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知到危险的沈时宴连忙摇头否认:“我没有、我不是、你不要给我泼脏水。”
“嗯。”顾景城宽大的手掌落在沈时宴的头顶,语气带着满意,“我就知道宴宴喜欢我。”
沈时宴被顾景城搞的一团乱,他现在都不明白两个人的话题怎么越跑越偏,甚至让顾景城得出他也喜欢对方的感觉。
以前想的还是太简单了,能是一本书中反派的人怎么能是正常人,怎么能用正常人的思想去猜测。
沈时宴任凭顾景城的手在他头上作恶,将他柔顺的头发弄得乱糟糟的,他故意打了哈欠:“我困了,你也回去睡吧。”
顾景城眼底带笑,嘴角弧度上升:“不急,我等你睡了再睡。”
沈时宴眨眨眼,那双眼眸困的泪水的要滴落出来,他慢慢说:“可是我不习惯有人看着我睡觉。”
顾景城点头:“总有一天会习惯的。”
靠!
看来今晚顾景城是非盯着他睡不可了。
沈时宴一张脸瞬间垮了下来,苦哈哈一张脸将头顶的手给拍掉,他轻哼一声爬上床,有些自暴自弃。
“来,你就搬个椅子坐在这看着我睡。”
他的语气更像在说:你敢搬过来试试!
顾景城不是常人,他明白沈时宴的言外之意却还是真搬了椅子放在沈时宴指定的位置。
他身形宽大,一坐下就显得椅子有点小。
沈时宴看着坐在他面前的男人气不打一处来,他拉高了被子将鼻子以下都遮盖住,只露出一双极为漂亮的眼睛。
沈时宴原以为有顾景城在面前盯着,他会一整晚都睡不着,却不想他的意志还是抵挡不住源源不断困意。
昏睡前他隐约听见了顾景城的声音。
“你不奇怪。”
顾景城站起身上前,他将被子往下拉了拉露出少年的脑袋,轻声说一句后转身离开。
他不是真要盯着人睡觉,虽然很想将人拥入怀中一起睡,现在还不是时候,他要克制住,比起强制他还是更喜欢看沈时宴真心喜欢他。
比起少年充满生活气息的房间,顾景城这间更像个样板房,屋子内的每一个东西都摆放整齐,没有多余的私人物件。
拉开衣柜,一整排各式各样最新季度的服饰,他从中拿出睡衣就关上。
很快,浴室响起“哗啦啦”的水声,这个澡他洗了一个多小时。
……
次日,无精打采上完早八的沈时宴,就像被妖精吸走了精气的行尸走肉。
他眼尾带着丝疲惫,眼帘半垂,慢悠悠晃出了教室。下一节没有课,但他想要去找一下谢晓。
谢晓的课程比他多,两人交换过课表也不怕因为临时起意而找不到对方。
谢晓上课的地方是阶梯,这是公共课好几个班在一块,去的晚只能坐在前排。
沈时宴找到谢晓的时候已经临近上课点,他是在倒数第二排最靠近后门的位置发现谢晓的。
能坐这个位置说明对方有了想逃课的心思。
“谢晓。”沈时宴站在门口,冲着趴在桌上和身边人聊天的谢晓叫道。
沈时宴的声音?!
谢晓晃了晃脑袋,左右看了看没发现沈时宴的身影后小声嘀咕:“我靠我完了,我出现幻听了。”
在他身边的同学无语:“你没幻听,你只是瞎了。”
喊他的同学就在后门口,谢晓却偏偏看不见后门。
谢晓反驳:“你才瞎,我两只眼睛5.3,你有吗?”
沈时宴从后门走进去,双手拍了拍谢晓的肩膀,笑眯眯出声:“两只眼睛5.3的谢晓,你为什么看不见我?”
谢晓被人按住肩膀吓了一个激灵,刚想转身去骂对方就对上沈时宴那带笑的脸,一瞬间心里的气就消散开了。
“宴宴,你怎么来了?”谢晓的声音带着稀奇。
这可是自认识以来,沈时宴第一次主动找他。谢晓恨不得立马拍照拉横幅向全世界的人炫耀一番,让所有人都知道沈时宴主动来找他了。
沈时宴哼笑:“找你问点事情。”
这话不知道打开了谢晓的哪个开关,只见谢晓倏然站起身来,脸色变得严肃起来:“宴宴,你是有有夫之夫,你不能做脚踏两条船的事情,这事我是不会同意也不会帮你的。”
沈时宴满头问号。
心想这都是啥啊,他在谢晓的心里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形象。
沈时宴存了要逗谢晓的心思,于是拖着长腔:“不帮?那我找别人了。”
“不行。”谢晓瞬间拉住沈时宴,那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要上演一场他逃,他追,他插翅难飞。
“宴宴,做人要有底线。”谢晓像个老妈子一样念叨,“虽然他确实老了点,但会为你出头护着你,比之前那个没用的普信小白脸好上几千几万倍。”
听到这,沈时宴顿感好笑。
感情在谢晓心中,他还是没放下路泽野,并且准备来个脚踏两只船。
从某个角度来说,谢晓能和原身玩到一块不是没有理由的。
沈时宴还未开口解释,上课的铃声就响起,他又没位置可坐刚想出去就被谢晓按住蹲在地上。
沈时宴:?
哥们,干啥呢,这多像偷情场景。
谢晓大概也反应过来了,目光心虚看向沈时宴,颇为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