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在脑后的手不由收紧,匀称手指钻入发间,又忍不住揪住,像是在驯服一匹桀骜的马,不忍心用力的后果就是被马占据主动权,不仅没有停下,反倒越发得寸进尺。
墨提斯屈身弯腰想躲,可连脚心都被龙用脚背抵住,环抱在腰上的手一扯,刚刚分开了些许缝隙又重新贴紧。
恶劣又霸道,完全符合人类对巨龙的刻板影响。
可这家伙半点想改的意思都没有。
但龙也不是鲁莽愚蠢的笨蛋,知道自己不能太过分,要是惹急了猎物,便什么都没有了。
她稍稍解渴后,就微微放松了些,像玩一样,用尖锐犬牙划过涨红的地方,在墨提斯感到刺痛前又感觉含住,柔软而潮湿地包裹住对方。
墨提斯眉头依旧皱起,可眼尾却多了一丝雾气,手往下滑落,揪住对方的耳垂,好像这样就能威胁到对方一样。
可巨龙骨子里就写着叛逆两字,不仅没有被威胁到,反倒又重新开始。
被踹到床尾的龙蛋,连同它厚实的小窝一起缩在角落里,陷入沉睡的龙崽子还不知道原本属于它的食物,被另一头恶龙抢去。
被褥窸窣响动,差点顺着床沿滑落,幸好被月卿察觉,赶紧抓了回来。
墨提斯实在太困了,她本该是这段时间最需要休息的人,可因为女王的身份和挑衅的敌国,她只能强撑着坐着王位上商量讨论,最大程度上为前方的军队准备、考虑,成为他们最可靠的后援。
所以她这些天十分劳累,再加上昨晚的折腾,就算月卿在闹腾,也不肯睁开眼,断断续续的浅眠。
屋外天色已大亮,暖洋洋的日光将整个城市笼罩。
大街小巷传来叫卖声,有人叼着面包匆匆走过,表情焦急。
墙角的青苔向来悠闲,那白色的小花摇头晃脑,不知在看些什么。
无论是什么生物,温饱之后就会想胡来,粘在嘴角的奶白汁液还没有擦去,月卿就开始一点点滑落往下,脑袋消失在薄被中,撑起一个大包。
窗外的阳光刺眼,墨提斯不禁偏头埋入枕头里,躲避这恼人的光亮,可还没等她睡着,呼吸骤然停顿一瞬。
旁边揉乱的衣裙露出一个角,不知为何被丢在这儿,一整夜后就变得冰凉。
“别闹……”带着困倦的声音沙哑,想阻拦却带柔柔的调子,挠得人心痒痒。
墨提斯伸手往被子里去,想要把作乱的家伙扯出,可却只摸到而毛茸茸的脑袋。
龙太往下了。
潮湿的热气从起伏到平坦腰腹,留下细碎的红痕,好似要将刚刚品尝过的汁液倒在对方身上,让她也变成一个味道。
墨提斯的掌心压住她的脑袋,想推开却让她越来越往下。
被角再也遮不住某人,线条流畅的小腿探出,不知什么时候系在脚踝的金链被扯得杂乱,在无意识间,又踹了幼崽的小窝一脚。
墨提斯揪住枕头一角,看不见表情,彻底埋在枕头里。
虽说不行,但总有别的方法可以,只要不太过分,也是被允许的。
屋外又换了一批守卫,确实是自己人后便顺利交接了队伍。
那晨起的露水逐渐消散在空气中,绿叶越发翠嫩,有小虫儿早早爬上去,正准备一口咬下时,就被旁边准备已久的鸟儿啄去。
再远些,莫温正在秃毛雕嘀嘀咕咕说些什么。
虽然努力忍住嫌弃的表情,但小骑士还是举起了手中的假羽毛。
紫云雕哭丧着脸,大吼着这普通羽毛怎么能配得上我雕大人,可还是伸出了光秃秃的翅膀,让骑士帮忙粘上。
房间里越发安静,薄被撑起一个大窝,不只是月卿一个人的作品,墨提斯无意识地抬起的腿,将某个家伙的脑袋夹住。
水声再一次响起,比前两回大的多,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如此,吧唧吧唧个没完,比幼儿还吵闹。
墨提斯埋在枕头里,也听得一清二楚,想踹这人,却被束着脚腕抬高。
里头的事情不见停歇,也不知道龙去哪里学的,可能是昨天晚上和今早得出的经验,轻咬慢碾偶尔含住,便让女王陛下发出一连串的声音,哪怕布料捂住,也断断续续出现。
薄被越发往下,露出金发下的瘦削脊背,因弯曲的缘故,那一节节的萤白脊骨明显,肩胛骨更是微微颤动,浅浅的腰窝若隐若现。
不知过了多久,墨提斯才骤然僵住,紧紧抓住枕角,继而便是剧烈的呼吸,像是一口气跑了几公里,累得不行。
额间、脖颈还有手腕都染上或深或浅的红,冒出一层薄薄的汗。
底下那人终于钻出个脑袋,刚被墨提斯紧紧抱住。
月卿在这个时候就很贴心,没有抱怨而是轻轻扶过对方脊背,帮墨提斯顺气。
可墨提斯却突然拽住她手腕,急促道:“又、又有了……”
“快点……”
杂乱而慌张的声音,龙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按在脑袋往下,叼住那由女王陛下亲自递到唇边的食物,像是在犒劳她之前的辛苦。
于是,润泽的红唇又添上奶白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