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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洱:“……”
  他迅速将衣服套回去,拿起一旁的冰啤酒,连续灌下大半瓶。
  时玥想着自己那一百块,只能狠狠咬着羊肉串发泄。
  要不……在一百块的区域摸个够本?
  年洱仿佛猜到她在想什么,他避开她的眼神,轻咳一声,又把剩下的酒灌完。
  时玥脸皮没有厚到提出那个要求。
  她吃太多烧烤,根本喝不完啤酒,最后剩下啤酒都是落在年洱肚子里。
  于是年洱喝醉了。
  时玥是见他脚步虚浮,才察觉到他意识不清醒,她连忙起身将他扶到沙发上。
  “我给你拿点蜂蜜水。”
  时玥正要转身离开,却被他拉住手腕,“别走。”
  “怎么了?”
  他背靠着沙发,微微仰头看她,黑眸盈着碎光,就那样看着她没说话。
  时玥想要抽回手时,他却用力将她拉向自己。
  她身形不稳,直接往他身上倒去,他皮糙肉厚,她也不担心撞疼他。
  可这人得寸进尺,手臂迅速而且自然地缠在她身上。
  性感的气泡音传到时玥耳朵——
  “老婆……”
  “???”
  时玥趴在他怀里,一脸疑惑。
  老婆?
  绿茶系统: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时玥抬头,看到年洱那不太清醒的表情,便知道他根本就是在发酒疯。
  她的粉丝都喜欢喊她老婆,有时候何青栀也跟着这么调侃。
  但是年洱这么当面喊她,让她猝不及防啊!
  一直以来,他都很注意分寸的。
  如今一喝醉,就彻底把他的内心给暴露出来。
  时玥一巴掌拍在年洱脸颊上,没怎么用力,只发出一声轻响,“年洱,你清醒一下,要不然就要丢大脸咯,你明天起来肯定要后悔的。”
  年洱一手搂在她腰后,一手贴在她的手背上,又是认真地喊一声,“老婆。”
  “……”时玥吞了吞口水。
  她的手就抵在他心口上,在往下一点,她就摸到了价值一千的区域。
  嘶,真不愧是一千。
  竟然有八个小面包。
  她不敢再往下,双手又规规矩矩回到价值一百的区域,用力拍两下,“年洱?”
  年洱听到她声音,只是更加用力把她圈紧,差
  点让她喘不过气来。
  时玥扬起头,这回双手都动弹不得了。
  她要是再坏一点,完全可以把他吃干抹净。
  男孩子一个人在外面,真的要小心点啊!
  【吃了他又如何,反正他身心都是你的!】绿茶系统大言不惭。
  时玥:【不行不行,众所周知,谈恋爱是最耗费资金的,我花一百已经是亏大发了,真要谈恋爱,还不知道要花多少。】
  那一百块花出去,她只当是受美色影响,是人之常情。
  在她的蓝图里,根本就没有谈恋爱。
  绿茶系统:【……】6。
  喝醉的年洱还挺乖的,但是他就是死死抱着时玥不放,时不时就冒出一句“老婆”。
  时玥本来想打电话让小林回来,然而手机却落在很远的地方,她挣扎几下,也没能把年洱的手掰开。
  最后她像咸鱼一样趴在年洱怀里,累得不想动弹了。
  两人身上混杂着一丝甜甜的香水味,烧烤味,还有酒气,幸好并不是那么难闻。
  时玥眨着越来越沉重的眼皮,还真的睡了过去。
  ……
  年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但是反反复复是同样的片段,因为舍不得松开怀里的人,所以他不愿意醒来。
  直到感觉到刺眼的光芒,他才缓缓睁开眼。
  对上的是那双黑葡萄般的眼眸,水汪汪的,带着几分控诉。
  很像梦里,她在他怀里轻啜的模样。
  “年洱,你要是清醒了,就先放开我,我手脚都麻了。”
  女生看着他,认真地跟他商量。
  年洱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
  他有些断片,好一会儿,大脑才渐渐清醒。
  所以昨晚,他真的是抱着她睡的?
  他好像被烫了一下,蓦地起身,连同抱着她一起!
  只是他的手脚也有些麻痹,人还没站稳,便又倒向身后的沙发。
  她也重新坠入他的怀里,膝盖还正好抵住他不可言说的地方。
  唔。
  说不出是疼还是其他感觉,他喉咙发出一声咕哝,瞬间也让两人之间暧昧升级。
  时玥双手撑在他胸膛前,淡定地起身,还往他身下看一眼,“没事吧?”
  年洱伸手抓过一个抱枕,挡在身前,沉声道,“没事。”
  他低下头,紧张和忐忑一下子涌来。
  昨晚跟之前她喝醉的那晚不一样。
  昨晚是他主动耍流氓。
  他记起来了,他喊她老婆,还把她死死箍在怀里,不让她走。
  一整晚。
  她都呆在他怀里。
  “我……对不起。”年洱伸手按着太阳穴,肩膀和头颅一同耷拉下来,像是一只垂头丧气的大狗狗。
  时玥极少看到他这个样子。
  她活动一下麻痹的手脚,忍不住伸手在他头顶摸一下,“就当做
  什么都没发生,我睡得挺好的。”
  年洱却急了,玥玥。
  她就真的什么都不在乎吗?
  她明明已经,对他的心思了如指掌。
  可是对上她眼眸,年洱心中的那抹急切,又一点点被抚平。
  “下次我再喝醉,你就一巴掌把我打醒。”他说。
  时玥忍不住笑,“你觉得你脸疼吗?”
  年洱:?
  她真打过?
  时玥:“我打过,你没醒。”
  年洱:“……”
  见他傻傻的样子,时玥也不再逗他,说道,“我要回学校了,你自己照顾自己。”
  明明年纪比他小,但是她总是这样一副照顾人的语气。
  年洱再次伸手将她牵住,一时无话。
  每次他觉得她好像离自己遥不可及的时候,她的身影便会出现在他前方,让他以为一伸手就能够得着。
  越是得不到,越是想要。
  这可能就是人类的劣根性。
  “你要说什么?”时玥问。
  年洱只是摇摇头,很多事情好像已经不用说。
  他和她之间,只剩下那么薄薄的一层膜,她有明确的人生规划,她现在的重心在学业和工作上,所以他不做绊住她脚步的那块石头。
  沉默一会儿,他问道,“要不要吃完早餐再回去?”
  “好。”
  趁着等早餐的时间里,时玥先去简单洗漱,不过身上总还是会有一股味道。
  她有些嫌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