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乔墨很是高兴,拿了地契,总算放下了一件心事。
山买好,就没再耽搁。
乔墨林正两个找了里正,请里正出面通知全村的人,他要教村里人竹编。另外关于这件事的具体安排,也与里正商量了,并最终确定下来。
里正对这件事很上心,商定后,把全村的人集中到了村头的晒谷场。
村民们对这件事早有耳闻,只是知道的不详尽,这会儿聚在一起就议论起来。
“都安静!安静!”
里正站在晒谷场边上的大碾盘上,喊了一嗓子现场就安静了下来。里正朝左右看看,左边是林家族里的族长族老,右边是李家的族长与族老,每次村子里有什么大事都是如此。
“我把大家伙儿聚在这里,是说说林正家的事儿。首先是第一个,林正家要开个竹器编织的小作坊,暂时只要五个人,大家也不用找上门去问,人家自个儿有打算。没选中的人也别埋怨,人家也没忘了咱们村的人。乔哥儿心善,愿意将几样常用器具的编织方法教给大家,编织所用的竹子每家免费给五根。至于山里头的那座竹山,都已经是林正家了,可不准私下里砍竹子,抓住了不仅没脸,还得如数赔偿,可都要想好。”
原本乔墨提议由村子租间铺子,不仅卖这些竹器,像村子里有什么土产山货都能卖。里正考虑之后摇了头,不是说主意不好,是怕如此一来容易生事,反不如让各家自己处理。
村民对于白得的好事自然是高兴,而同时也被另一件事惊住了——林正家买山了?那得多少银子啊?林正家刚刚建了气派的新房,现在又买山,从哪儿弄来的那么多钱?
这时李阿嬷在人群里说话了:“要说这个钱呀,林正两口子哪里弄得出来,到底舅舅亲。乔哥儿早年吃了很多苦,谁能想到还有个舅舅找了来?他这个舅舅是富贵人家,又心疼外甥,对着乔哥儿也舍得花钱,先前那宅子就是舅舅赠了他们一百两银子呢。”
“哟,难道这买山的钱也是舅舅送的?好大方!他舅舅家到底多少钱啊?”有村民连连咂嘴,简直无法想象有那样大方的亲戚。
虽说都是乡下人,没多少见识,也不知道一座山多少银子,可大致估算还是会的。少说也得几百两吧,一个多年没见的舅舅,能眼睛都不眨的送给外甥?
李阿嬷就等着这话呢,嗤笑道:“哪儿啊。山是乔哥儿舅舅买的,不过是山上的东西任他们用罢了,也顺便托给他们照看。”
这说法是乔墨与林正商议的,托了李阿嬷散布出去。
毕竟若是他们家一下子能拿出那么多银子,别说村里人眼红嫉妒,只怕还会招来外面的贼人。虽说这般说也会惹人注目,到底没更好的办法,总不能因噎废食,干守着那点儿银子啥事都不做吧。
家里还没砍竹子回来,所以教学的事儿还得等两天。
乔墨和林正先去了一趟县城,找个打铁铺子,先把自己要做的蜂窝煤机讲给铁匠,让对方按要求制作。尽管是从没听说过的东西,但其实并不难制作,只可能在安装后需要仔细调试几次,所以铁匠接了活儿,也接了定金,让三天后来取。除此外,乔墨还定做了一个平底锅。
紧接着是采买做糕点和糖果的用料,其中大头是各种水果和坚果。乔墨买的量大,想着家里有那么大的地窖,存放很容易,买回家搁着,用起来方便。
在等工具的这期间,林正找人进了一次山,往来两趟拉了几车竹子回来,就堆放在西院。改建旧地窖的事情也开始了,这个工程并不大,多找两个人挖的很快。
乔墨则去找选定好的编织工,都是年轻小哥儿。李雪、秋哥儿、白哥儿,还有两个不熟的,由李雪介绍推荐的人,都是年龄相仿嫁人不过一两年,本人和夫家为人品行都还不错。
乔墨不打算用卖竹编挣钱,只供应自家铺子里的需求,才开始的用量不大,所以工钱是按件支付。至于钱数,则又按照器具的易难程度来算。
在最初肯定是赚钱不多,毕竟要从学习开始,加之包装的用具虽精细美观,但做工并不复杂,然而学好了基础手艺却有大用处。乔墨之所以特地找这五个认做固定员工,单独教授一些技法,为的是以后制作精美的装饰艺术品。他相信,当他的店里摆出了那些东西,总有人忍不住想要,到那时候才真的能靠竹编赚钱呢。
林正在西院劈竹篾,乔墨就去了晒谷场教学。
乔墨一早就先说定,就教一个月,每日半天。如今地里庄稼基本都收了,秋收还有一个月呢,正好学完。他只教一些简单的家庭用具,主要是编法,只要学会了编法,再琢磨其他的就快了。
来学这个的主要是年轻小哥儿和三四十的阿么们,也有几个老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