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太医笑笑,“小姐真是好命,能有个这么在意你的郎君。”
萧映绾听见这话登时急了,“太医,您误...”
“太医说得正是,我正要求娶这位小姐。”江遇说得随意且自然。
萧映绾解释的话被打断,她急得红了眼睛,看着那太医远走的背影,她有些愤愤。
“你为什么不解释清楚?”
江遇用瓷勺搅动药汁,“我说得本就没错。”
萧映绾被气急,“江遇无论我们过去如何,那都是过去的事情,我现在跟你没有任何关系,我更不希望你随意拿我的名节开玩笑。”
江遇心里懊恼,“抱歉,刚才是我唐突了,不过我想让你知道我会光明正大地求娶你。”
萧映绾不想理会,江遇说的是什么,更不想与他谈这些事情,索性闭目不想看他。
江遇见萧映绾生气,耐下性子来哄,“绾绾,喝药。”
萧映绾现在气急,稍稍缓解的腹痛更甚,“你出去!”
江遇见萧映绾生气,知道自己玩笑开大。
“绾绾先把要药喝了,生气别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
萧映绾觉得江遇的话真的很多,心里更烦。“你出去,我就喝药。”要知道她看着他,根本喝不下去。
“好。”他应下她,将晾好的药放在床边,起身默默走了出去。
萧映绾听见江遇离去的脚步,直接起身把那碗药一饮而尽。开玩笑,她才不会因为江遇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
谁痛谁知道啊。
萧映绾痛得无法下床,只能闭目养神,只是她想若是休养好了,她要怎么回到琼华殿,要知道现在她一定很是狼狈。
啊啊啊啊,怎么办呢...
正在萧映绾抽踌躇之际,燕锦书姜欲晚并着昭和进来,看到萧映绾躺在这里,很是担忧。
“绾绾,你可好一些了?”
萧映绾睁开眼,“啊,殿下,你们来了...我好多了,你们不用担心。”
昭和很是紧张,“绾绾,你真的没事吗,太医怎么说?”
萧映绾有些难堪,“哎,就是月事来了...”
萧映绾如此说,在场的都是女孩子,自然知晓是怎么一回事。
燕锦书上前,拿了一个大包袱到萧映绾身前,“怪不得,太傅让我把你的衣服带来。”
萧映绾愣住,“是他,让你把我的衣裙带来?”
燕锦书点头,“是啊,稍早前他让一个小太监传话给我,说找一件你深色的衣裙,送到太医院。”
萧映绾伸手抽出衣裙的一角,内里是一件藏蓝襦裙,平日她都不大穿,“燕姐姐的这件衣裙选择得还是很有水平的。”
燕锦书笑了笑,“是小晚儿拿的呀,我哪懂这些?”
众人听见都笑了,萧映绾的痛感也退去了很多,收拾齐整后,萧映绾一行感谢太医后,便看见在太医院内来了一顶软轿。
那为首的内室监有些资历,看着萧映绾说道:“太傅说郡主身子略有不适,是以将日常所用软轿相送至居所,万望郡主莫要推辞。”
众人看见,纷纷看向萧映绾,萧映绾现在肚子不痛,而是转头痛,江遇这到底是要做什么!
众人惊奇想不到向来冷冰冰的太傅对待朝月郡主竟然如此体贴,这是到底一个什么神仙人物啊....
已有不少太监宫女在窃窃私语,萧映绾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昭和道:“绾绾,你还不舒服,还是坐轿子回去,你若是不坐,我也会传我的肩舆过来送你回去。”
燕锦书点头,“就是啊,不做白不做呗。”
姜欲晚道:“你不坐,太傅会亲自来让你坐。”
萧映绾听见最后一句话,身子一抖,“我坐,我当然要坐。”
说罢,萧映绾一把坐进了那顶软轿。
到了琼华殿,萧映绾回到居所,刚刚躺回榻上,立刻有小宫女上前,将一碗温热的红糖水送到她的身前。
萧映绾心想,她这事发生也没多久,怎么连琼华殿的小宫女都知晓这事了?
萧映绾笑着接过,问道:“是太傅告诉你我身子不适需要这个吗?”
小宫女面色一红,一时之间支支吾吾不知该怎样答。
萧映绾看着那小宫女的反应心里便有了数,那小宫女大概是被江遇嘱咐,不可说是他安排的。
她随意道:“我无碍了,你下去吧。”
小宫女点头,出了门。
接下来的时间,萧映绾倒是因祸得福,因为江遇让她暂时休息,不用去上课。
萧映绾自然乐在其中,每日无聊地看着话本打发时间,只不过那准时呈上的汤药还有红糖水倒是从未停。
不过太后寿宴将近,萧映绾也要好好考虑献上怎样的寿宴才行。
这件事情,昭和在心里也想了好久,傍晚,昭和来到琼华殿,召集大家特意商讨此事。
只见琼华殿殿内,众女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有人提议吟诗作赋,为太后献上寿宴赋,有人提议作画,有人提议写一副寿字,有人则是提议弹琴。
身为京中能够选中公主伴读的贵女,各府自然是将各个贵女从小琴棋书画各有涉猎,再将侧重所长着重培养,久而久之必然能有一样拿得出手。
比如姚芷惜擅画、云岚擅棋、姜欲晚擅书法、燕锦书擅笛子,而沈白月萧映绾知晓除了上述的她都擅长,其实沈白月擅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