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考虑,我认识很多书法家,我可以把你推荐给他们,让他们指导你。”
“不用了,谢谢您的好意。”
秦书没想到对方拒绝的这么干脆,顿时有些愤怒了,“那你干嘛现在跑来这里写字?你不喜欢的话,你不也想让人看看,你写的字多漂亮吗?”
祁木言怔了下,写字读书于他而言都只是消遣,至于为什么会在这里,他也没想节目会过审,以前还无所谓,现在现在庆幸有了这个借口,可以让他和杜奚川主动示弱。
“我很抱歉。”
看着负气而走的教授,负责人有些懵了,今天不是彩排吗?怎么吵起价了,她刚刚没听错吧,一像没什么脾气的教授,因为劝不听人转系,而愤怒的甩笔走了。
祁木言彩排完了,就发了个短信给杜奚川,他告诉对方,自己的状态很好,想上完了下午的课再回去,对方没有会短信,他就当人默认了。
上完课之后,他打电话主动联系杜奚川,人果然已经到了,开着以前那辆还算低调的捷豹,祁木言坐上了车,笑着和驾驶座的人说,“大学和高中果然有很多不同的地方,一个教室很多人,也不需要特定的教材。”
杜奚川看着眼睛闪闪发亮的少年,一句话也没说。
第二天的迎新晚会要晚上七点才开始,祁木言吃完饭说去上课,杜奚川没有阻拦,祁木言松了口气,他这样做是对的,现在的情况,是无论如何得顺着人,对自己对别人才能最好。
他尽量让自己语气轻快些,“杜先生,我下午三点就没课了,我会来做晚餐,你也要准时会来。你不是说要去看我的迎新晚会,我们吃完饭再去。”
“嗯,我会准时的。”杜奚川看着少年乖巧的样子,俯下身亲了亲对方的嘴角。
祁木言身体僵了下,走出了房子,外面阳光灿烂,他心里却阴霾不散。
第32章 第三十二章
看着院子里外的人,他有些焦躁,不管是谁,都不希望被人时时刻刻的跟着。
突然来的这些护卫,让整个院子的人,都变得提心吊胆了起来,他们这样的平常人家,被一群拿着刀子的人时时刻刻盯着,连着呼吸都不畅快了起来。
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他不小心打破了一个茶杯,立马冲出了七八个人。
天,他都不知道这些人藏在哪儿的,突然就冒了出来。
“公子,请你不要让我们为难,这是宁王的吩咐,他让我们一刻不离的跟着你,杜绝狩猎场的事情再度发生。”
祁木言皱了皱眉,气的浑身都不舒服,若不是那个人突然上门提亲,又怎么会有人想要他的命,还连带着自己的父母都被牵连。
他很想去找这些人的主子去理论,但是转念一想,那个人的话,大概没有商量的余地,只好这么受着了。
过了晌午,祁木言午睡醒来,就去看看炖在火上的汤好了没有。
冰蚕丝做得里衣穿在身上一点都不贴身,室内又有一早送来的冰块,炎炎夏日,他睡觉的时候,居然还要盖一层薄被,倒也舒服,让他的火气下来了些。
今天是月中,他去宁王府的日子,以前他推脱说两个人没有共同话题,国师让他每次去,都带着亲手做的膳食……
祁木言在心里叹了口气,宁王权重,深受王上器重,什么东西没吃过,只怕府里的厨子,比着王宫里的也不妨多让。
为什么偏偏要自己做了送过去……
没办法,既然人都这么说了,他必须得这么做。
祁木言想了想,那个人每次对方吃的时候都面无表情,从来不会去评价一句,只是把东西都吃的干干净净的。
他也不知道对方是满不满意,能吃完,应该是还算满意吧?
算了,对方吃东西也好,反正两个人也没有什么话题。能一直吃,不说话,他还能压力小点……
可以的话,他都想给人当一辈子的厨子。
祁木言在心里胡思乱想,刚踏出门,就遇见了素月。
素月是他的父亲朋友的女儿,双方认了干亲,平日来往频繁,对方比他大三岁,前年就到了及笄之年,却一直未出阁。
士农工商,商人地位最低,素月的父亲是个盐商,家底丰厚,素月却不需要守官家小姐的那么多规矩。平日出入倒也自由。
“子渊,你这是要去哪里?你是去拜访宁王吗?”
子渊是祁木言的字。
“是啊。”被人这么问,虽然有些尴尬,他还是笑着应了声。
有个这么个位高权重的未婚夫,他算是出名的,整个京都无人不知道无人不晓。
有的人上门来攀附,也有的人却嗅之以鼻,这个朝代虽然龙阳风气盛行,但是男子出嫁,一般地位都很低。
因为无法生育,也很少有人会娶一个男人当正妻。
素月走到人的身边,她穿着鹅黄色的衣衫,衬得皮肤白皙,一笑起来便娇俏可人。
“子渊,我可以和你一同去吗?”
祁木言怔了怔,他自己都满心忐忑,又怎么能多带一个人,又不是游湖赏花。
“你和我去,不怎么妥当。”
素月不死心,又说了几句好话,求了好一会儿,祁木言都不同意,小姑娘终于负气离开。
第二天,素月的母亲便亲自上门拜访,提议让他去和宁王说,收了素月做妾室。
严夫人还说,他是男人,自然不能为了那人留下一子半女,所以那人总是要纳妾的,还不如收了素月。
彼此相识,也好有个照应。
宁王从军十余载,军功显赫,年过二十六却未曾纳过一房的妾室,早就有留言传出,说宁王身患隐疾,不能房事。
不怪留言,王世子弟谁人不是三妻四妾,哪怕是富家商贩,也会养几房妾室,更何况是高高再上的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