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米纳神采飞扬地说道:“这您就不用担心了,它们跟我一样,是野外长大的植物,总是适应多变的环境。”
伊芙琳笑着点了点头,她突然想起了雅达哈的花商,她在去孤儿院给孩子们上课的路上,总能见到几位愁眉苦脸的花商,相互询问:
“诶,你家的繁珠怎么样?”
“死了,水温就低了那么一度。”
“我家的也是,我就多加了一克石龙肥料而已,它今早就枯了。”
这样一对比,奥普拉山脉上的植被,才是个顶个的勇士。
“雪曼枯叶呢?”伊芙琳问,这是她与路易定下交易后,唯一没见着的熟人了,“他成为松针的养料了吗?”
听见这个名字,波米纳不耐烦地挠了挠头发,“啊,您说他呀,他被派去守皇城了,无处不在,您叫他,他能听见的。”
伊芙琳接着她的话,试探性地喊了声,“雪曼枯叶?”
“您好,圣女殿下。”低沉的男声在她身后响起。
伊芙琳转身,却又没看见人。
“好久不见。”她笑着回应刚才的话。
“我现在在以本体的形式守城,暂时不能现身。”他的声音有几分愧疚的意思。
伊芙琳摇头,“没关系,能再见到你,我很高兴。”
“圣女殿下……”
“殿下,我有事跟您说。”
雪曼枯叶似要跟她讲些什么,又被波米纳岔了过去。
在伊芙琳略带疑惑的目光下,她放轻了声音,“可以请您帮他们做做早课吗?”
“他们?”伊芙琳看向一旁,“你是说这些植物吗?”
“是的,”波米纳的表情有些为难,“我知道您肯定很困惑,我们怎么以人类的外貌,离开了奥普拉山脉,也很疑惑,那一年里野玫瑰又遭遇了什么……但很抱歉,我无法告诉您,就像我现在无法向您解释早课的原因一样。”
为了德罗索,少言多做,处处慎行,是教皇用荆棘条一下一下,鞭笞在身上,刻下的规矩。
即便教皇纳科夫已经死了,她一时半会儿也改不掉。
伊芙琳一直受这些困惑,但也一直没问,没去找寻真相。以路易的态度,她该知道的时候就知道了。
她再次在心底默念,从长计议。
于是她答应了波米纳:“没问题,我会让侍女在清晨推我过来的。”
至于请示路易,先斩后奏吧,她最近不太想看见他。
“伊芙琳。”
两人听见突兀的声音,齐齐回了头。
路易站在树林的边缘处,看着她们,他抬起一只手,放缓了语调:“过来,伊芙琳。”里面是藏不住的疲惫。
波米纳和路易对上,还是剑拔弩张的气氛。尽管对外来讲,路易是波米纳要侍奉的主子,她仍旧将手搭在了腰间的佩剑上,与此同时,又要开口嘲讽他叫人的不尊敬的语气,却没想到身前的圣女殿下先动了。
伊芙琳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看到路易的时候,就很难违背他的指令,在他叫她的那刻,即使再不想动,她也是走过去了,将手搭在了他摊开的手心里。
她抬头看着他贵气又阴沉的脸色,猛然惊觉,如今的路易不再是当初那个,会悄悄藏起雨露的野玫瑰了。
……
第二年的春霖,时间不早不晚,刚刚在奥普拉山迈向春季的第一天,就降了下来。
对于沉睡的伊芙琳来讲,这个时间的过渡,就像一场白天和黑夜的转变,一睡就过去了。
她醒来,对上玫瑰的脾气,还有些不习惯。
“为什么又生气了?”她哄着,一场觉下来,调整后的心态,让她的耐心更好了。
波西米亚的脾气再坏,都没有这朵野玫瑰的脾气拐,她在心里叹了口气。
路易闻言,轻呵了声,“我没有。”
“好吧,”生气的孩子就是这样,你直接问,是无法问出答案的,“我们上次聊到了哪儿?”
“你不去给他们做早课吗?”他依旧憋着股气。
以雨露的形态躺在花瓣上的伊芙琳,望着云层过去后,露出的满天星宿,违心地说道:“我想,和你聊天会更有趣一点儿。”
玫瑰地安静了瞬,接着是几声虫鸣,遮盖了路易的轻笑。
“愚蠢的国王,我们上次讲到的地方。”
“哦,我想起来了,你的记性可真好。”
语气比她夸赞波西米亚那个孩子,还要高调几分。
路易再说话,已经没有压着怒音的感觉了,“哼,那是你太蠢了。”
“所以,”伊芙琳抓住机会,确定下了朋友这个关系,“如果离开奥普拉山后,你想成为人类中尊贵的存在,一定记住有我这个朋友,我会贡献一份力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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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宝贝们,昨晚没有请假就断更了,又延了一天的时间(因为我临时去赶英语的预习了qmq,为什么大学还有预习一单元的要求,我们换成这个英语老师之后,虽然不讨厌他,但还是没能理解)
再次向实时追更的嘿嘿等朋友,和在养肥我的朋友们道歉,我是个删文改文狂魔,速度真的有些慢qwq,我一定勤加练习,以后会好起来的!
另外,补设定:曼波红针果:味道偏酸,吃过后会让你短暂地拥有高超的舞技,是种毒果子,在毒性散去前,它会让你不停地跳舞,如果你的脑海里有某些舞蹈的记忆,那么你会循环那些动作,如果没有,恭喜你,你要创建一个全新的舞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