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行至潘楼,沈白月一早预订好了包厢。
她知道,在今日提出与江遇吃饭,他一定会答应。
来到房间内,沈白月点好了江遇喜欢的菜色,两人开始用膳。
她让店小二上了上好的花雕酒,为江遇与自己斟满。
将其中一杯递给江遇,“兄长,陪阿月喝一杯,阿月好长时间没有与你喝酒了。”
江遇平日不会轻易碰酒,虽然他酒量奇佳,但还是觉得喝酒误事,所以很少饮酒。
“你知道我的习惯。”
沈白月低下头,有些黯然神伤,“阿月怎会不知晓,只是父亲去世的心痛仍在罢了,想来父亲在时,我和兄长的时光是何等的惬意悠然,可现在,那些时光却是再也回不去了,父亲...”
沈白月喝下一杯酒,强忍住神伤,看向对面的江遇,温声道:“这是父亲最爱的花雕酒,兄长你可还记得,父亲第一次教会我们品酒。”
江遇被沈白月的话引到,回想当年,沈青在他面前谆谆教导的模样,“少微,这是花雕酒,你闻闻。”
江遇接过闻了闻,沈青问,“是什么味道呢?”
“醇香浓厚。”江遇回答。
沈青又道:“那你再尝一尝。”
江遇喝下一口,却被呛到,他拼命地咳,沈白月则是在一旁咯咯地笑。
江遇想起往事,拿起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沈白月看见,此景,嘴角轻轻扬起。
“兄长,你是与我一样,想起爹爹带我们品酒了吗?”
“嗯。”江遇轻声回答。
沈白月又给江遇倒下一杯,“你还记得我们在书院第一次斗诗吗,我记得你是第一名。你好像无论做什么事情,总是第一名...”
江遇看着眼前的酒,酒气醇香浓厚,好似真的回到在沈青门下的日子,沈青待他极好,培养他一切世家公子的品格。
除却才华,沈青更加注重的是他的品性,老师是江遇的人生为数不多能带给他光亮的人,老师是其一,其二,是那个人,可惜...
想到这里,江遇仰头将面前的酒一饮而尽。
沈白月楚楚可怜地看着江遇,“兄长,你也想念爹爹了吗?今夜,我们一起去下棋好不好。你最喜欢的棋谱在我这里,是爹爹亲手所写,兄长你想看吗?”
“好...”
江遇轻声答应,意识有些恍惚,他晃了晃头,似乎想要把头里的醉意甩出去,可头却越来越沉重。
沈白月见此,朝门外的侍女使了一个眼色,“兄长,你喝醉了,我扶你回去。”
侍女雪翠上前,两人一同把江遇扶出包厢,上了停在后院的马车,急速地往江府奔去。
车里,沈白月拥着江遇,她伸手依恋地轻抚江遇的脸庞。
她轻声呢喃,“兄长,我们很快就能在一起...”
江遇的马车没有停在正门,而是停在离秋霜阁只有几步之遥的角门。
夜色之中,沈白月与雪翠费力把江遇扶下马车,直奔自己的秋霜阁而去。
进到秋霜阁,沈白月冷声吩咐,把门关好,今夜谁都不许进来。
沈白月把江遇扶至榻上,她坐下来,在昏暗的灯下,轻抚他的脸庞,她日思夜想的人啊。
她俯下身,轻轻抱住江遇,“兄长怎么不听话,为什么就不能纳阿月为妾。”
她所求的也不过就是为他的妾,能够与他一直相守罢了,可是连这点小小的心愿,兄长也不愿意满足她。
她趴在将遇的胸膛喃喃道:“是你逼我的...”
她慢慢脱下自己的外衫、中衣、里衣...
直到仅剩一只红色的鸳鸯肚兜,玲珑妖娆的身子在灯光下分外妖娆。
沈白月看着醉意朦胧,意识不清的江遇,“兄长,原谅我用这样卑劣的手段得到你,因为我知道你的心再也装不下别人。”
说罢,沈白月俯下身,唇还未落在江遇的脸上时,江遇忽然睁开眼。
他用尽全力再喝身体里的醉意与不断翻滚的热意对抗,终于拥有了短暂的清醒。
看见沈白月坐在他身边,只着了肚兜,便明白一切。
“啪!”
江遇对着沈白月伸手就是一巴掌,“你...”
江遇轻颤着声音,“你不配为老师的女儿!”
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
沈白月没有料想江遇会醒,那酒力她掺下的是重度的迷魂药与烈性□□,若是今夜他不与人同房,他会死...
沈白月咬着唇,脸上的热辣的疼痛犹在,她捂着脸,委屈极了,眼泪大颗大颗地掉落。
“兄长,原谅阿月这一次,我真的好喜欢你,兄长,我只想陪在你身边。”
江遇对沈白月的所作所为气愤至极,他拼尽全力,从床上起身,这个房间,他多待一刻都让自己恶心。
他多年来,洁身自好,从未想过,会被人以这样的方式逼迫。
江遇踉跄着起身,沈白月不死心,上前拉住江遇,哭求道:“兄长,求你,月儿错了,求你留在这里,若不解,你会死的。”
只要再等一下,他的药效发作,那时候,他就是想走也走不出去。
江遇一袭白衣,发丝微乱,他扶住榻,强忍住眩晕,与体内乱窜的热意抗争,豆大的汗珠从他的头上掉落。
他偏头道,“不劳你费心,从此你也不必出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