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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瑞贝卡敏锐的感觉到他的杀意,蹙眉抬起眼,“你想要杀了我吗?”
  “不。”路西法说,似是不舍的又摸了一下她的脖颈,收回手,“我现在真舍不得杀你。”
  “那就是之前想喽?”她懒洋洋的问,抓住了他话中的漏洞。
  他没有作声,瑞贝卡倦怠的望着他,长长的睫毛颤动着,她从没信过路西法的鬼话,只是因为实在没有别的办法才孤注一掷的尝试,现在她更加不安了,心中充满了对未知的焦虑与迷茫,她很清楚一个人焦虑到一种程度就会去相信那种看似能拯救自己的事情,但她没什么别的办法了。
  “路西法。”她轻轻叫他,“我现在宁愿你把他给我绑过来。”
  “那就是另外的价格了,宝贝儿…”路西法眼尖的发现她眼里的雾气,“噢,别哭嘛。”
  瑞贝卡被他抱起来,埋在他的怀里低低抽噎着,“你总是骗我。”
  “我发誓我没骗过你,而且说谎话一点都不体面。”恶魔抚摸着她裸露在外的脊背,手指无意识的拨弄着她的睡衣带子。
  “你骗我说爸爸在哥谭。”她饱含怨气的说,一只手到背后胡乱的去拍他那只作乱的手。
  路西法顿了顿,“那可能是平行世界的威尔逊,让我们忽略这个意外吧 ,睡吧,小姑娘,你已经很累了是不是?”
  瑞贝卡的呼吸渐渐匀缓,路西法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消失在原地。
  她再次醒来时已经是晚上了,这一觉睡的并不安稳,梦里的人都看不清脸,鲸鱼骨束腰的勒带从身后一寸寸束紧,让她几乎喘不过来气,似乎有人在背后轻笑一声,引得她下意识扭头去看,却突然惊醒。
  瑞贝卡过了一会才从窒息中回过神来,表上的指针已经指向了十,她缓缓吸了口气,今天晚上宴会厅里依旧奏着乐,只不过女主人是不打算出现了,她用冷水洗了把脸,看着镜中的女人,不知道为什么又想起了路西法。
  她很清楚路西法到底在想什么,他装成那副真心实意为她好的样子,一步步摧毁她的心理防线,试图在她最脆弱的时候趁虚而入,完全控制住她…
  但是别忘了,最完美的猎手往往是以猎物的身份出现的。
  瑞贝卡打开门,抱住听到动静跑过来的道格先生亲了口,往后花园走去。
  她绝不会被他控制。
  ……
  艾琳·艾德勒女士作为这里的新客,来的十分积极。
  “尤物”和“风情万种”两个词就足以完整概括这位女士了。
  同她完完全全的是不同的人,即使是穿着性感的衣着,也依旧像是个小姑娘,处在一种不上不下的位置,既没有幼时的讨喜感,又不具有成熟女性的魅力,美则美矣,却渐渐缺失了灵魂。
  但……
  独一无二总是没有坏处的。
  “艾琳。”瑞贝卡扬起一抹笑,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女人,她并不讨厌这种性感尤物,相反很喜欢,也乐意和艾德勒这样似是而非的交往下去。
  艾德勒勾起唇,“早上好,亲爱的瑞贝卡。”她向着她款款走来,一只手虚虚的贴在她的腰侧,轻轻亲了一下她的脸颊。
  “我为你带了礼物。”
  他们都格外喜欢打扮她呢,无论是莫里亚蒂,又或是麦考夫,现在艾德勒也是这样。
  就像是猫会将领地上蹭满自己的味道。
  把她打扮成小女孩的模样,在层层蕾丝花边的映衬下纯洁又无辜,真是奇怪的癖好。
  ——特指莫里亚蒂。
  但往往最后她还是会换上自己的裙子,不属于任何人的、独属于她的风格。
  平心而论,她内心更加喜欢麦考夫多一点,他们从不自以为已经摸透对方,对彼此交往间都留有了最大距离,对于她这种容易腻烦的性格真是太棒了。
  她现在可一点都不想再看见莫里亚蒂。
  艾德勒已经打开了包装精致的盒子,女人总是很了解女人的,剪裁大方的绸缎面料的裙子总是很合瑞贝卡心意,虽然上次她送的是红色的。
  “我以为你会更喜欢我穿红色一点。”瑞贝卡端详着那条黑色的裙子,侧过脸看着她。
  “以个人感官来说,的确是这样的。”艾德勒微微一笑,“不过我想你不大喜欢红色,对吗?”凭借着女人的直觉,她很快就发现了小女孩面对红色时有点“兴致缺缺”。
  “噢。”瑞贝卡蓝色的眼珠转了个圈,亲亲热热的挽上她的手臂,“我真喜欢你,艾琳。”
  “男人的眼中只有自己。”她较为不满的把嘴唇绷成一条直线,“自以为是,自以为能控制一切…总会有人让他们吃苦头的。”
  她也许不知道这副不满的表情在她脸上到底多可爱,艾琳几乎要忍不住笑意,低低的笑起来,“yes,yes,my lady.”
  “试一试吧。”
  “我想它会很合身的。”
  这条裙子很适合晚宴上穿,滑顺的绸缎紧紧包裹在腰间,显示出主人较好的曲线,两条细细的带子固定了一切,走动间鱼尾裙摆随之扭动,色气而又纯洁。
  瑞贝卡对着镜子看了半天,心中对艾德勒的好感倍增,她转过身,“我发誓今天晚上我会穿它的。”
  艾德勒的目光始终停留在她的身上,小女孩总能让她想起小时候玩的洋娃娃,精致乖巧,那双纯洁无辜的蓝眼睛,配在她那妩媚又带点少女的清纯的脸上,组合成了一种十分吸引人的独特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