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晋捡到一只战神》作者:洗澡的兔子
文案:
王与马,共天下,谁说王家不能得天下?
公元383年夏,淝水之战前夕,历史系摸鱼研究生穿越到了琅琊王谧身上,捡到了一只战神……
刘裕:算命的说我天生皇帝命!
王谧:不,你没有,那都是幻觉!
第0章 公元383年,南北对峙态势(前秦境内基本情况)
北方前秦苻坚已经一统中原,占据东北地区的前燕(鲜卑人慕容氏建立的政权)再到西北方向,羌人姚襄、姚苌建立的部落联盟,都已经被他击败,两大势力所属的人口、土地全都被吞并到秦之境内。
除此之外,以往大致隶属于东晋,但是事实上的独立王国的仇池杨氏(与前秦符氏一样都是氐人。)也被苻坚顺利收服。
本书评论区有当时南北对峙地图,感兴趣的读者可以参看,可以看出,这个时候的前秦,势力已经达到了鼎盛,他们的触角,已经深入到了东晋的后花园蜀地。
实际上,在西晋时候,川蜀地区就活跃着同为氐族的李特等流民帅组成的政权,他们牢牢把持着川蜀地区,凭借着剑阁之险,多次打败西晋部队。
这之后,虽然对晋朝有短暂的臣服期,但很快,西晋自己又分崩离析,仇池地区便又迅速被同为氐族的杨氏占领。
顾祖禹曾经在《读史方舆纪要》中论述过川渝地区政权的战略优势和劣势,川渝地区地形险要,物产丰富,一般能够成功盘踞在此地的割据势力,大致还是比较安稳的。一般在中原混战,或是南北对峙之时,川渝地区的割据势力,往往可以独善其身,进可攻退可守。
但相对而言,盘踞在川蜀地区的政权,想要冲出崇山峻岭,逐鹿中原,也相当的困难。
因为内部环境太安逸,外部又有高山大河阻隔中原地区,别人攻不进来,自然你也出不去。这也就是诸葛亮数次出蜀,却最后都功败垂成的重要原因之一。
顾祖禹敏锐的指出,川渝势力想要生存,出蜀,甚至是做出出蜀的阵势是关键,这样才能调动全部资源,保持境内的活力,若不然必定会逐渐内耗,以至于消失。
到了杨氏把持仇池地区,他们表面上听命于东晋,但实际上仍然是自己的独立王国,以他们的战备,果然无法抵挡所向披靡的前秦军队。
自从前秦占据了梁益两州,他们就已经撬开了东晋的后门,这个时候,从整体态势上看,似乎东晋被前秦吞并似乎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然而,历史是偶然和必然的结合。
历史上的淝水之战,东晋能够创造以少胜多的传奇之战,多少有运气的因素。要不是苻坚脑抽非要亲临作战,要不是朱序的那一声怒吼,要不是符融上了谢玄的当,将军队后撤,战场上的胜负还说不准,至少东晋不会赢得如此容易,前秦也不会瞬间土崩瓦解。
但从内部看,前秦的瓦解也是必然的。
苻坚,作为一国之主,从当时的情况来看,他还是很有作为的。在他统一的中原地区,饱受多年战乱之苦田地凋敝荒芜的情况,终于有所缓解。中原人民的生活水平也得到了提高,但苻坚好大喜功的个性,让他不能走得更远。
淝水之战发生的这一年,苻坚才只有四十五岁左右,将时针往回拨,他的征讨之路可谓顺风顺水,只要再打败了晋朝,他就可以成为名副其实的一代雄主。
但是,在他的国度内,人口的组成太过复杂,且各自为营,他把鲜卑和羌族贵族全都收为己用,显示自己的宽容,心无芥蒂。
结果就是,鲜卑和羌族的大部分势力都被保留了下来,没有受到毁灭性打击,而统领他们的部落贵族,也依然是他们拥戴的首领。
在这种背景下,人人心中都有一个复国的梦想,尤其是慕容一族复国的企图更加坚定(慕容复:我家的传统艺能。)
除了这些人,在苻坚看似强大的帝国之中,还有天天跳反的丁零人翟氏部落,只要你不强了我就一定跑路的仇池部。
苻坚每每站在长安城坚固的城楼上举目远眺就觉得,大秦的形势不是小好,是大好啊!
