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说名字,但大家都知道他说的是张婉。
沈秋分析不出陈波对于张婉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是歉意,还是想弥补,亦或者是都有。这一切都得先想办法让张婉到局里聊聊后才能知道。
有了陈波和老同学给的资料,关羽立马动身前去寻找张婉。
现在张婉并没有犯罪,所以在队里商量了下后,关羽决定用刘警义作为敲门砖,先把张婉请到局里来再说。
只是等一人一鼠赶到夜市街时,却发现昔日属于张婉的卤味摊子已经换了人。
问新来的摊主张婉去哪儿了,对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去找管理处的,对方告诉关羽,是前两天张婉忽然说不租摊位了,不做了,让他帮忙转租出去。
至于张婉去哪儿了,为什么不做了,没人知道。
眼看刚刚打开的路又重新被关上,沈秋和关羽都有些许无语,从夜市街的管理处出来,立马又找到了张婉新买的房子,但是敲了许久的门也没人出来。
这下两人都觉得不对劲了。
小松鼠和关羽对上眼,一阵叽叽叽。
大概是相处久了,关羽现在不用翻译也能偶尔听懂小松鼠的鼠言鼠语。
闻言,叹了口气。
“比起听见风声跑路,我现在更担心她是不是又去做什么了。”
沈秋愣了愣,很快想到之前那位匿名人士给局里报的信。
来之前他们就开会讨论过,那个两次给局里报信的人,有很大概率是张婉。
不,或许不止两次,来之前关羽让彭婉去调查近五年内队里收到的线报。
虽然还没有看见结果,但沈秋有预感,张婉和这些线报绝对有关系。这个念头从知道张婉年少时的梦想后,就一直在沈秋脑海里盘旋不去。
关羽的话音落下,一人一鼠陷入沉默中。
在张婉家门前站了足足五分钟,关羽才转身离去。回到车上联系了下彭婉,询问调查进度。
彭婉倒抽着气,语气惊疑不定。
“队长,说不定你们还真就……猜对了。”
队里的每一次出任务都有详细记录,线报从哪儿来的,是哪个线人给的,都会记录在册。
以前也不是没有匿名线人的举报,但很少,大部分的普通群众对于违法的事,要么无视,要么就直接用自己的电话报警了。
像那种匿名举报,也多是用公用电话。
那种用警方都没法查到的不记名电话,且丝毫线索不露的匿名人…是从五年前刘警义死后的第三个月开始的。
而且越往后,这种匿名举报就越多。
有时候在一个月内能有多到十几个电话。线报也从一开始的某某地方有人吸毒,到后面的某某地方某某正在贩毒,几点进行交易,购买毒品的人是谁。
从生疏变得熟练。
以前这些线报无人在意四处分散所以发现不了。但彭婉把这些线报都拿出一一比对后,就能清楚的发现这个匿名举报人很有可能就是同一人,从对方举报的线索就能看出她在一点点进步。
从一开始的只要跟毒有关的线索都会举报,到后面只举报贩毒。
彭婉越看越心惊。
“队长……你们那边走找到张婉了吗?”将第三年的线报全部归档,她一边问一边翻出第四年的线报。
翻着翻着,忽然“咦”了一声。
“第四年……有些不对啊。”
没等关羽问起,快速翻完第四年第五年线报资料的彭婉就皱着眉说:“队长,第四年一整年没有任何线报,也不是没有,就没有那个匿名人士的。我们上次接到夜市街的那个线索是匿名人士第四年到第五年间第一次联系我们举报。”
沈秋就在关羽肩膀上蹲着,这话他也听见了。
先是一愣,但随即想想彭婉刚刚说的。
从一开始只要跟毒有关的都举报,到后面只举报毒品交易,再到中间忽然断掉,再接上时第一个举报线索就是新型毒品交易……
再联想到从刘嵩那里问到的,刘松死于新型毒品试毒!
松鼠的叽叽声几乎是同一时间和彭婉的声音响起。
“她中间断掉的一年该不会一直在调查新型毒品吧!”
“叽叽叽叽!”或许刘警义也是死于新型毒品!
一人一鼠要表达的意思并不一样。
关羽瞥了小松鼠一眼,将备用手机递过去。
小松鼠吧嗒吧嗒在上面打下自己的意思。
关羽眉头一跳,显然才想起刘警义这一茬。
“找张婉!彭婉,把你之前调查到的张婉有可能去的地方全部列出来发到我微信上。”
关羽快速说完,抱着小松鼠下楼又赶去了城南的城中区。
不过,依旧没能找到人。
等回看彭婉发过来的信息,沈秋和关羽才惊觉他们对张婉的了解并不深。
除了那两处房产和一个卤味摊子,他们再没有其他线索。
现在如果张婉不主动露面,他们似乎就别无他法了。
回到局里,关羽拨通了张婉留在管理处的电话。
几秒后,冰冷机械的女声告诉他这个电话是个空号的事实。
彭婉等人正满脸期待的看着他,见他放下电话,立马询问:“队长怎么样?”
关羽摇摇头:“联系交通部门,准备调取张婉家,卤味摊的监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