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omega在分化之后,都会被人严肃警告。
千万要远离易感期的alpha,哪怕她站在远处,离那位alpha相差几十米,也要快速离开,更别说几乎贴身靠在一块,帮alpha使用抑制剂。
因为这对于omega是极其危险的,不仅会被诱导发情期提前爆发,还有可能被失去理智的alpha标记。
再说被自己伴侣要求,帮她使用抑制剂这种事。
在帝星传统观念里,这对一个omega来说,几乎是一种莫大的侮辱,好像在故意嘲讽对方,我宁愿使用抑制剂都不肯和你……
奚舟律不知道洛月卿是否明白,但依旧松口同意,就好像她说的只要在她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洛月卿都可以随便提出任何要求。
“那就麻烦奚小姐了。”
于是乎,这个毫不知情的alpha就这样转身,坦然地坐到床边。
跟随向内的轮椅停下,奚舟律刚想说话,就被人往手里塞了一支抑制剂,然后那个轻佻的alpha就这样跪在了自己面前。
奚舟律沉默了下,有些诧异。
诧异于面前这个人总是做出不同于常规的举动,无论是方才发生的事,还是现在的事。
刻在高等级alpha骨子里的高傲,好像在她这儿丝毫没有,轻易就能在一个omega面前屈膝跪下,并抬手撩发,露出最脆弱致命的腺体。
奚舟律垂眸,看着对方。
丝绸布料紧贴在线条妙曼的躯体上,随着微弱的起伏颤动,因弯曲而凸起的脊骨、陷下去的腰窝、紧绷的纤细脚腕。
她捏紧冰凉的手柄,任由繁琐的银刻雕花划过掌心,泛起一阵阵细密的疼。
许是等久了,洛月卿抬了抬膝盖,不耐烦地抬头看奚舟律,依旧是那个轻佻的语调:“奚小姐很喜欢我跪着?”
她偏着头,眼尾带着些许漫不经心的笑意,薄薄的水雾将那双桃花眼衬得越发妩媚。
奚舟律没回答,只是看着她。
洛月卿也不觉得委屈,反倒又一次开口:“奚小姐。”
“嗯?”这次终于有了回应。
“你知不知道这个角度看你……”洛月卿目光下移,停留在微张的嘴唇上,然后才慢慢道:“会觉得很好亲。”
这不是故意扯出来的胡话,从这个略显需要仰视的角度看去,确实如洛月卿所说的那样。
可能是优裕家庭给予的细致保养,也有可能是她本身就不错的卓越条件,普通人困扰不已的唇纹,在奚舟律身上几乎没有。
而且薄厚刚好,没有厚唇的突兀,也没有薄唇的寡淡感,恰好居于两者之间,润泽又柔软,如果拿出俗套的比喻,那就和果冻似的……
令人想咬。
“那你想吗?”奚舟律看着她,好像不知道自己在被冒犯。
有些话是不需要回答,比如现在。
洛月卿试探着偏头靠近,奚舟律也不阻拦,只是微微低头。
垂落的黑发如藤蔓,落在对方耳畔就勾着不肯离开,发丝纠缠。
一开始只是浅浅触碰,像蜻蜓点水,掀起圈圈涟漪,又拉开一毫米距离。
对方的默许让洛月卿开始得寸进尺。
摇椅受到推力,想要往后滚动,却被人一下子按住车轮,苍白修长的手指曲握着,紧紧将轮椅定在原地。
是奚舟律。
洛月卿抬眼想往上看,却被对方的突然主动所吸引。
另一只手扣在了她的脖颈,如镣铐般箍住她。
屋外的风吹起窗帘,明亮的光束落在两人的眉眼。
这一幕无论怎么形容都是奇怪的。
睡裙凌乱、容貌艳丽的女人跪在地毯上,对面是一个坐着轮椅上、气质矜雅的贵族女人,她箍住她的脖颈,她向她索///吻。
或者说,一个高等级的alpha跪在了一个残疾omega的面前,完全将致命处交与对方,只为一个普通的吻。
“你会后悔的,洛月卿,”奚舟律这样低喃着,指腹下是对方跳动的脉搏。
“奚舟律你怎么那么喜欢威胁别人,”洛月卿回答,掺着玫瑰味的气息环绕在一毫米的缝隙里。
“这不是威胁,是警告,”奚舟律沉着声音强调。
“行吧……”洛月卿懒洋洋抬眼,深邃眼眸氤氲出桃花粉般的雾气,轻笑道:“但是这样很扫兴耶。”
“如果未来的我要后悔,那应该是未来的我去苦恼,而不是现在的我要抛弃快活,为一个不知道会不会发生的事情烦愁。”
话音落下,洛月卿仰起下颚,将那一毫米的距离给挤压成负。
走廊的脚步声响起后又远离,风吹晃窗帘,那一束光线便也跟着晃动。
陷在柔软地毯里的膝盖泛起红,片刻就有痒疼泛滥开,不过洛月卿并不在意,反倒跪得越发笔直。
挺起的脊背,绷紧的小腿,索取时抵在地面,微曲使劲的脚趾。
果然如所见的那样,果冻般的唇瓣被碾压、轻咬,给予对方柔软又细腻的完美感受,且片刻就会沁出淡淡的甜味。
这对于一个处于特殊时期的alpha来说,可谓是沙漠遇甘露,只想不停靠近、挖掘出更多的奖励。
仰起的下颚、绷紧的细长脖颈,每一次吞咽都能清晰瞧见喉管的上下滚动,被压在苍白指节下,带着股可驯服的薄弱感。
“记得呼吸,”洛月卿好心的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