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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时宴眼眸露出几分惊喜,这是两张游乐园的门票。
  他思绪一转,所以顾景城其实还想带他去游乐园玩吗?
  沈时宴将东西抱在怀里,一边走一边想,回到房间他将花束搁置在书桌上,又将手表与胸针放在衣柜深处的一个柜子里。
  他喜欢钱,很多很多钱,这两样东西太贵重了,带着不小心弄出一点划痕都得心疼死,唯有锁起来才是最好的办法。
  趴在床上,沈时宴手中紧紧攥着两张门票,心情肉眼可见的很好。
  他还从未去过游乐园,不知道游乐园里的设施真的有那么好玩刺激吗,里面的东西应该不会太贵吧……
  沈时宴最终还是从床上起身将两张票放进书桌的抽屉中,然后起身到他工作的角落,继续完成被打断的事情。
  那是一个很长的箱子,上面印着精致的logo图,沈时宴将箱子打开,入眼的就是绿色的棉布将东西稳稳包裹好。
  除了这个还有一些卡片和小画册,他将这些都拿起来,露出里面的东西。
  一只手抬起能感受到很有重量,他扯开丝带,露出里面带着精致华丽妆容的娃娃。
  这是一只女娃,眉间带着星座一般的花纹,眼角下的脸颊上也画有细纹,很精致,也很符合这只娃的设定。
  沈时宴将它拿出来放在桌子上,他把人台上精心设计完成的服饰给娃穿上。这件衣服有些繁杂,再加上沈时宴也是第一次操作,费了大半个小时才穿戴整齐。
  看着大小合适的衣服套在娃娃身上,面露几分满意之色。他漂亮的眼眸落在光滑的头顶时才想起来自己好像忘记戴假发了。
  沈时宴从前没接触过,而假发又属于发丝多,折腾了大半小时才将一切都搞好。
  他叹了口气,嘀咕念叨着:“太难了太难了,原来娃娃这么难打扮,不过打扮后好漂亮。”也有一种成就感。
  娃娃被放在了搭建的拍摄地方,它神情带着几分冷漠似在神在审判,孤傲不可一世。
  没有专业的拍摄设备,沈时宴只是拿出手机给被他随意摆了几个动作的娃拍照。
  捣鼓几个小时的成果就是,沈时宴怎么看这些都不太满意。
  “唉,”他深深叹气,神色间带着苦恼,“赚钱真难啊。”他感慨。
  什么时候才能赚好多钱,方便他跑路呢。
  少年并没有消极太久,很快就自顾自打起鸡血,他打开电脑开始自学拍摄的构图比例。
  ……
  秋末冬初,路边两侧的树都光秃秃没有一片叶子,就连草地也只有干枯的草渣浅浅铺一层在上面。
  空气中的冷空气让人们开始说话都会呼出一口白气,沈时宴搓了搓手往教室里赶。
  他推开门走进教室的那一刻,浑身都舒展开来。教室内已经开上了暖气,比外边舒适多了。
  沈时宴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自上次和路泽野打架后,他被孤立的现象更严重了,只要他坐的地方,四周都会空出一片。
  班里的同学一是因为那则传闻,而是因为不想得罪路泽野。
  不过沈时宴并不在意,他这几天天天两点一线,和谢晓的联系都止步于微信。
  今天是周五,明天应该能去游乐园玩,沈时宴心里盘算着。
  上次两人闹着不欢过后,顾景城给他送礼他收下两人就算和好了。只是顾景城的工作比他想的要忙,每天出门比他早,回来比他晚,两人每天见面的时间加起来都不一定有半小时。
  下午这节课的时间不算长,沈时宴刚听到下课铃声就快速将课本往包里一塞就打算走人。
  只是他的脚还未跨出门,身后便有人叫住了他——
  “沈时宴,你这周有空吗?”
  沈时宴回头,那位开口的人他认识,经常跟在路泽野的身边,不用脑子就知道是谁想叫住他。
  “没空。”沈时宴冷漠丢下这句话,直接拉开门大步走出去,不顾身后人叫他。
  冷空气不断挤走周身的暖气,沈时宴不得不将有些通红的冰凉双手放进口袋。
  他缩了缩脖子,眼神在外搜寻了一圈也没见到来接他的车。正当拿出手机想给司机打个电话问情况的时候,他后颈一重,身子踉跄两步。
  沈时宴缓缓回头,就见谢晓一只手勾着他的肩膀,脸上带着傻笑:“蹲你好久了,这么早下课我们今晚出去浪吧?”
  自从上次分开后,他连着几次喊沈时宴出来都被拒,这让他很伤心,于是计划了今天这一出蹲人。
  “不——”
  沈时宴拒绝的话还未说完就被谢晓打断,他唉声叹气好不可怜:“自从你结婚后整个人都变了,以前喊你你追着路泽野,现在你清醒了却是夫管严,我在你心里算什么啊?”谢晓发出灵魂质问。
  沈时宴扯了扯僵硬的嘴角,视线落在那浮夸演技的脸上,冷漠地:“你不在我心里。”
  谢晓“我靠”一声,他松开勾在沈时宴肩膀的手,捂住自己的心口,像电视剧中虐恋的苦情女主:“你个渣男。”
  他眼神幽怨盯着沈时宴,倏然想到什么,邪恶笑着:“你不和我去我就把你哥叫回来,也不知道他老人家知道你结婚没有。”
  沈时宴抿唇。
  他哥当然不知道,因为这一切都是瞒着他哥做的,甚至他哥包括哥哥下属的所有联系方式都躺在黑名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