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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白喝完粥,放下筷子,说:“那我考试的时候,你在家休息着,我有顾哥照顾,你放心。”
  时潭自是相信顾尘的,闻言直点头。
  吃完饭,时白看了会儿政治押题卷。
  正七点十五时,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
  时白从书房出来,就看见顾尘拎着早饭过来了,见到时白,还说:“哟,起来了啊。”
  时白说:“我吃过饭了,还说让你多睡会儿,七点半叫你过来吃早饭。”
  顾尘笑了一声,说:“看来我这个照顾人还缺了点功夫。”
  时潭接过顾尘手里的早餐,触手还是温热的,问:“自己下去买的?”
  顾尘摇头:“我叫会所大厨做的,清淡滋补,正适合考试吃。”
  时潭说:“你有心了。”
  顾尘还接着说:“接下来两天,我都专门订了餐,会所的人会准时送过来,保证干净又卫生。”
  听到顾尘这妥帖安排,时潭和时白心中感动。
  但他们与顾尘的关系不错,不用再说什么谢不谢的。
  只要记住顾尘这份心,日后好好报答就是。
  时钟很快走到八点,时白告别时潭,姿态从容地奔赴考场。
  考试的这两天,风雪不停,考场上甚至还听得见别人哆嗦声。
  时白座位在窗户旁边,前面是一个瘦瘦弱弱的女生,咳嗽声不断,第二天就不来了。
  天气恶劣,人在高压下更容易生病。
  幸好时白一直坚持锻炼,这才没有考到一半病倒了。
  最后一门考试结束,时白提前交卷走出考场。
  这几天顾尘似完美家长,负责接送、安排饮食。
  时白刚走出校园,就看见顾尘一身黑色大衣,举着把笔墨丹青的油纸伞,伫立在漫天飞雪中,等待着归人。
  时白远远看着,心中涌动一股暖流。
  这几天他见过很多次这道身影,可还是为此而感动。
  出生时妈妈难产去世,时潭又忙碌事业,虽然给与时白许多关爱,但总是会因为各种原因缺席。
  校外有着许多家长翘首以盼,脸上都带着希冀的神采,每当有人出来了,就会吸引众人的目光。
  顾尘注意到时白,冷峻的表情褪去,朝他挥了挥手。
  时白加快了步伐,快速地奔到顾尘的身边。
  这一次,也有人在考场外默默等候。
  顾尘见到时白,欲接过时白手中的文具。
  时白避开了他伸过的手,说:“没事。”
  没有强求,顾尘拉开车门,这几天都是他单独来接送时白,没有叫司机。
  “时白!”
  远远传来叫声,顾尘与时白都顿住上车动作。
  宋怜气喘吁吁地赶来,停在时白面前:“好巧呀,居然在这里遇见了你。”
  他又注意到一边的顾尘,有些羞涩地说:“你好。”
  顾尘见是时白的朋友,嘴角小幅度的笑了笑。
  时白不清楚宋怜专门跑过来的意思,简单说了句:“你也在这边考试。”
  宋怜点了点头后,又期期艾艾的,似乎难以开口。
  时白眼角留意到顾尘看了眼手表,于是问:“找我有什么事吗?”
  宋怜闻言,绞着手指,鼓起勇气说出了口:“时白,元旦有空吗?我想约你跨年。”
  跨年?
  上一次与时潭过元旦,早已消失在记忆里,时白还真没想好元旦的安排。
  但是他没有想要和不熟的同学出去跨年,正要拒绝,一旁的顾尘抢先开口:“同学,不好意思,我们已经约好元旦聚会了。”
  宋怜听到这个答案,心中一阵失落,但开口的人应该是时白的亲人,在元旦聚会实属正常。
  宋怜强掩难过,勉强地笑了笑,说:“那只能有空再聚。”
  送别不速之客,两人上了车,时白坐在副驾驶边,看向顾尘:“元旦要去哪儿?我怎么没听说。”
  顾尘启动引擎。
  刚刚那个男生对时白的心思一眼便知,元旦邀约想要做什么,不用深想。
  他当时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脱口而出胡诌出聚会。
  但顾尘面上不慌不忙,还反问:“怎么?你还真想和朋友欢乐跨年,留着时叔一个人在家?”
  心想也是,时白揭过那茬,问:“那你呢?元旦不会要在公司加班吧?”
  顾尘看了一眼时白,语气冷硬地说:“我又不是生产队的驴,一天三百六十五天要上班。”
  时白声音都带着笑意,说:“那可不是我说的。”
  笑闹一番,时白才认真地说:“顾哥,元旦来我家吃饭,这最近没摸饭铲,手痒得很。”
  顾尘心下满意,压下刚刚无言的情绪,骄矜地说:“我看看日程表。”
  时白轻咳了两声,给足顾总面子,说:“您可得来,我和我爸可就指望着顾总赏脸,光顾寒舍,一起共度欢乐元旦。”
  顾尘没忍住笑,端起的架子也散了一地,时白也笑意盈盈。
  第十六章 误会
  到了家,时潭在沙发上坐着,等着两人,见他俩脸上都是笑,道:“看来考得不错。”
  时白脱下厚重的羽绒服,身体轻盈不少:“还行,正常发挥。今年的题挺常规的。”
  时潭说:“应该不错。”
  吃完饭,顾尘在家里又坐了坐,期间打了几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