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线金钱树:叶子同雪曼一样,只有在雨季时,会展开,不同的是它的叶子长在垂下的枝条上,类似于普通的柳树,值钱的是它的垂枝,是不断生长的金子,但它只有在存活的时候值钱,一旦被砍下,或拔去垂枝,它会即刻化作一滩污泥,是棵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有脾气的树(ps:越漂亮的人,去摘它的垂枝,金子垂枝保存得越久,但当垂枝感受到这个美人的坏心眼儿,它化作的污泥会带着一股难以消去的臭味,缠在美人的身上,一年半载不能消去)
暴娇娇玫瑰依旧在生气的一天(我话好多呀,但我还是想吐槽我这个儿子,大概是脾气最差的一个了)
第185章 chapter9
“你又能为我做什么。”一句不带疑问的话,彰显了他的不信任。
伊芙琳想了想,“圣女拥有的权利足够多了,总会有帮得上忙的地方。”
“那是你没有野心,才会觉得权利足够多了,”路易骂她,“你以为圣女为什么都要走历练这一步?”
伊芙琳道:“自然是为了让力量的源头——自然之神,看见我们的忠心。”利用祂的力量,庇佑德罗索的繁荣。
“笑话。”
显然,这个话题再聊下去,他们可能会起一场不小的争执,她不太擅长处理自己和别人之间的争论。
伊芙琳适时停下,转移了他的注意力,“今天给你讲讲雅达哈的花商吧。”
路易却先道:“在讲之前,我们先定个规矩。”
伊芙琳:“什么?”
几分钟后,规矩被单方面敲定。
不得不说,野玫瑰完全是翻版的波西米亚,表面上对你不感兴趣,处处嫌弃你,实际上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你就已经被他纳入自己人的范围里了。
定下的规定,无非是怕她又把话说到一半儿,就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伊芙琳没办法解释消失的感觉,那是无法控制的。有时提前,有时又卡点儿,更有时候是一点儿感觉都没有,但她知道,如果告诉路易,他只会用一套更加无理取闹的说辞,让你觉得自己没用。
她作为近几届来,最优秀的圣女,处理起小孩子心性的人,简直是游刃有余。
伊芙琳选择了万千家长,都会使用的方法——先顺从,“再出现这种情况,我一定会提前告知你的。”至于那个时候还有没有机会,就另当别论了,毕竟到那时,他没办法跟空气生气。
等她再出现,他的气已经消失得差不多了。
之后的相处,在她的耐心调节下,愈发顺利。
野玫瑰的脾性同波西米亚相似,兴趣爱好却完全不同,波西米亚热爱勇者的征程、骑士的热血之类的故事,而野玫瑰总要她讲与魔鬼有关的故事。不论是哪一种,都与她最初的打算大相径庭,而该给他上的早课,她已经落下太多进度了。
眼见着被他岔开话题,又过了一个春,伊芙琳头一次紧张了起来,她感受着逐渐热起来的温度,再一次深深地叹气,“你不能这样,路易,这是不对的。”她又快消失了。
“就因为我不喜欢你那繁复冗杂的早课,你就要教育我吗?”路易反倒教起了她,“省省吧,伊芙琳,你就是我乏味时的一个乐子。”
好不容易在长时间的化冰下,他的称呼从“喂”“伊芙琳”到“西西莉亚”,再到后来,睡着时无意间的梦话“西西”。
一句失言又回到了解放前。
但伊芙琳没有力气再安抚他了,奥普拉山上的春季实在太短,再过不久,她就要进入第二场沉睡。
顺应着过度疲劳的感觉,伊芙琳提前抹去了自己在春霖里的意识。
一觉过去,她再次醒来,意识疲惫,没有第一次从沉睡中醒来那般轻松。
伊芙琳感觉自己醒着,却不是完全醒着,好似大半的意识都睡着了,只有玫瑰地这处,是困倦的清醒。她回拢意识,观察着黑暗的环境,玫瑰浓郁的香气包裹住了她的全身,她快以为自己的雨露都是玫瑰的红色了。
玫瑰花?她意识到自己的位置,“路易,你睡着了吗?”
这一夜,他难得清醒着,“没。”
“你私藏了我身体的一部分吗?”
化作春霖,每一滴雨露都是她身体的一部分。这唯一一滴没有被蒸发的部分,让她知道,她正处在路易的花芯里,被他用肥厚的花瓣层层包裹着,制造出了一个恒温阴凉的地方,保护了她。
“没有!”倦怠的声音高昂了许多,他着急掩饰。
三年历练中的大忌,便是错过时令,耽误下一个季节的来临。
但这也代表他们之间的关系更加亲近了。
伊芙琳慈爱地教导他,“路易,这样是不对的,你该放我走。”然后我才有更多的力气,回来这里哄你。
为奥普拉山脉上的植被,带去应有的圣音。
魔力消耗下,睡去前,他收了收花瓣,恼羞成怒地斥她,“闭嘴吧,伊芙琳!”
……
“伊芙琳。”
曾经会私藏她的野玫瑰,现在正光明正大地牵着她的手。
见她没有跟上他的步调,他又停了下来,“我劝你最好别去管波米纳的那些宠物。”他以为她在想去树林做早课的事情。
明明是同类,那些奇特、珍惜,能在德罗索卖出天价的植物,到了他野玫瑰这里,就变成了宠物一样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