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举着相机的人皱了皱眉,“没多少时间了,少他妈的啰嗦,快点,拍几张咱们就走人,别被人给发现了。”
男人头低了下去,刚想去脱人裤子的时候,却被一只手给阻止了。
祁木言拽住了人的手,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全然陌生的男人,“你们是谁,要干什么。”
两个人没想到当事人会在这个时候清醒过来,都愣了下,祁木言乘机推开人,费尽了力气从床上跳了下来。
另一个拿着照相机的男人先醒悟过来,呵斥同伙,“你他妈快按住他啊,我还没拍几张呢!”
不过是两秒钟的时间,两个人跑出病房跟了出去,但走廊上空空的,哪儿还有人的影子。
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拿着相机的人啐了口,“真是见鬼了,跑得真快,都病成那样了还像只兔子。”
“那现在怎么办?”
“赶快走吧,人马上就来了,我也拍了几张照片,虽然尺度可能到不了那女人的要求,不过谁知道人会中途醒过来,不能怪我们,钱我们还是得照拿。”顿了下,才又问,“你手上是什么?受伤了?”
被提醒的人举起手看了看,自己的手腕上有血迹,他检查了下,身上并没有任何的伤口。
难道是另外一个人的血?
祁木言到了空间里,先靠在一棵树下面休息了会儿。
他对酒精过敏很严重,在空间的温泉泡了半年,无形中增强他的体质,虽然依旧过敏,但是症状已经减缓了很多,不然他到后面,也不会意识恢复察觉出不对。
祁木言看着掌心的血,刚刚为了让自己清醒过来,他随手扣住了吴昊放在他床边的钥匙扣,上面刚好有个三角形的铁片装饰,他把东西握在掌心,划破了手掌,疼痛果然让他睁开了眼睛。
祁木言先是用水把伤口清洗了一下,这里的水质很特别,能加速人的愈合能力,他把血迹洗掉,上面才结疤不久的伤口,已经淡了很多。
祁木言看着自己的掌心,如果第一世,他能发现碧玺里的秘密,当时骨折的那三根手指,也许就还有救,他笑了笑,走到了小木屋里面,翻出来葛根含在了嘴里,这种东西能减缓酒精过敏。
搬来他打算休息会儿就出去,不想靠着椅子,竟然就这么睡了过去。
许维多找了很久,才在车里找到了吴昊的钱包,并不是落在了座椅上,而是一个很隐秘的位置。
就算是钱包是不小心掉出,也不会掉到那个角度和位置。
他走回来的路上一直在心里纳闷,当时停了车,他和吴昊背着人就冲了下来,而另外一个,是在他们后面才过来……
还在心里想着人,许维多抬起头,就意外看见了当事人蒋思琪笑了笑拿回了钥匙,“钱包找到了就好,对了,我有事先走了,今天晚上就拜托你们两个人了。”
“嗯。”
看着对方走远,许维多越像越觉得不对劲,什么事儿这么赶?就不能等几分钟,等他回到病房再走吗?
这态度前后差别也太大了,反常必有妖,许维多他加快了脚步。
许维多到的时候,病房里只有吴昊一个人,吴昊一脸见了鬼的表情,看到走进来的人忙问,“你把人弄到哪儿去了?”
他就缴了个费,跑到挂号处,前后就十五分钟,再回来就空空的一个人都没有了。他都怀疑自己走错了地方。
“我不知道。”许维多晃了下手里的钱包,“我去给你拿这个去了,她姐姐说看着人,但是我刚刚回来的路上,遇见了蒋思琪。”
“他们在一起吗?”
“没有,就她一个人,走得匆匆的,刚刚还那么着急弟弟,真奇怪。”
好好的一个大活人,怎么能说不见就不见了,还是在神智不清醒的状况下!
两个人把这层又找了一遍,重点找了下厕所。
吴昊有些傻了,“坏了,看样子我们把人给弄丢了吧,这么大个人能去哪儿,我看新闻说拐卖妇女的,可没见到谁连着男人都不放过,我就说了吧,长得帅就是把双刃剑,要是你躺在病房里,那得妥妥的不会有事情发生。”
许维多本来就着急,不客气的敲了下人的脑袋,“都什么时候还嘴贫,快找人吧,我通知了老四的哥哥,一会儿人来了我们可怎么交代!我就不信他那个状态,还能去哪儿了!”
这会儿都过了十二点了,走廊上空荡荡的,也没什么人。
吴昊找到了医生,说明了下情况,然后要求安保人员调取了十五分钟内大门的监控。
摄像头并没有拍到祁木言离开的画面,也就是说,人还在医院里!
许维多思索了下,又要求看三个人进来的画面,在视频上他们看到了自己背着祁木言走进来的画面,紧接着画面上出现的是蒋思琪。
大概二十秒后,两个穿着黑衣服的男人走了进来,带着帽子,形色匆匆的不像是来看病的,很是可疑。
两个人再把视频倒回去看,果然有那两个黑人离开的画面,就在蒋思琪走后的不久,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虽然三个人全程都没有交谈,但是吴昊蓦定,那女的和画面上的两个男的,一定有什么关系!”妈的,我就知道那个女的不对劲!”刚刚演技也太好了,居然让他对自己开始的怀疑感到愧疚!
但是祁木言没离开,又在医院哪里?
两个人一层一层的又开始进行地毯式开始搜索,就算是知道人没有离开,也不能不找出来。祁木言酒精过敏还昏着!
毕竟是两个十几岁的大学生,都有些慌神了,不知道是去找蒋思琪问清楚,还是把祁木言找出来。
但关键是,现在两个人都找不到啊!
杜奚川到的时候,两个人吞吞吐吐的事情叙述了遍,把人的弟弟给弄丢了,两个人都心虚的不得了,但是人怎么能凭空的就消失了“那蒋思琪,是不是祁木言的姐姐?”吴昊憋不住问,看现在的情形,可一点都不像。
但是怎么还有人能拿这事骗人?明明就是个分分钟被拆穿的谎言,那位学姐可不像是这么笨的人。
杜奚川回答的干脆,“不是,以后不要让她靠近他。”
注意到了门边的一滴血,杜奚川蹲了下来。
他伸出手指,触摸了下已经干涸的血迹,然后站起来,对一边的人说,“我要知道,是谁给他的饮料里加了酒。”
吴昊想说,没必要这么严肃,虽然偷偷加料的人有些过分,但毕竟是同学之间的玩笑,弄成这样谁也不想。
但是看着那个人冷着的脸,硬是没敢说出来。
祁木言这个哥哥虽然没说话,但是好可怕,两兄弟不但不像,而且还是两个极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