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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颗上品灵石可以兑换一百颗普通灵石,这一袋少说可以换到上万普通灵石。
  这种掏钱方式土气,但直观又震撼。
  守卫明显动摇了:“就只见见,喝一杯酒?”
  “绝不虚言。”
  “那……我去和姑娘说说。”
  应岁与又掏出一个盒子:“里面是一点薄礼,劳烦一齐带给琴襄姑娘。告诉姑娘,不管见不见,都是我的心意。”
  守卫接下,脸上的喜色更浓重了。
  虽然不是给他的,但客人如此慷慨又会做人能帮助他更好地说动姑娘。毕竟一万灵石怎么可能光带一句话,怎么说也要把人给请出来。
  天香花月楼有钱什么都能买到,并且一分钱一分货。
  瞧完全过程的鹤云栎满脑子困惑——
  太熟练了,师父怎么会这么熟练?
  弟子的审视教应岁与也意识到不对,他佯装无意地感叹:“该说不说,天机道掌门教的这个借口还挺管用的。”
  又是他!
  鹤云栎不禁抱怨:“看来大师伯的朋友也不全是正经的。”
  对素来温厚的鹤掌门来说,这番话已经算严重控诉了,这也代表天机道掌门这位长辈在他心里的形象彻底崩塌。
  应岁与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死道友不死贫道嘛。
  不多时满面笑意的守卫折转回来:“姑
  娘答应两刻钟,在湖上画舫与两位客官见面,请随小的移步等候。”
  并不是在院子里见面?鹤云栎疑惑。
  不过转念一想也明白了这一安排的缘由:防止他们赖着不走呢。
  守卫说的湖在天香花月阁东北方向,足有一两千亩,水道曲折,一半在阁内,一半连通阁外。
  他们到时湖上已经有不少画舫游船。
  清风拂岸,弦歌阵阵。
  因为格外大方的出手,守卫鞍前马后地为他们安排了画舫,甚至怕他们在等候的时间里无聊,额外给他们叫来了一个琴娘。
  但守卫前脚刚走,后脚应岁与便把琴娘赶下了船。
  “等等。”
  他又叫住了琴娘。
  琴娘驻足回头,以为他们又要留下自己了。
  应岁与指着河岸上吩咐:“把那个人叫过来。”
  他指的是河岸边拉二胡的卖艺人。
  因为不够风雅,这类乐器在云韶城里的受众很少。卖艺人虽然技艺不错,但驻足的听众依旧不多。
  在琴娘听到这话的同时,鹤云栎确信自己听到了抓琴弦的声音。
  只见琴娘一言不发,气冲冲地来到卖艺人面前,向他说了什么,然后狠狠瞪了船上的他们一眼,扭头就走了。
  估计她心里在骂自己和师父没品味吧。
  不听她的琴却去听一个街边拉二胡的。
  而应岁与也不是要听二胡,一番交涉后,卖艺人的二胡到了他手里,而卖艺人获得了一把灵石。
  应岁与半卧在软塌上,怀抱二胡,修长的手指拨动琴弦。
  “想听什么?”他煞有介事地问起鹤云栎。
  “您还会拉这个?”鹤云栎惊奇。
  应岁与:“不太会。”
  虽然这样说着,但他试着拉了两个音,也还是有模有样。
  再之后船头一沉。
  琴襄姑娘到了。
  第48章
  进来的是一个蒙面抱琵琶, 身姿婀娜的年轻女子。
  较大堂里的伎人,她穿的严实许多,至少让鹤云栎敢落眼了。
  但仔细一看, 这身衣服也很有些蹊跷, 裁剪版型花了不少的心思, 瞧着与一般衣服并无二样,但却更贴合身体, 衬得她愈发窈窕多姿。
  琴襄上船后, 船便自动离了岸。
  她自行坐下,开始调琴:“两位客官远道而来,又备上厚礼。琴襄小小歌女, 实不敢辜负如此厚爱。二位体谅, 不愿为难琴襄, 但一杯酒的相处着实短了些。就趁着游湖的时间, 琴襄给两位弹上几曲吧。
  客官想听什么?”
  她的语调又轻又甜,活像百灵鸟在耳边轻鸣, 措辞又句句入心, 三言两语, 便教人感觉自己被当做了上宾。
  这样的解语花,难怪能做台柱子了。
  终使是无心情爱的鹤云栎也很难说自己不会对这样的女子, 在不包含男女之情的范围内生出好感。
  但这回,他不敢生。
  因为自从琴襄上船起, 木盒里的觅行虫便一直嗡鸣不止。
  她就是下毒之人?
  鹤云栎很意外, 毕竟他一直以为宇文佾会是个男人。
  应岁与没有过多虚与委蛇, 直接问道:“他呢?跑了?”
  听他这么问, 鹤云栎明白自己想错了。
  真正的宇文佾已经在他们到来之前离开了云韶城。
  果真和师父形容的一样,像夹缝里的阴影, 光一照就不见了。
  深知宇文佾行事风格的应岁与本就没做过一次找到人的打算。
  他们有寻人的手段,宇文佾自然也会有防止被找到的手段。他只是确信宇文佾会留下后手。
  毕竟对方不可能不想知道是谁在找自己。
  而觅行虫如果找不到目标,便会在范围内寻找与目标接触最多,气味最浓厚的个体。
  也就是面前这个琴襄。
  应岁与倒不担心琴襄不知道宇文佾的身份。
  毕竟宇文佾虽然品味不行,但还不至于找这样一个……人做“红颜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