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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下众人更歇了动陈氏的心思。他们就说么,陈寄予这个女人古怪的很,她有逢凶化吉的本事在身上。
  而事实上陈氏这次确实遭受了重创,陈寄予也被逼到了绝境。如果没有叶巫茗的帮忙,陈氏可能真要落败。
  所以面对程叶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陈寄予才会那么生气。
  前面陈寄予在大楼里对程叶说的话叶巫茗也知道了。既然寄予不再护着程叶,那叶巫茗就可以放心动手。
  她也不是什么违法乱纪的人,也不喜好拿别人痛苦当乐子。只要程叶和华玲灵别再来碰她老婆,那就各自安好。
  如果她们真不知好歹,叶巫茗也不介意教教她们怎么做人。
  攀在叶巫茗身上的人对她心里所想的东西毫不知情,她的头还有些晕,看什么都有点重影。索性她就直接趴在叶巫茗肩上闭眼假寐。
  谁知道叶巫茗的怀抱太暖和,太可靠了,陈寄予这一闭眼就真的睡了过去。
  把人抱到浴室的叶巫茗左右为难,说实话她很想和自家老婆洗鸳鸯浴,但是奈何她老婆脸皮太薄。
  现在她喊她老婆又喊不醒……
  “寄予,寄予醒醒。你再不醒我就把你抱回床上了,到时候你就真成了浑身酒臭味的小酒虫了。”无论叶巫茗怎么“威胁”和喊,陈寄予都不醒。
  见状叶巫茗只能咬牙将手伸向她老婆的长裙,叫不醒人她只能亲自动手给她擦身子了。
  可恶啊,她老婆醒了不会生气吧?!
  思及至此,有贼心没贼胆的小叶总果断蒙住自己的眼睛。
  她看不到哦,她没想占自己未婚妻的便宜哦!
  第18章 不装了
  陈寄予有个喝酒就会做梦的毛病,这次梦里她梦到了一片雪。
  和以往见到就会脚踝疼的雪不一样,这次的雪是温暖的。
  当时如果耳边没有小屁孩在哭的话,她的心情会很好。
  她感觉自己站在空荡荡的街道上,因为下大雪,所以行人都回家了,街上只剩下三两个人匆匆忙忙地顶着风雪前行。
  “呜呜呜……”哭得不能自已的姑娘和她一样高,但那张脸太嫩了。
  这是哪家叛逆的小孩离家出走了?
  “喂,要吃糖吗?”记忆中她好像给对方买了糖。
  哭声戛然而止,哭得可怜兮兮的女孩抬起头来看她。陈寄予看不清对方的脸,就好像有一层雾挡在她们面前。
  但她不急,因为她的心情很好。
  每年落雪的时候她都会因为脚踝痛而烦躁,今年的脚踝也疼,只是她却很开心。
  她沿着长街,带着那个哭得像只大金毛的姑娘一路往前走。
  路过干枯的老树,越过落雪的公交车牌,她们踩着柔软的白雪,在咯吱咯吱声中并肩而行。
  走着走着,好像走过了很多年。
  “姐姐你会陪我吗?”年轻的姑娘抱着她的腰,埋头在她腰腹上声音闷闷的祈求着。
  原来不是叛逆的小姑娘,是个可怜的女孩。
  承诺的话不能轻易说出口,从女孩别扭的强调里陈寄予知道她大概不是本地人,所以她不会在这里常住。
  而陈寄予的家和事业都在这里。她不可能为了一个陌生女孩放弃这些。
  再者今天送一个陌生女孩回酒店,这已经是她头脑发热干出的蠢事,正确的处理方式应该是把她送去警察局。
  让警察带她回去,或者送她回家。
  陈寄予迟迟不回答,女孩就知道她的回应了,所以抱着她腰的手臂越发收紧。
  她甚至能感觉到腰腹间的衣服已经有了潮湿感。
  这是有多少眼泪可流啊?这姑娘是水做得么?
  “那姐姐……等我毕业回来,你还会陪我吗?”可怜巴巴的女孩懂得进退有度。
  这个问题该怎么回答?时间会冲淡一切,也许等她毕业,她就不记得当初送自己回酒店的人了。
  可抱住她的人身体不停地颤抖,她好像被遗弃的大狗狗,期望被停住脚步的路人带回家,却又不敢奢望这个可能。
  陈寄予拧眉,她今天格外冲动,做事情也不过脑子。
  她站在这里跟一个陌生人说这么久,还抱着她安慰?她是脑子出问题了吗?
  但是今天的她确实不受理性控制,又或者这个女孩哭得实在太伤心了,让人没法坐视不理。
  多年前的初雪,她也是坐在自己的房间里对着父母的遗像掉眼泪,那个时候谁能来陪陪她就好了。
  可惜外面等待她的只有群狼虎豹,谁都想在陈氏身上咬下一口肉来。谁都在看她笑话,就连还没入狱的姨姨、姨夫也是袖手观望,不曾帮她一把。
  以前她父母常说家里只有她一个孩子,她会很辛苦。因为一旦出什么事,都没人能帮扶她。
  后来家里出事后她也在想,她要是有个哥哥或者姐姐就好了,她也可以做依靠别人的那一个。
  一晃多年后,陈寄予将陈氏修整得坚不可摧,而她本人也换了一副心态。
  如果她有个乖巧的弟弟妹妹也不错,她能宠着他们长大,让他们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而不是像她一样,被迫接过陈氏的重担。
  又或者她每次回家的时候,能有人问候一句“你回来了?”,这就很好。
  “如果你毕业后还留着这个水晶球,如果你还会回到这里找我,或许我们会成为很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