然而,不论是他的弟弟符融,甚至是他宠信的佛门中人释道安,早就看出了秦之境内危机四伏。
关于主角王谧的戏份问题
很多读者提出主角王谧开篇出场次数过少,剧情甚至是围绕着刘裕展开的,谈谈自己的想法。
因为历史上,王谧和刘裕建立交情就是起源于他帮刘裕还了一大笔钱,这个时候,刘裕还在京口当地活动,而逼他还钱的正是刁奎。可见,两个人是在刘裕投军之前就有交情,为了建立和刘裕的友谊,展现战神刘裕的能力(虽然很多读者反映谁不知道刘裕强啊,但是作为一个文章的整体,也还是要详细描绘一下。),所以前期刘裕的戏份过多了一些,但是等到上了战场,(很快就要开启襄阳卷)改进兵器,指挥作战,主角王谧的戏份就会增多,感谢大家的支持!
第1章 王家有郎字稚远
晋太元八年(公元383年),夏五月。
一骑毛发油亮的红鬃马上,一位白衣郎君骑在上面,略显单薄的身子随着骏马的脚步一摇一晃,甚是悠闲。
在他的身边,一左一右跟着两位壮汉。
两人都穿着赭石色短打,身长八尺,腰带十围,阳光照射之下,汗水覆盖的肌肉块,闪闪发光,一看就是练家子出身。
尤其是左边这一位,头发和胡须都微微发红,脸色又极白皙,看起来似乎与江南的水土不甚符合,倒是和北方的胡人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他名叫段先,是马上这位郎君最为信赖的护卫,但凡郎君出城闲逛,总是要带着他。
“段先,你看什么看?”
“我骑马就这么奇怪吗,你从刚才就一直看?”
段先哈哈一笑,又黄又红的胡须,昂扬上翘,差点飞到天上。
“郎君说笑了,属下是觉得,郎君今天格外的器宇轩昂,骑在马上,这姿势,这神态,比那些北府里的骑兵也不差!”
“段郎君最近的马屁拍的是越来越好了,比我晋人也不差。”右边的这一位,名唤陈鼎,体格差不多魁梧,唯是心胸狭窄了些,说起话来,总是夹枪带棒。
“郎君明鉴,属下绝对没有吹捧之意,属下说话从来都是实实在在,绝无半点虚假。”
“属下只是觉得,踩上了马镫的郎君,骑术简直是焕然一新,这样的风度,若是被建康城的那些小娘子看了去,必定会更加倾慕郎君。”段先弓手禀道,表情特别严肃。
一提到建康城的小娘子,刚才还洋洋得意的小郎君,顿时垮了脸。
这个段先,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那些女人啊……当真是如狼似虎……
“你也知道是马镫的作用,并不是我骑术精进了,等我回到建康,一定要让城里的贵戚子弟都用上这个宝贝。”
双马镫可是穿越后的小郎君做的第一项贡献,有了这成对的马镫,就算是他这样马术不佳的世家子弟,都可以骑在马上,稳稳当当的。
我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这一切不是做梦吧!
自从他在草坪上睁开了眼,一有空闲,这两个问题就在他的脑中反反复复的转个不停。
他,王觅,二十一世纪的业余骑手,历史系摸鱼研究生未毕业,怎么会忽然闯入到了穿越大军之中。
世间多神奇,一次竞技失败,他从赛马上摔了下来,待到睁开双眼,就已经躺在了东晋战略重镇京口城雀儿湖岸边的草丛中。
段先和陈鼎两个随从,将他扶起来,他装了一阵虚弱,才把本主的身份搞清楚。
他穿越了!
穿越的这一位,在历史上还算是有姓名的,正是东晋著名世家琅琊王氏的子弟,王谧,王稚远!
