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雪在想,或许教父也想到了一块儿去。
池慎确实同她想到了一起去,但仅仅是喝酒。他怕委屈了柴雪,给了她一个不正式的第一次。
兽人世界早就不在乎这种第一次了。
他在这种事上还算古板,觉着柴雪的第一次该有玫瑰、红酒、一个定好的婚期,且在没喝醉的情况下,一起度过美好的一晚。
而不是靠着酒精,去催化性的行为,进而麻痹自己。
他们关系的开始,也不够正式。
他还受着伤,穿着不够得体,在一个黑灯瞎火的房间里,被她拿走了主动权。
也应该补偿一个。
在她喜欢的自然里,打扮过后的他会送上一束花,单膝跪下时,递上刺青刀,让她为自己刻上雪豹一族的族徽。
她不喜欢束缚,所以即便他爱她,她也永远自由。
为了不让一位女士的主动难堪,池慎思虑着措辞,“小雪,你的第一次,不该是这样。”
“有酒,有你,足够好了。”这句话是她唯一能说出口的情话。
他被情话晃了神,主动权再次失了出去。
翅膀的伤好了部分便能收回去了,她却想在这时,看看那失了羽毛的肉翅。
“让我看看你的翅膀。”
肉翅应声展开。
月光压着柴雪低了头,她坐在教父的腿上,干了些大逆不道的事。
地毯上举起一只手,拿下了酒柜上的“黑色大丽花”。
教父能轻易拒绝每一个人,但从来不会拒绝他的雪豹。
池慎想,他确实需要一点酒精迫使自己清醒。
那句情话完全糊涂了他的脑子。
酒的浓香散开,从两人紧密贴合的下颚,逸散至下。
等久了的黑色大丽花终于被开了封。
黑色大丽花,我神秘的爱人。
回到床上,睡裙已然变皱,喝下去的“大丽花”上了头,她哆哆嗦嗦地去解扣子,试图喘匀呼吸。
躺在床上的教父擦掉了她眼角的湿润,带着她的手慢慢往下。
“……扣子在这儿。”
她缓缓坐下,一声雪豹的嘤/咛。
位置再一倒换,能撑住一只雪豹体重的床,只是晃着。
垂下的床幔间隐约传递出几声轻唤:“教父……教父……”
“我是谁?”
“啊,教父。”
“还有?”
“池慎……啊。”
“谁的?”
“啊……我的池慎,啊,我的教父……”
这时的雪豹意外乖巧。
玩笑话以外的池慎,确实不对柴雪说话。
他重/欲,结束已是深夜,给柴雪清洗完,放空大脑后,他们睡了个好觉。
月色和朝日的替换间,池慎醒过来,拿着手机走到了窗边。
一通越洋电话打到了普宁岛。
顶着猫耳的教父裸/着上身,从床上坐起,腰腹换着一双纤细的手臂。
陈生同他的妻子,也胡闹到了很晚。
“何事?”
池慎咬着烟,“线脱手了。”
他在外面度蜜月,事情全权交给了代理人,听罢皱了眉,“后天下午到。”
挂掉电话后,他开除了那个不上报消息的布偶,开始订自己和妻子的机票。
昼夜还未彻底替换,池慎回到床上,同自己的雪豹睡了个回笼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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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发点糖,咱们甜一下
第143章 chapter18
“佘先生。”
“怎么?”
转身过后,面前的人齐刷刷地向他行礼。
“刚才的礼献给教父,接下来的礼,是我们献给您的。”
右手横亘在腰腹上,他们单膝跪下。
“我们将永远行走于黑暗,您是我们追求的光明!”
少年的义气,认定一人便满腔热血地为其卖命。
画面一转,五颜六色的蛇类标本。
蛇属三队,全体死亡。
盘踞在地上的青蟒惊醒,竖瞳泛着凉意。
躯体扭动间,碰倒房间里的果酱罐,换成健壮的人形。
佘文走到床边拿起衣服套上。
还有一个……德特里斯克堡。
利米坚国的秋季温度不算太低,同国内南方的天气差不多。
衬衫外搭一件棉麻的短装外套便可。
为了任务,佘文穿了一袭黑衣、黑裤。
元老一共有六个,最后一只鳄龟住在德特里斯克堡附近。
没有儿女,没有佣人,独居在一栋小别墅。
他耳朵的伤才好没多久,听力没有彻底恢复,全靠左耳去辩听周围的环境。
前五个元老解决起来,三个麻烦。
野心不死的一帮老东西,料到了迟早会有这么一遭。
他一个人对付了好几队的埋伏,新伤旧伤层层叠加。
柴雪给他传过消息,岑林尽必在外海,不能打草惊蛇,且国内人手也不够,只能他一人解决。
出了点儿暖阳,鳄龟换了原型,正趴在院子里晒太阳。
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龟,壳硬得很,他将手指搭在扳机上,对准龟没有收回去的头。
“您是我们追求的光明!”
扳机迟迟没有扣下去。
佘文甩甩头,他何德何能接受这帮孩子的仰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