瓣。
  更是让人情难自禁了。
  秦见鶴克制地倾身下去,对那两片红润的唇瓣浅尝辄止。
  “要做吗?”叶知秋乖顺地被他捂住眼睛,红唇轻启,露出一点雪白的牙齿来,吐出几个带着水汽的绵软音节。
  秦见鶴喉结不自控地上下滑动了下,好一会儿才低哑出声:“不做。”
  叶知秋本来就只打算在房间里换了衣服就离开,所以开房时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
  虽是套房,但却颇为紧窄。
  秦见鶴自幼喜洁,尤其和叶知秋在一起时,更是格外注意爱护他。
  这样的地方虽然刺激,但相对于自身的欲.望,此刻他更想带叶知秋回家。
  回到属于他们自己的家。
  事实上,这种欲望并不是此刻才有。
  之前在谈判桌上升起那缕轻微的不安时,他就已经很想要带他回家了。
  叶知秋或许并不清楚自己再谈判桌上是什么样子。
  但秦见鶴却看得清清楚楚。
  他冷静,从容,自信,专业……
  无论是他提出来的,对现在来说无比超前的创意。
  还是谈判过程中,将未来研发过程中可能出现的困难一一点出,并给出初步解决方案的细腻与专业性,无不让他对他更增欣赏。
  可在欣赏喜悦之外,他和聂凤君其实都很清楚,这样的专业度,本不该是他这种年龄的人该有的。
  甚至于,就连他目前学习和从事的专业,都和新能源行业毫不搭界。
  如果一定要说有什么交集的话,那就是,叶家从事的也是新能源行业。
  只是,如果叶家能有这么超前的意识的话,也不会这么多年来,始终徘徊在新能源行业的最底层,靠捡拾上层大佬们指缝里的残羹冷炙来饱腹了。
  秦见鶴其实已经记不太清楚,七岁之前的自己是什么样的性格。
  但七岁之后,经历过那样的家庭变故与混乱光阴后,他的思维一向冷静也淡漠。
  说好听点是理性,说难听点是冷酷,缺乏温度。
  还是遇到叶知秋之后,他那颗冰冻已久的心才慢慢解封,荡起涟漪来。
  他自认,自己一向都算是冷静理性的。
  可今天坐在谈判桌前,看着叶知秋游刃有余地侃侃而谈时,他心底却不受控制地生出一股十分怪异的感觉来。
  就好像,叶知秋离他很远很远一般。
  即便当时,他们之间只隔着一张谈判桌。
  那种感觉的产生,并不仅仅是因为叶知秋提出的,太过超前的创意与理念。
  也不仅仅是因为他们分列于完全不同的两个阵营。
  准确来说,倒像是他大脑应激之下而产生的第六感一般。
  他一向都讲究事实,喜欢用数据去支撑理论。
  可那一刻,心头仍不受控制地重重一跳,随即,隐约的不安感便相继而出。
  那种不安感,让他几乎想要立刻起身,握住他的手腕,不管不顾地将他带回家里去。
  秦见鶴垂眸,拇指指腹缓缓抵上叶知秋颈间小巧的喉结,感受着那块软骨在自己手下轻微滚动。
  随即,他微微用力,抵在颈部的领结便无声松了下来。
  眼前的手掌被人移开,叶知秋轻轻眨了眨眼睛。
  只是,还未及看清面前的情形,就被秦见鶴拉着领带往前一带,整个人猝不及防跌进了对方怀里。
  有力的手臂按在后腰,秦见鶴垂首,与他额头相贴。
  “不做,”他再次说,声音极沉,压着欲望,“等会儿我们回家。”
  浅淡的木质香调萦绕鼻尖,叶知秋悄悄深呼吸一下。
  他喜欢这点味道,从第一次闻到时就很喜欢很喜欢了。
  这让他心底总会升起一种,极安静幸福的平静感。
  “秦见鶴,”他轻声,“我其实还有些事情没有对你讲。”
  秦见鶴没说话,浓密眼睫遮住了眼底复杂浓郁的情绪,半明半昧地看着他。
  “不过,”叶知秋又说,“并不是我不想对你说,而是我自己都还没想好该怎么说才好。”
  他仰起脸来,唇瓣认真郑重地落在秦见鶴唇角:“你再等等我,给我一点时间。”
  他的语气很柔软,可口气中却并没有任何祈求或者乞求的意味,而是认认真真地在陈述。
  像是在和最重要的人,商量着极重要的事情。
  莫名地,秦见鶴心底的不安一点点散开了。
  他垂眸看他,眼底终于泛起浅淡的笑意来。
  “嗯,”他沉声,回得认真,“不要着急,我都可以等。”
  他可以等,多久都行。
  只是现在……
  “但现在,让我先抱抱你。”他嗓音沉哑,低低地叫他一声,“叶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