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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对他说结束语,在道别,就好似他突然在青年那里失去了某种意义。
  或许青年还会理他、会见他,但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无论对他态度好坏,总有一部分心力会放在他身上。
  骆铭可以确定,在此之前,青年是在关注自己,在意自己的。
  而现在,他失去了这些。
  失去的东西就得自己找回来。
  骆铭勾着唇,笑容显得苍白冷感,“因为只有这样,宝贝才会焦急地赶到我身边,才会用这样担忧又在乎的目光看着我不是吗?”
  “骆铭!”牧星朗咬着牙叫出这两个字,想骂他,又觉得骂了也没用,只得故作厌恶道,“下次要是再这样,你就是死在房间里,我也不会来看你!我嫌恶心!”
  或许是因为赶来得急,青年白皙的脸上还透着一层薄红,生气时看人的眼睛格外亮,生机勃勃的样子,动人极了。
  骆铭眼神幽深执拗,脸上渐渐露出愉悦的表情来,“宝贝会来的。”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失去了青年的关注和在意,但现在他又找到了夺回的方法。
  牧星朗绷着脸无可反驳,他气了两下又觉得没必要,骆铭就是个喜欢发神经的人,只要他认定了就根本说不通。
  “你身上的都是陈年旧疤,并没有新添的痕迹,现在又为什么有真动手的念头?”牧星朗平静下来后问道,他故意摆出自虐的架势逼他过来不假,但他也说了,他的确想来真的,“是因为我吗?”
  “是啊,我那么久没见宝贝,好不容易见到了,宝贝却想跟我慢慢划清界限,我怎么忍得了呢?”
  牧星朗垂下了眼,他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对骆铭影响这么大。
  站在骆铭的角度,他不同样是个虚伪的两面派吗?真面目暴露之后,他更没给过他句好话,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但不管怎样,他都是要离开的,总不能他走了以后,骆铭又变得像以前一样在自己身上划刀子吧?
  想到那副场景,青年不禁拧起眉头,脸上也露出为难和愧疚来。
  青年没有说话,骆铭也沉寂下来,其实他本还可以说更多来引起青年的自责和愧疚,但见到他这副模样忽然又不想了。
  “骗你的宝贝,这里是我小时候住过的地方,心情不好的时候我都会过来回味回味刀子搁在肉上的感觉,那种疼痛让我冷静和清醒,也让我明白自己切切实实存在于这个世界,所以我不必真的去做什么,别怕。”
  牧星朗对这段话真的很难评,父母虐待他,他不恨就罢了,还要跑过来回味。
  不过好歹是一种宣泄的手段,他不会伤害自己就好。
  “我的事情说完了,现在得说说宝贝的事情了。”骆铭说着忽然朝他靠近了一步,牧星朗不明所以地往旁边避开,骆铭却还在步步紧逼。
  最后,他背抵在了墙上,骆铭站在他近前。
  牧星朗:“?”
  牧星朗:“你干什么?为什么非要这样说话?”
  骆铭没有说话,脸上的表情所剩无几,那双犹如黑色玻璃珠般的眼睛盯住人的时候,无端升起一股诡异感来。
  牧星朗直觉他又要开始发神经了。
  他往左一步,想要和骆铭错开身,骆铭却一伸手撑在了墙上挡住他的去路,他再往右一步,骆铭如法炮制,将他牢牢困在了他与墙壁之间。
  牧星朗烦了,瞪着人不耐烦道:“骆铭!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说过的话宝贝这么快就忘了?”骆铭微微偏着头,温润嗓音说出的话却透着病态般的执拗,“没关系,那再告诉宝贝一遍好了。”
  “宝贝,我想得到你,进入你,占有你。”
  牧星朗缓缓睁大了眼睛,胸口不住起伏,连牙根都开始痒了,他怒道:“那天的事我没找你算账,你居然还敢再说胡话!滚开!”
  “宝贝怎么会觉得我是在说胡话?”骆铭不动,眼神幽幽看着他,没有任何一点动容。
  牧星朗陡然一惊,一矮身就要从他手下钻出去,骆铭却在那一瞬间按住他的肩,迫使他蹲了下去,同时另一只手扣住他的后脑勺,修长的手指穿过发间,上身躬下,说道:“原来宝贝喜欢这个姿势。”
  骆铭:“不过在此之前,我们还需要做一些清洗工作。”
  牧星朗:“!”
  神他么喜欢这个姿势!骆铭变态起来根本不是人!
  视线所及之处就是男人的腰胯,牧星朗只要一动,头发就被扯得生疼,他又气又怒又委屈,眼睛都红了。
  他逃不了,但男人的弱点就在面前,他还能拿他没办法吗?
  青年咬了咬牙,握紧了手,猝不及防就给骆铭脐下三寸来了一拳。
  骆铭闷哼一声,身体躬得更下,手也松了开来。牧星朗连忙逃了,连方向也没看清,跑了几步就被绊倒在床上。
  眼看着骆铭又朝他走了过来,牧星朗连滚带爬地就往床的另一边跑。说时迟那时快,他忽地感到脚踝一紧,下一秒,连人带身被拽着往后拉了回去。
  “呜!骆铭!”
  牧星朗真感觉自己倒了大霉,这已经是第三次,第三次被人撂倒在床上了!
  他明明不是小弱鸡,却一再得到这种遭遇。一定主角光环的作用,怪只怪他是个炮灰。
  再忍一忍,等回去后就不会有这种局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