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走后,齐辰轩得意的摸了摸下巴,问:“天涯天扬,爷爷今天是不是特别睿智特别高深?”
齐天涯沉默了一下,“哪个长辈?”他们齐家哪个长辈这么不靠谱?
齐辰轩:“当然是你爷爷我啊!”
齐天涯:“……”
“呃,你们真的不觉得云靖尊主腿上那个孩子有点奇怪吗?”当了半天壁画,齐天扬终于出声道:“他一直在看着我们。”
那个金光闪闪的小娃娃和云靖尊主的画风简直相差十万八千里,大家的眼睛都出问题了吗?要不要这样无视他?
“什么孩子?”齐辰轩莫名其妙的问。
齐天扬愣了愣,“云靖尊主腿上的那个孩子啊!穿着金色肚兜的。”
“等等,”他忽然反应过来,“你们都没看见?”
齐天涯摇摇头,再看楚寒非,也是一副不知内里的模样,齐辰轩的脸色慢慢严肃起来。
“不会吧,那个孩子……”齐天扬吞了吞口水,“不是人?”
见他神色不似作假,齐辰轩道:“那孩子是什么模样,天扬你详细说来。”
连散仙都看不透,这东西必有来路。
齐天扬点点头,慢慢回忆起来:“从一开始他就在云靖尊主腿上了,我以为他是和云靖尊主一起的,方才他一直在看着我们,偏偏神态和成年人差不多,我就留意了一下。那个孩子也就三四岁,脸圆圆的,穿了件金色的肚兜,挂着把大金锁,是五福祥云式样的,很常见。”
他揪了揪头发,“还有,他的眼角边有个泪痣,也是金色的。”
这下不等旁人说话,凌云壁就跳了起来:“是他?他怎么还活着?”
“你认识他?”齐天扬问道:“他也是仙器?”
“那种满身铜臭的东西怎么会是仙器!”凌云壁跳脚。
齐天扬点点头,明白了,那是个仙器。
众人见他忽然自言自语,也不奇怪,凌云壁和齐天扬契约的事他们都知道。
“仙器怎么说?”齐辰轩道。
齐天扬笑了笑,“他说那也是个仙器,大概是聚宝盆吧。”
十三仙器中,除了聚宝盆,还有哪个会是“满身铜臭”的?
物如其名,聚宝盆就是聚宝盆,聚天下宝物,只要修为足够,任何无主的宝物都能被召唤出来,神通极为玄(实)妙(用),十三仙器中,这聚宝盆可以排的上前五了。
“你说,他一直坐在云靖尊主腿上?”楚寒非忽然说道。
众人的脸色纷纷一变,不是他们太多想,实在是这位置太微妙,云靖尊主可是下半身忽然瘫痪了的,加上连散仙都不能察觉的真身……要说巧,那也太巧了。
凌云壁冷笑道:“那东西平时最无耻,没准又吞了什么宝物,虚不受补,找个修士分散灵力呢。”
齐天扬想了想,觉得这事聚宝盆干得出来,要知道,他被楚种马收服的原因就是吃了一朵万年优昙花,灵力暴涨,找上了一看血气就很旺盛的楚种马,想要偷偷把多余的灵力渡过去,却被身怀神器的楚种马趁机收服。
照这样看来,云靖尊主是没什么大碍了,反而会得到不少好处才对。
听他这样说,众人也不多言了,毕竟和云靖尊主没什么交情,上赶着告诉他真相也没意思,要是被当成别有用心之徒,乐子就大了。
齐天扬对云靖尊主颇有好感,追问了一句:“那聚宝盆什么时候离开?”总这样压着云靖尊主的腿,就是好腿也压坏了,虽然修真之人有的是神通手段医治,可也受罪。
凌云壁冷笑:“他现在气息全无,连我都察觉不到,可见是被灵力涨得狠了,没有百年,想要恢复,痴人说梦。”
齐天扬算了算,嘴角一抽,百年后正是聚宝盆被楚种马收服的时间段,这是刚刚复原又把自己吃撑了的节奏啊。
还好,云靖尊主是剑修,肉身远比他表现出来的强健,百年的时间,应该不会对他的身体造成什么不可逆转的伤害。
齐天扬想着事情,不防楚寒非跟着他出了正厅,御剑而行,一路到了花园。
真传弟子一共就九位,御剑门给出的待遇自然是极为优厚的,齐天涯的洞府全称太上玄苍真云洞,内里就是个小世界,无边无际,风景也是一绝,说是花园,更像是花海,开着大片大片绚丽的花朵。
晴空一碧如洗,阳光倾泻而下,微风拂过花海,实在是一副极为美妙的画卷。
齐天扬抽了抽嘴角,如果没有后面那个帅得惊天地泣鬼神的男人的话,这画卷还是很美妙的。
存在感那么强就不要学人家玩跟踪啊!
“你一天到晚除了跟着我就没事情可以做了吗?”齐天扬忍无可忍,愤怒地瞪着楚寒非。
楚寒非不说话,只是看着他,但哪双怎么看怎么清冷淡漠的眸子里,破天荒流露出几分委屈的神色。
齐天扬咬牙,他就知道!
这家伙越来越会装可怜了,要不是眼前这人就是他笔下的人物,深深知道他的凉薄和无情,他几乎要以为这家伙真的爱上他了。
“说话!”齐天扬怒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楚寒非认真的说:“我的心意,早就告诉你了,天扬,我爱你。”他的尾音微微压低,像是被狐狸尾巴上的绒毛扫过心尖,听得人心里痒痒的,不由自主地心跳加速。
不光脸长得欠揍,声音也这么苏!
齐天扬很是嫉妒地看了楚寒非一眼,凶道:“说人话!”
“我爱你。”楚寒非道。
齐天扬深深觉得自己被人愚弄了,怒从心头起,“仓啷”一声拔出腰间长剑就向楚寒非袭去。
楚寒非后退一步,并不拔剑,只是左右闪避起来。
齐天扬是个剑道新手,对上分神期,只有入魔的时候才有几分胜算,他近来心境上控制的不错,又不至于为了这些泄愤小事入魔,所以任他左砍右劈,使尽手段,还是奈何不了楚寒非。
就在这时,楚寒非忽然道:“你要我怎么样,才肯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