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主尽欢,满桌子饭菜竟然被消灭的七七八八,时白都被惊到了。
胖子憨憨地摸摸滚圆的肚皮,说:“好久没吃到这么好吃的家常菜了。”
瘦子也猛点头,他都吃撑了。
时白也高兴自己的厨艺得到认可,于是问:“年夜饭要不也一起吃?”
反正只有他们三人。
时潭也挺喜欢胖子和瘦子,年夜饭人多热闹。
还没等胖子嘴快答应,顾尘不动声色地踩胖子脚尖,胖子脸顿时疼到扭曲,眼泪花都要流下来了。
时白和时潭被他的反应吓到,刚想追问怎么了,深知内情的瘦子连忙说:“他没事,就是吃到好吃的,太过感动了。
是吧,胖子?”
胖子忙挤出笑容,哆嗦着说:“是,是啊。”
对于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顾尘端起茶杯,慢慢悠悠品了一口。
吃完饭,胖子和瘦子突然有了急事,说什么都不愿多逗留,火急火燎地走了。
走之前还扔下两个红包,说是新年祝福,不等时白拒绝,飞一般的跑了。
时白拿着红包,没想到自己都这个年纪,还能收到红包,一时有些不知怎么应对。
看了眼顾尘,顾尘说:“拿着吧,大过年的。”
时白捏了捏红封,颇有厚度,有些烫手,但顾尘说得有道理。
大不了之后再以送礼的形式还回去。
没了胖子和瘦子,顾尘说:“晚上双子塔有烟花活动,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时潭摇头,说:“老人家受不了拥挤,我就不去了。”
闻言,时白立马说:“那我还是在家陪你,看春晚。”
这可是积年已久后,第一个陪时潭过的春节。
既然两人都不想去,顾尘也按下不提。
他看了眼时白,能和心上人共度春节,也算是不错的开始。
反倒是时潭不乐意,他挥苍蝇似的,一脸不耐烦:“年轻人要去玩就去,糟老头子才不乐意你们陪。
放心吧,我和楼下的李大爷约了一起下棋,那可比春晚有意思。”
这倒不是空话,自从时潭上班搬家后,日常哪有人陪他下棋?
他也没时间,一心扑在公司转型上,现在有机会和棋友走两局,心里高兴。
时白不愿留时潭在家,还想再说,结果时潭才不理他,乐呵呵地打电话,约了晚上吃完年夜饭在李大爷家里下棋。
“爸,李大爷人家还要过年,你这么过去,怕是有点打扰人家吧。”时白试图阻止。
时潭摆手,气定神闲的说:“放心吧,人李大爷离婚了,子女也全都在国外,一个人孤零零的,我去刚好也是陪他。”
“那干脆叫人一起吃年夜饭,吃完你们下棋,我在家陪你。”时白换了个法子,继续劝。
顾尘知道就算时白和自己跨年,留时潭和一老头过春节,心里不安定,干脆放下外出跨年的念头,一起劝说时潭。
时潭被人说的烦了。
他不是一个把过年过节看得特别重的人,过年嘛,当然是各自怎么舒服怎么过。
但时白和顾尘坚持,他只能气哼哼说了句:“果然儿女都是债。”
显然同意一起过春节。
时白无奈笑笑,他在这边想着和老父亲一起过年,结果老父亲巴不得把他甩开,实在是好气又好笑。
最终还是时白想了个折中的办法,双子塔距离家这边不远,十几分钟的路,他先在家陪时潭到晚上十点,之后再和顾尘去双子塔跨年。
“怎么样?这样总可以了吧。”
时潭面上勉为其难地接受了,结果立马打电话通知老李,邀请人来家吃年夜饭。
时白这边去厨房忙活,年夜饭可是重头戏,时潭想要喝点小酒,李叔也要过来,两个人肯定要点下酒菜;
顾尘喜欢甜食,需要做点甜品,喜欢吃酸甜口的菜品,那就做个糖醋鱼,锅包肉;
时白自己无辣不欢,偏重口,毛血旺等川蜀名菜得有……
零零总总安排下来,年夜饭涵盖各大菜系,鸡鸭鱼肉应有尽有。
所幸时白之前在拍摄时,制作了许多传统的节日料理,倒省了不少功夫。
等到李叔上门,时白已经准备的差不多,叫顾尘端菜上桌。
餐桌上,四人先未动筷,而是举起酒杯,春晚的背景音下,各人依次表达诚挚的新年祝愿。
陶瓷酒杯碰在一起,四个人三个家,但却因为缘分,共度春节,脸上都扬起幸福的笑容。
等到酒足饭饱,时针已悄悄来到九点。
时潭和李叔斟了点小酒,脸颊带着红晕,要去旁边下棋,一边唠嗑。
时白和顾尘只是浅酌了一口,神智清醒,正收拾桌上的饭菜。
饭菜做得丰盛,毕竟没有人会想着在春节思考饭量,卯着劲往外端菜,所以还剩着大批饭菜。
时白估摸着,这些够他和时潭吃一周。
时白将碗碟一股脑扔进洗碗机,又去擦拭灶台。
顾尘则因为手笨,勒令出去休息,但他不愿意离开,眼神跟随时白忙碌的身影转动。
有些时候,能和爱人一起忙碌于家庭琐碎,也是一种幸福。
顾尘享受这种感觉,甚至还想要更多。
什么时候他才能名正言顺地,以主人的身份进驻家中,陪伴时白做家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