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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地,向延序一下把人公主抱起来,脑袋抵着对方不正经道: “先洗澡吧,我帮你。”
  一瞬间的悬空叫楚兆年慌了几秒,很快就反应过来拿手去推搡: “滚,放我下来。”
  快奔三十的大男人头一回被这样抱,感觉奇怪得离谱。
  “放我下来,我数三,二……”
  “一,”向延序直接帮他喊了,放下人的时候已经站进浴室里, “其实你很享受吧?被老公抱的感觉。”
  楚兆年直接被气笑了,此前阴霾好似一扫而净, “我有时候真好奇你的脸皮是用什么做的?天天顶着这玩意上路,很沉吧?”
  “好奇就摸摸啊,老公给你摸。”向延序直接拉过他的手,贴在自己笑嘻嘻的脸上。
  楚兆年狠狠一拉,直接捏变形了, “跟城墙一样。”
  “嘶!你还真下手啊,好狠的心。”向延序捂着半边脸控诉,看见楚兆年的脸色又黯淡下来,顿时有些索然无味。
  看来还是梁渔要紧啊,老公都比不过他。
  “我明天想去他家看看。”楚兆年说。
  向延序一边给浴缸放水一边回答: “警察应该会在他家附近蹲点。”
  楚兆年眉头一蹙, “身正不怕影子斜,他们蹲他们的,我找我的,有什么冲突吗?”
  “没有,我只是怕,”
  “怕什么?怕警察觉得我和他是一伙的?还是怕我去通风报信?”
  浴球“噗呲”一声在水里炸开,不受控制地四处乱窜,将满池子的清水蒙上一层厚重的白色泡沫。
  向延序只是看着,就被顶上泡沫压得喘不过气来。
  “我没有这个意思,”他用手指撩撩浴缸面上的泡,白沫中散开一个孔,终于能看清底下的水, “水放好了,我明天陪你去吧。”
  楚兆年大概也知道自己太激动了,站在门边木讷讷的,不走不动。
  还是向延序走近来, “我一会给你拿衣服,先洗吧。”
  他说完,准备退出浴室,感觉袖口好像被人轻轻拉了一下。
  他疑惑回眸,楚兆年还是愣愣的,目视前方。
  错觉吗?向延序挠挠后脑,迈开步子,感觉袖口有被扯了扯,这次力道有点重。
  向延序立刻转头,楚兆年正看着远处浴缸眨巴眼睛,他视线往下,发现对方抓着袖口的手还没放开。
  噗呲,这人,连道歉的方式都这么可爱!
  向延序感觉自己心口忽然被射了一支箭,而且射箭那人应该姓丘。
  “咳咳,”他清清嗓子, “亲我一下,我就原谅你了。”
  揪住袖口的手立刻松开了,楚兆年目不斜视地冷哼两声。
  “诶诶诶,别走啊,我亲你一下,我就原谅你了。”向延序迅速转身捧起人的脸,在唇上吧唧一口。
  他还没来得及回味,就被楚兆年推出浴室,关在门外。
  次日,两人戴上帽子和口罩,捂得严严实实出门,到梁渔家门口敲了一会儿门,警察果然找上来了。
  “原来是二位啊,二位还在调查期间,又是公众人物,建议还是少点出门比较好。”上门是位年轻的小警察,说话温和,劝告也能让人听得下去。
  今早警察局更新调查结果,已经向大众公开了八次方检测阴性的结果,但在通告中也明确指出事件仍在调查当中,违禁品来源尚不明确,艺人仍有犯罪嫌疑。
  “梁渔还是没有踪迹吗?”楚兆年微微扯下半边口罩,问。
  小警察公事公办: “有最新进展我们会通知二位配合调查的。”
  两人只好跑一趟梁渔所属的mj公司,甚至还找到他的经纪人
  和助理询问情况时,总算打探到了点有用的东西。
  林于池和助理齐怀今天早上被叫去警局问话了。
  也就是说,这两人可能知道点什么,或者在出事前,跟梁渔接触过。
  “警察不可能告诉我们情况的,而且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监视中。”
  立冬了,天气又降上好几个温度,向延序给楚兆年围上围巾,说话的时候居然开始冒白气儿,看来今年冬天会更冷。
  楚兆年还是觉得冷,把手插进兜里, “警察不说,我就去问他们。”
  “我有办法让警察开口。”这次向延序没劝,楚兆年太焦虑了,他需要找事情做。
  “找你爸妈帮忙吗?”
  “嗯,那也是你爸妈。”
  接下来的半个月,他们每天都在四处走,向家也在帮忙找人,可惜资本的力量也发挥不了太大的作用,除了让局长给他俩行个方便儿,其他的什么也做不了。
  毕竟警察也找不到人。
  “我想再找一次那个齐怀。”楚兆年喝了口咖啡,热流在喉咙里打了个转,一直顺着食道往胃下去,暖暖的。
  向延序站在他旁,落地窗外的天色灰蒙蒙的,像随时会压下的巨石,看着很不舒服, “怎么了,他有问题?”
  “他上次说他记性不好,可能会错过一些细节。”
  楚兆年坚持要去,向延序又陪他去了,不知道是上天见他们太可怜,居然还真的问出点线索。
  齐怀坐在咖啡厅里,月底了,万圣节的装饰已经布置完毕,那些带血的骷髅架子有点可怕,不过远远不及他眼前这两位艺人。
  每次询问都凶巴巴的,他猛吸一口醇香可可压压惊,然后断断续续说: “我也是突然想起来的,有一个很怪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