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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合练习本的声音让那八卦过头的同学心头一麻,生怕下一秒她就拎起凳子往他头上扔。
  只要看过她在体育课上扔标枪的样子, 就不会怀疑她抄东西k人的力道, 看着腕骨凸出的瘦白手腕握着标枪, 往前一扔,能追着体育生扔出的标枪后落地,牢牢地插在沙地上。
  要不是她压根劝不动,体育老师还想看在她稀烂的成绩份上让她做体育特长生,在体育上的道路上添光加彩。
  在莫名死一样安静的氛围里,云姜抬起头看向不远处的课代表:“我的写好了,交作业。”
  有点犹豫要不要过去的课代表连忙过来收作业,看也不看上面的内容就给她夹在中间,朝她露出一个笑。
  云姜才跟那位提出很怂的发言的同学说:“管好你自己就行。”
  “......”
  短短的一句话,莫名富含很多重意思。
  向日葵们都变成了狐獴,直直地看着这边,乌溜溜的眼睛全是迷惑。
  陆沅向这一群狐獴们提供友情翻译:“她的意思是用暴力解决不了问题,发帖的人那么多,总不能一个一个去算账,既无聊还很浪费时间,既然觉得这样不对,管好发帖的手就好。”
  云姜已经拿出了单词本翻看,还是崭新一片,买回来半年都没有翻看过,还是陆沅给她从桌洞里收拾出来的。
  陆沅扭脸问云姜:“我说的对吧?”
  闻言,她抬手捏捏陆沅的侧脸,表示对她的话的赞同。
  “嗯。”这一声应,简直春暖花开。
  “......”
  众人听罢,全都觉得自己悟了,纷纷认为还是姜姐大气,心有沟壑,将来一定能干大事。
  陆沅难得附和几句,说云姜心胸可宽广了。
  眼睁睁他们把上学的课室变成堂口拜把子的黑.道聚集地,云姜:“......”
  人与人的悲欢并不相通,云姜并不想跟他们一起激动,只觉得他们吵闹。
  更妄论被云姜忽略了一路,还被简冰疯狂背刺的的计梓姝,简直是在这里坐不下去,起身走人。
  但是没走成,老师来了,计梓姝只好白着脸坐回去。
  班主任例行来看早读,看见班里吵吵嚷嚷一片,全都无心学习,顿时火从心起,怒喷众学子一波。
  台下学子个个变成鹌鹑,听着老师那句经典发言,手按着讲台骂“你们是我带过的最差的一届!”的声音传地很远。
  云姜没有陆沅那样高的好学生道德羞耻感,脸不红心不跳,半点没有话题中心的自觉。
  在老师的无差别攻击的批评声中,云姜看着单词本第一页的abandon很久,发自内心地认为八班实在不是能潜心学习的地方。
  八班的学生素质良莠不齐,全都是从初中部直升上来的学生,至于成绩方面只有班里前三名能看,剩下的都是得过且过,不会很差,但也不会很好。
  比如计梓姝在陆沅转过来之前是班内第一名,但是放在其他班级里只是中下水平,很难迈进重点班的分数线。
  不过关于自己能不能考得上重点一班这件事她也挺没谱的,她是想跟陆沅同一个班,但得在不让她牺牲自己的前提下。
  认亲后自暴自弃了大半年,只听课没做作业,也没在考场上动过笔,整个人就是在摆烂。
  而且一中的教学进度跟放养式教育的十一中的根本不一样,一中高一下学期就开始分科,高二第一学期的第一个月就把全部课程内容学完,之后就进入复习阶段,学习进度比其他学校快上不少。
  所以就是现在基本已经上完新课内容,即将进入大复习阶段,老师会从头开始梳理所有内容,反倒是便宜云姜。
  且陆沅也是转学来的,光靠她勾的那几道题也不能彻底明晰她的水平究竟在哪里,只是大致有个数。
  能在十一中挣得一席之地还能兼顾打工的云姜计划性比其他人强,况且十一中的老师上课跟念ppt没什么区别,考试的时候监考老师睡得比谁都熟。
  在十一中上学的学生能出点成绩的都是靠自学成才,属于好学生绝种,学得好的是凤毛麟角,靠老师不如靠自己的修罗场。
  盘算了一番,她在老师的骂声中掏出了笔记本开始写,差点没把老师看得声音卡壳。
  她在干什么?在学习?
  有点怪,不确定,再看一眼。
  真不是自己做梦,云姜当真在学习!
  *
  早读课一结束,云姜书包里的电话就开始震动,显然是卡着时间点打过来的。
  云姜看看上面没有备注的一串号码,有点陌生,感觉自己应该是认识的。
  但是被对方的坚持不懈感动了,站起身找个安静的角落接电话。
  “喂,哪位?”
  凉凉的声音响起,对面难以置信般卡壳了一下,隐隐有一道声音说:“我竟然打通了?”
  云姜没说话,安静等回复,就听对面的男人说:“是我。”
  因为认亲之后的云姜并不接受来自对方的亲情,因此夫妻双方都不敢对着她自称爸妈。
  云姜嗯了一声,示意往下说。
  听对方提起了今早上的事情,一向在她面前沉默寡言的男人罕见的打开了话匣子,噼里啪啦地痛骂一顿那对庄氏夫妻,表示天凉了,庄氏一定会破产。
  “......”
  云姜抬头看湛蓝的天幕,天阔云高,耳旁还是对方绞尽脑汁的对庄氏夫妻的骂声,语气里的愧疚实在是难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