对这样的命运,王觅一开始是拒绝的,但王谧这张小脸他是很喜欢的。听说,王郎君在建康城那可是深受大姑娘俏少妇的喜爱,建康人称潘安再世。
他现在二十三岁,年纪刚刚好,作为世家子弟,正经的琅琊王氏,他已经踏入仕途,现任秘书丞,虽然官位并不高,但也算体面。
关键是,做皇帝的那一家子,与他的关系也非常好,尤其是皇帝司马曜,更是将他引为了知己。
不过,你们再看重我,在你们这些废柴手下做事,最后也是功败垂成,成不了大事。
既来之则安之,王觅接受了自己的命运,安安稳稳的做起了东晋秘书丞王谧。
“不过,郎君怎么想起要改造马镫的?”敏感的陈鼎感觉到,最近几天王谧的性情似乎有了微妙的变化,但究竟是哪一种变化他也说不清,各种行为都透着古怪,就比如在马鞍上加装两个马镫这样的事情,以前的王谧哪里会想到。
王谧撇撇嘴,就知道他们会问。
算了,趁着这个机会就说个谎话,骗骗他们吧。
“这还不是因为你们办事不利!”
“明明知道我不善骑马,也不知道为我的马加个马镫,你们要是早这样做了,还用得着我亲自动手吗?”
段先简直冤枉死了,急忙辩解:“属下该死,确实是属下疏忽了,属下们上马,从来都是一窜腿就上去了,根本用不到马镫。”
王谧哼了一声,这是什么说法,炫耀他们骑术好吗?
“不过,郎君本来也不必这样做,郎君要骑马,有我们背着上下马就是了,根本就不需要踩着马镫上马啊!”两人相比,还是陈鼎心眼更多一些,才不会王谧说什么,他就点点头,一味服从。
“你懂什么,我这马镫岂止是上马用的,你没发现,我最近骑马都稳当多了吗!”
这个有眼无珠的家伙,王谧气得抖了抖踩在脚下的马镫,这可是一对的!
你们没发现区别吗!
你们没发现,我的脚是一直都放在马镫里的吗!
段先和陈鼎还是一脸懵的表情,王谧很无奈。
科普之路,任重而道远呐,不能急于一时。
这次王谧离开建康来到京口,是接受了好友丹阳尹王恭的嘱托,请他来窥伺京口北府兵的动向。
现在是公元383年的夏天,而历史上著名的淝水之战将要于今年冬天开打。
作为北府兵统领,冠军将军(三品)谢玄,鹰扬将军(五品)刘牢之,这些北府悍将都要相继来到京口,征募新兵,负责操练。
自晋人南渡以来,他们的对手已经换了一波又一波。而现在,北方的各大强敌基本上都被击败,当然不是被晋人,而是被兵不血刃的氐秦。早在多年以前,虎视眈眈的秦主苻坚就表现出了吞并晋朝的勃勃野心,而现在,接连攻克了慕容氏之燕国,仇池杨氏的苻坚,已经坐不住了,厉兵秣马,意欲吞并大晋。
穿越而来的王谧,面对的就是这么个情况。
幸也?
不幸也?
在朝堂上,因为大战在即,东晋朝廷打的不可开交的几大世家,还有那急于恢复司马家权威的皇帝司马曜,现在也勉强的团结在一起,重建塑料友情。
然而,有幸来到京口的王谧,却将朝廷上的纷争暂时放到一边,他在找人,要把那位还在草莽中打滚的南朝战神挖掘出来。
“郎君自从来了京口就一直在乡间转悠,属下听说,鹰扬将军已经到了北府军帐了,我们是不是也该去见一面。”陈鼎提出了建议,王谧姿态悠闲,半个字都没听进去。
“不着急,我要找的是另一个姓刘的。”
姓刘的人?
陈鼎搔搔大脑袋,毫无头绪,没听说王秘书还认识什么姓刘的贵族子弟啊!
再说,京口这样的兵刃相交之地,能有王秘书的朋友吗?
别看脸上美滋滋,其实王谧心里也急得很。这几天,他一直在乡间闲逛,就是为了找寻那个他建功立业途中最重要的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