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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赶到现场,入目尽是一片粉色,布景用了不少桃花,连空气都是甜丝丝的。
  成员们都做好造型了,服装清一色的粉白相间,每个人嘴上都亮晶晶的,显然已经涂上品牌商提供的唇釉。
  “你们终于来了!”夏知春迎上去,许久不见,他甚是想念他的队友(假的。
  乔嘉益拿食指抵住他的额心,“小嘴离我远点,别给我蹭衣服上了。”
  “切。”夏知春回头想找楚兆年的,见对方一脸没睡醒的怨气死人相,他又怂了。
  至于向延序……他才不要跟傻狗贴贴。
  造型师领着三人去换衣服,向延序忍不住说:”怎么这么粉?”
  “粉粉嫩嫩才是夏天。”造型师回答。
  “可是,夏天已经快过了耶。”乔嘉益插话。
  造型师无奈道,“我们这批新款颜色都比较亮,主题是恋爱,粉色最适合。”
  到了衣帽间,工作人员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白色衬衫和粉马甲给楚兆年换上,艺人全程没说半句话,表情又臭又冷。
  吓得对方也不敢吱声,蹑手蹑脚的,马甲套了几次都没套上去。
  “啧。”楚兆年侧颈被衣料磨红了,脸色顿时更黑几分。
  早就听闻,楚兆年是个难伺候的主。工作人员心瞬间凉了半截,生怕惹人生气,大手一挥,他这工作就要丢。
  眼下只能傻傻愣在原地,也不敢继续套。
  “我来吧。”向延序说,他给工作人员使眼色,对方像看救世主般激动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转头麻利溜走。
  其实楚兆年只是困得神智迷糊,听见向延序的话顿时清醒,后退两步,“我自己穿,不用你。”
  说完,他飞快将手臂套进袖口,三两下就完事儿。
  向延序失笑,“整天摆着张臭脸,吓着人小朋友了。”
  楚兆年回想方才跑掉的工作人员,是个年轻可爱的女孩,心中不由冷笑,“怎么?你心疼她?”
  向延序颇为疑惑地抬了抬眉,想通什么似的,豁然笑了,足尖向前几步,“不对吧。”
  他声音很低很沉,抬起指尖在楚兆年磨红的侧颈上摸了一下,“我心疼谁,你不知道吗?”
  “啪!”楚兆年毫不犹豫拍开他的手。
  有些人,就是一天不打,上房揭瓦。
  “喔!”向延序像是被打疼了,整个人猛蹲下来,另一只手紧紧摁住受到重创的手背,交叠缩在腹下。
  楚兆年:“……”
  这狗逼不会又在装吧?他眼睛微眯,用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对方,迟迟没有动弹。
  向延序没等到人扶,埋在膝盖上的眼睛快速眨巴眨巴,好不容易挤出点泪,抬起头委屈巴巴看楚兆年。
  “你别太夸张。”楚兆年说,“我没用力。”
  向延序不说话了,抬起“受伤”的手,凑近嘴边,自己吹吹,好像只自己舔舐伤疤的流浪狗。
  “你够了,今年奥斯卡不颁给你真是可惜。”楚兆年冷峻的表情鲜少出现裂缝,他走上前,把人拉起来。
  他总是拿这样的向延序没办法,才不是心软,只是因为太丢人了。
  好在工作人员都在门外,乔嘉益也早早走开。
  这时,门忽然被敲响,“两位老师换好了吗?拍摄准备开始了。”
  向延序自以为被人“哄”了下,心情颇佳,瞬间就忘记疼,愉快回答:“等下啊,还差一条领带。”
  他从桌上拿起一条深粉色领带,递给楚兆年。
  “嗯?”楚兆年貌似记得自己的搭配不用打领带吧。
  向延序理所当然:“帮我戴。”
  楚兆年不动,冷眼看他,那眼神似是在说:“你没手没脚?”
  “我手疼。”向延序挥挥刚才被打到的手,上面连半个红印都没有。
  “叩叩!”门再度被敲响,工作人员声音听起来有些急:“两位老师能快点吗?摄影师已经就位了。”
  向延序还是提着领带注视楚兆年,大有一副非要僵持下去的模样。
  也许过了很久,也许很快,楚兆年最终一把扯过领带,动作粗鲁地将它绕过向延序脖根,拿出杀人的势气勒他。
  可爱的粉红倒三角顿时紧缩,死死卡在衣领下面,“咳咳咳,谋杀亲夫啊。”向延序说。
  下一秒又被勒得更紧了。
  “你们两个到底在干嘛啊?”更衣室门被打开,乔嘉益骂骂咧咧进来。
  楚兆年离开撒开手,后退几步。
  向延序脸憋得有些红,指节漫不经心扣上三角,将领戴拉松。
  “诶!”夏知春不知道是不是好奇,居然也跑了过来,看见两人时眼前倏地一亮,“你们俩穿粉色居然这么好看!”
  楚兆年气质冷,向延序面相太端正,外加上团队风格主打炫酷黑白灰,他们很少会穿这么艳色的衣服。
  但意外地,很合适。
  “我本来以为向小狗会穿得很丑,没想到居然比我好看,上帝真是偏爱帅哥!”
  其实夏知春说的没错,楚兆年也有同感。
  一身粉衬衫中和了向延序的浩然之气,倒是叫人不那么刚正,又添上几笔柔和,大概就像德牧变金毛,变得乖乖顺顺的。
  “快快快,先给他们上唇釉。”品牌商宣传负责人,挥挥手,两个化妆师赶紧上前。
  化妆师给楚兆年选的是藕粉色,淡淡的水粉调,抹上去的一瞬间,整个人就成了清纯男大学生,干净纯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