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星懒洋洋地跟了一句,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这些天,他一直在试探系统的底线,在最大程度的找寻自由。
“知道了,我会注意的。”
季寒星也不是真的那般嘴馋,到不能自控的地步。曾经没钱的时候,他许多都吃不起,还不是这么过来了?
他不过是有了一些报复性尝试的心理,也因为健身迟迟没有达到目的,心中有些挫败,想要感受碳水的快乐,他今日已经感受过了,足够了。
明天起,他会维持好在众人面前的霸总人设,也要去搬砖,啊,不是,去季氏集团上班了。
待第二天,季寒星再次坐在季氏集团最高层的总裁办公室时,看着薛助理整理好的一切文件,听着薛助理有条不紊的汇报。
季寒星不禁心里感慨,这就是霸总身边的王牌特助,那些言情霸总文里,霸总天天不上班,集团公司都没倒闭,大多数还能市值翻一翻,全靠薛助理这些全能金牌打工人啊。
“季总,王副总前些日就一直在找您,今日得知您来了公司,一早就在外面等候了。”
季寒星点了点桌子:“张总监的那笔项目谈下来了?”
薛辉立刻递给了季寒星一份文件:“这是合同。”
季寒星接过,翻了翻,看到里面的条款和价目,心生感慨,不愧是国产,果然实惠,之前和埃斯顿合作,黄部长应该没少在里面捞油水,那么他背后的王副总……
他收起那份合同,看着薛辉:“现在去请王副总进来。”
薛辉出去,没一会儿就进来了,身后跟着一位中年男人,保养的不错,看起来很儒雅,也没有其他中年发福男人的大肚腩。
他爽朗笑着:“季总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
王副总眼镜后的眼睛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季寒星,眼底闪过一丝诧异。
没想到,季寒星还真的肉眼可见得消瘦了。
这位季总,从他去外地出差,趁他不备,开始对他的人开始下手,之后就借故生病不来公司躲着他。
他原本以为季寒星是故意吊着他,可见了季寒星现在的模样,确实瘦了不少,看起来也确实像刚刚病愈。
“季总看起来瘦了不少啊。”
“嗯。”季寒星站起身抬了抬手:“王叔请坐。”
薛辉立刻帮王副总拉开椅子。
王副总也算是看着季寒星长大的,季寒星一般私下都喊他一声“王叔”。
这称呼一出,再加上季寒星的态度,王副总脸上终于露出了灿烂的笑,紧绷的肩膀也放松了下来,他随意坐下,伸手扯了扯脖子上的领带。
薛辉又为王副总端上一杯茶,季寒星再次伸手示意。
“哈哈哈哈,寒星也不用客气。”
这一套下来,王副总彻底放松下来,他认为这是季寒星在向他示好。这敢动了他的人,难道不给自己赔罪吗?
他就说,季寒星刚进公司才几年,还没站稳脚跟,就要和自己对上了,这不是脑子坏了吗?
“王叔来,是有什么事吗?”
季寒星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王副总斜眼看了季寒星一眼,轻轻摇了摇头:
“寒星,也不是王叔我说你。”
“你这次和埃斯顿的事情,处理的太过草率,冲动了。”
“埃斯顿毕竟是国际的大企业,也是我们合作多年的生意伙伴,你这样做,真的太不留情面。”
季寒星掀了掀眼皮,直接一个直球打过去:
“王叔是来兴师问罪的?”
“还是来为黄伟讨回公道的。”
王副总摆了摆手:“你这个话就严重了。”
“我为季氏勤勤恳恳这么多年,你王叔我是什么人,你不知道?”
“黄伟这件事确实不对,我不帮他辩护。”
“你处理的对,这种事情,要杜绝!”
这话说的掷地有声。
可实际上,王副总话里话外透露着自己这些年对季氏集团的贡献,强调着自己的老资历,又看似一副大义凛然,大义灭亲的模样,强调自己不是来为黄部长说情。
季寒星:“埃斯顿给我们冰的价格,要比市面上别的冰价格要高上不止一倍,为什么还要用他们的冰?”
“是他们不义在先,就不要怪我无情。”
“做甲方,没这么憋屈的。”
“你说呢?王叔。”
王副总依旧一副为季寒星好的模样,以长辈的态度说教,他故作无奈的摇摇头:“年轻人,年轻气盛,憋不住气,我是能理解的。”
“但做生意嘛,讲究和气生财。”
“寒星,可不能意气用事啊,我们季氏可是有着这么多员工要生存。”
“埃斯顿和我们合作这么久,如此绝情,会影响我们季氏集团的声誉和形象。”
王副总说着理解,其实依旧是在说季寒星年轻,沉不住气,就差指着季寒星鼻子说他,嘴上无毛,办事不牢,甚至拿季氏的普通员工说事。
季寒星垂眸,眼底闪过一丝嘲讽,黄部长贪了那么多,就宛如偷运仓库粮食的贼,而王副总就是背后的那只大硕鼠。
王副总藏得极深,这次查黄伟,和王副总相关的事情,是一丝都没有查出来。
“做生意,那就是要利益,我有更便宜的冰,为什么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