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妻,他们动不了我,所以才会把主意打到你身上去了。”
奚川的话说完,丛林的草木动了几下,几声闷响后就再没动静了,走来汇报的黑衣人,刀上还有为干的血迹。
“一共六个,没有留活口。”
祁木言退后了一步,怎么也没想到,这人会在自己面前杀人。
“你是不是在暗暗的想,我心狠手辣?”奚川脸上的表情,一直没变过。
祁木言看了对方一眼,摇了摇头,“是他们先要杀我们,即便死于非命,亦不能怪你。”
他虽然心善,却也辨是非,如果不是宁王相救,死的人就是自己。
“你骑的那匹马性子向来温顺,突然发狂,一定是有人作梗,我会把这件事查清楚,给你一个交代。”
“嗯。”他尽量不去想,那几个死了的人。
“我们先回去。”话说到一半,对方突然伸手,摸向自己的脖子。
祁木言整个身体都僵住了,难道这人要杀自己灭口吗?
奚川打开掌心,祁木言看着对方手上的血迹,条件反射的摸了摸自己脖子后面,他什么时候受伤了?
“是血蛭,平日里伏在草丛间,一有人或者野兽靠近,便会搭上身,来吸血。”
话说完,奚川靠近深吸了口气,“你身上这么香,怪不得。”
“……”
他从来不用香。一个男人,被人说香,应该不算夸赞…
祁木言还没回过神,奚川就撩起他的外衫,扒下了他的裤子。
对方比他还要吃惊。
“你居然没有穿里裤。”
“我穿了。”祁木言伸手去提自己的裤子。
近来天气炎热,他把里裤改良了下,反正还得穿着外衫,也没人知道。
夏天真没必要,层层叠叠穿这么厚,裹得严严实实。
祁木言系好了裤子,又说,“我穿了,不过天气太热,我把剪短了,这样凉快……”
上天保佑,他真不是暴露癖,也不是变态,不要用哪种眼神,在打量他了。
奚川看着人,声音淡淡的说,“把你衣服脱了。”
“我穿了里衣!真的!”祁木言一脸的震惊。
“我要帮你查看一番,身上还有没有其他的血蛭。”顿了下,奚川有说, “你是我的妻,我于你不是外人,如果血蛭钻进肉里,处理起来更麻烦,得拿刀挑开肉。”
祁木言听对方这么一说,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突然觉得身上很多地方都很痒,但是他还是不愿意把自己脱过。
“想让我帮你脱衣服?”冷冷的自己再一次响起。
“还是我自己来……”
祁木言垂下了脑袋,就知道没法商量。
光天化日之下,再一个人面前主动宽衣解带是需要很大勇气的。
赤身裸体,因为羞耻,他的身体都透着粉色。
奚川检查的认真,连着最私密的地方都没放过。
祁木言再穿上衣服,脸已经红透了。
但是看着地上,对方找出来的血蛭,他根本找不出发怒的理由。
奚川吹了声口哨,一匹马奔了过来。
“来狩猎居然光着腿,以后不能不穿裤子,除了在我面前。”
祁木言觉得没法和身后,共骑一马的人交流,索性不说话。
第二天,宁王府的人送来了冰块,不是那种碎冰,而是很大的整整两块。
往房间里一放,温度立马下来了,像是天然空调。
“ 这么大的冰不易储存,整个大凤朝能用的不过四个人,宫里面王上,王后和太后,宫外面就只有咱们军功显赫的王爷,王爷特意把自己的那份儿,拨给了王妃,可真心疼人。”同来的管家,在一边说道。
“……”
管家又打开另一个盒子,“这是冰蚕丝,每年就得那么一点,王爷全给讨要来了,他说王妃你怕热,穿上这个就不热了,透气不贴身,刚好做了两套里衣,让王妃一定要穿。”
祁木言:“……”
场景转换。
火光冲天。
从绣着祥兽暗纹的袖口里,伸出一冰冷的手,牢牢的握住自己。
“你是我的妻,无论如何,我会保护你,生死同命。”
---
“奚川!”
祁木言睁开眼睛,近在咫尺的脸,和梦中那人的脸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