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这个简单, 到时候保证能给你做出这样的盖子。”况叶的这个要求对老乡来简单得很,他们村制陶有好些年成, 什么要求没见过。
得到肯定回答,况叶才继续说他的要求。
“叔, 能在陶罐和陶瓶上烧些字出来吗?这东西我准备来装药的,这样比较好分辨。”
他制定做两种样式的陶器,之后装药的话为了好区分,最好一开始就这些陶器就明确是装什么的。
当然他也可以贴纸条,不过纸条容易掉落,到时候他是分得清药是什么,但用药的人不一定能分清楚。
“可以,你想要阴文还是阳文,在那个位置上弄,要不要在字上涂写颜色?”老乡比况叶还要想得仔细些。
听到老乡的问题,况叶眼睛眼睛一亮,说起他的要求。
阴文和阳文他还是懂的,一个是凹陷的字,一个凸出的字。他准备在陶器上刻印阴文,至于字体的位置就在陶器瓶身的正中吧,字体颜色可以涂层红色。期间也把自己要求写的字递给老乡,说明这些写在那种陶器上。
“叔,这么一个陶器价格是多少?”说完这些,况叶询问起价格的事。
“看你要做多少,少的话价格当然高一些,多的话可以给你少点。”老乡并没有直接报价,而是想看看况叶这边要做多少。
“叔,我要得肯定多,但是我得看看成品,要是符合我的要求的话,第一批我就准备订五百件。”
况叶也不准备今天就把事情全部谈下来,如今样式是定下了,但具体的成品他没看到,得先看看才行。
不过他透露了一下自己要的数量,这样长能让老乡觉得这交易值得。
“五百件?小伙子你拿来装药,怕用不了这么多吧?你是做什么的?”听到况叶这话,老乡心底也不由的活络起来。看着小伙子的意思,这还只是第一批。
要是货品让他满意,后面的生意也可以做。
不过老乡心中还有些疑虑,要这么大量,要是这小伙子准备倒卖,这生意可做不得。
“叔,我是个体户,卖药的。五百件不算多,我这有十种药,算下来每种药也就五十件陶器。”看到老乡警觉起来的表情,况叶有些哭笑不得。
如今的市场环境,他也是知道的,向老乡这种光明正大做生意的,最忌讳的就是投机倒把。
况叶之后卖药是明面上的生意,倒也不用忌讳,他也就直接表明自己的身份。
“卖药的?小伙子莫骗我,我在丰水这么多年,咋不知道还有你这么个卖药的?”
老乡十里八乡的事知道不少,特别是做生意这块的人,况叶这话他没有第一时间相信。
“叔,我是去年下乡的知青,会制药这门手艺,才把个体户的证件办下来,你不认识我正常?”为了打消老乡的疑虑,况叶不由得更加详细的介绍了自己一番。
同时也把刚刚拿到的营业证书给老乡看了一眼。
“原来是这样啊,况叶?小伙子你也不像外地人啊,说话的口音和我们一样呢。”
老乡仔细的看了一下况叶递到眼前的证书,看到上面的公章,倒是确认了况叶没哄他。他能在这守着买土陶的摊子,自然也是见识过自己生产大队的营业证书的。
不过况叶这口音和当地没啥差别,老乡不由的笑着打趣一声。
这也算是缓解了之前的尴尬气氛。
“叔,这不是为了好好和你们交流嘛。你叫我小况就行,说了这么久,也不知道叔你贵姓?”况叶把营业证件收捡好,也笑着问道。
“啥贵姓,我姓蒋,你叫我蒋叔就行。”
听到老乡姓蒋,况叶不由的想到卫生院的蒋卫生员,就有些好奇蒋叔和这蒋卫生员的关系。
“蒋叔,不知道卫生院的蒋卫生员你认识不?”
“咋不认识,蒋建安就是我们大队的,小况和他比较熟?”蒋叔见况叶提到这,也多问了一句。
“还可以,蒋叔不知道这陶器的价格你怎么说。”听到蒋叔直接道出蒋卫生员的大名,况叶知道两人的确认识。拉扯了下关系,便转回正题,说起这陶器价格的事。
“我这边可以先给做出样品给你看看,价格的话,叔也不框你,按照你要求的做工,这陶器一个得八分钱。”蒋叔思考了一会儿,给出了一个价。
“八分钱?蒋叔这价格有点高啊?这样一来我这边的成本就有点高了,五分钱怎么样?”况叶觉得这价高了,毕竟他计划卖的药品,其中最低的定价是七毛钱,这包装的成本就得超过百分之十了。
“小况,你这还价也太狠了,这可做不出来,你要求的做工的确费功夫。”
......
就这样你来我往一番,这价格最终谈成了六分五厘,蒋叔这边还把陶器的做工精进了一番,给陶器外部刷上一层釉质,虽然是最简单低价的釉,况叶也觉得值了。
“蒋叔,这是订金,你先收着。”谈好价格后,况叶掏出两块钱递给蒋叔。
这钱算是简单的保障,况叶还没有看成品,也给的不多,但也比到时候样品的价格多一点。
“行,今天二号,你十二号的时候来场镇,我这边把样品给你看看。” 蒋叔没有觉得两块钱不对,本来这生意还没完全定下来。
他今天回去就准备弄样品,况叶这点要求其实对他们生产大队来说很简单,就是这陶器做出来的花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