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听闻嫱姐姐与那聂泽希有一段口头亲事,嫱姐姐可是吃味了。”柳潇潇调笑了她一句。
鱼嫱抿唇,对于柳潇潇的问话连连摆手。
“殿下误会了,我与那聂泽希并未见过几次,何来吃味一说。”
鱼嫱禁不起逗,柳潇潇也就将自己的真实目的与她说了。
“所以啊,嫱姐姐就算是吃味也无碍。我跟那谁,可不会有一点牵扯。嫱姐姐只管放心。”
柳潇潇忍不住调侃了她一句。
“殿下。”
瞧着鱼嫱板下脸来,柳潇潇忙收起玩笑:“好了好了,说正经的。”
“你当真对那聂泽希无感?要我说你们不试一试怎么知道不合适呢。”
鱼嫱听罢顿了顿,遂后摇摇头道:“算了,不久后我还要回西域。这不耽误人家吗。”像是怕柳潇潇误会,又加了一句,“不光是他,就是别的郎君也一样。”
话音落下,庭院中除了细微的蝉鸣声,也安静了下来。
柳潇潇忽然问道:“人家要是愿意等你呢?”
鱼嫱唇角扯了扯,摇头笑了下:“……再说吧。”
“唔,我记得嫱姐姐两年前就去了西域吧。”柳潇潇状似疑惑的声音在庭院中,显得有些悠远,“说来也巧,这聂郎君及冠已过一年。条件也不差,竟是没有与任一位女郎暧昧不清。”
第45章
次日, 延禧宫。
柳宁儿娇俏的身影,早朝一下就来了萧宜修这里。
“父君,我听说皇姐要与聂家小郎君成婚, 可是真的?”
要说柳潇潇也同她一起上的早朝, 当真好奇完全可以下朝时去问。
只是下意识不敢去问,遂才来了延禧宫。
萧宜修心中忿忿,面上却还是得表露出一副惊讶的才知道这个消息,“此事不过子虚乌有,宁儿可别当真了。”
柳宁儿蹙起眉尖, 好不可怜的说:“可是, 今早母皇还在朝上点了皇姐,都说着要赐婚了。”
萧宜修一口银牙紧咬,胸口气得起伏上上下下。
不过看到柳宁儿还等他回应的委屈小脸,勉强扯起一抹笑。
“宁儿定然是听错了。”
柳宁儿摇头:“不可能, 我听的清清楚楚。”
“母皇是真的想要给皇姐与聂家郎君赐婚, 可是...可是皇姐不是已经有一位正君了嘛。”
说道最后,柳宁儿的声音渐渐轻了下去。
还是让萧宜修听到了,听的明明白白。
心中一时郁结。
又想到他几次要同聂明月交涉, 说两家小辈的婚事, 却被各种理由踢了回来。
什么刚及冠还是个孩子, 什么性子过于欢脱了恐冲撞了三皇女。
结果柳潇潇就去了一趟,他们结亲的事都传入了陛下耳中。
“宁儿放心,这事想来有误会。那聂家小郎君除了宁儿, 有谁能相配的。”
“父君。”柳宁儿愁色散开,羞赧的笑了:“你又说笑了。”
萧宜修见状也笑了, “父君怎会开宁儿的玩笑话,等父君去你母皇那边问问。没准是陛下点错了人也不一定。”
这段时间, 萧宜修吃的教训,好似让他依旧没有认清自己的定位。
停留在以往被女皇宠爱的宠妃身上,还以为自己撒个娇就能让女皇全然听他的话。
“陛下,今个儿可要翻哪位贵人的牌?”
曹公公带人端着一盘放置着十数枚绿头牌的大银盘,细声问柳含之。
一日的公事,弄得柳含之头疼的紧,挥了挥手准备叫人将牌子撤了。
曹公公俯身在她耳畔说了一句,“皇贵君今个儿在三皇女离开后,找老奴询问了陛下今晚宿在何处。”
柳含之的手放下,双眸幽深,轻点了一块绿头牌。
曹公公翻开绿头牌,上面正是皇贵君萧宜修的名字。
绿头牌被交于小太监拿走通传下去。
夜深,寝殿内。
萧宜修在床上等了许久没等来人,就看到柳含之常服未褪在案台边看奏折。
“陛下,夜已经深了,您再看下去伤了眼睛,臣侍可要心疼了。”
柳含之放下折子,细长的凤眸朝他看去。
“替朕宽衣吧。”
萧宜修几步上前,垂眸为其解开衣带,似是无意的想到这个话题。
“臣侍瞧着,太女一回京连带着陛下的脸色都好上许多。”
柳含之没出声,萧宜修也不在意,进入自己的正题。
“只是太女的性子是否还未收敛?臣侍今日去寺庙给陛下祈福,竟然听坊间许多人在议论太女的婚事。”
“那些污言碎语的,臣侍都不好拿出来同陛下讲。”萧宜修皱眉,一脸替太女抱不平的模样。
柳含之哦了一声,目光之中清明异常,唇角扬起一抹笑。
“你都听到了些什么?”
听柳含之好奇的发问,萧宜修内心一喜。
就怕前者不问下去,他这戏也不好演。
“臣侍斗胆,还望陛下听了原谅臣侍。”
柳含之拂了拂他虚跪的动作,“你且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