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天宇第一次发现自己太过弱小,根本没办法在自家里有任何话语权。
他越发渴望权利,要毛家的权利,他才有资格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而他死活都赖在黎语家的一部分原因就在这方面了,除了黎语家以外的地方他就要和邵祺处处作对,这是做给外人看的。
眼看两个人的状态,黎语总算明白为什么上一世毛天宇和邵祺总是不对盘,这不对盘持续的时间那么久,从小时候直到长大后也没间断,以前只不过是身不由己罢了,后来发生了那场篮球赛的意外,邵家又破产了,就成为永远解不开的死结。
所以前世邵祺间接害死毛天宇后,有没有稍微那么点后悔?
不管怎么样,现在重生回来,黎语无比庆幸,一切还来得及。
邵祺不会再站在毛越彬身后出谋划策,而邵家也还没有倒。
“你们两瞒了我那么久,现在突然对我说这些应该不仅仅是为了告诉我起因结果吧?”黎语问道。
邵祺觉得有些难为情,隐瞒了了那么久还不是怕黎语担心嘛,他一个普普通通的初中生能帮什么,还不是陪他们一起愁闷,有时候不知道才是幸福,现在确是实在没办法了才坦白。
在得知家里的情况后,邵祺第一时间找到了黎语,“你还记得上次你救活爷爷的那盆兰花吗,我希望你能帮帮我家,试试看让那些昙花活过来。”
其实邵祺又哪里不知道,请黎语有什么用,连专业的花匠都没办法,黎语一个学生怎么可能有办法。
之前那盆兰花他们都觉得只是巧合罢了。
可现在这时候了,他觉得多一个希望就是好兆头。
他们根本不觉得黎语能帮什么忙,但就像爷爷说的那样,黎语是他们邵家的福星,只是过去看看说不定能时来转运。
“我不是花卉专家,只能试试看,不要报太大希望。”黎语有自知之明,他自己没什么种花的本事,前世养个多肉都能养死。
幸好上次第二颗清体丸他留下了小半颗在包裹里,现在就是死马当活马医。
见黎语答应了,邵祺两人松了一口气。
“那明天晚上放学后,我们就去看看吧。”
“好,对了,那现在邵家的来宾名单有确定吗?”既然是做给外人看的,那人总要都请到吧。
“你说到这个我就来气,有人散播我们家根本开办不了这次昙花会,不可能复原祖辈的奇迹,加上邵氏危机还没过,好多都只是收下了请帖,来不来就没下文了!”邵祺气愤道。“能散播这种谣言的还有谁!”
邵祺简直想把那些个见不得他们家好的人给挫骨扬灰。
至于那些邀请的来宾,也怪不了他们,商场上本就没永远的敌人,有的是永远的利益,眼看邵家似乎问题越来越多,其他人也是在观察,看要不要得罪杨家来参加这次聚会。
邵家能不能熬过去,大部分人在观望。
如果邵家倒了,那平白多个杨家这样的敌人,又何必?
黎语也沉默了下来,这段时间相处,他是真心喜欢这几个朋友的,自然想帮他们了。
但他只是个黎家不待见的儿子,连自己的父亲都请不动,更不用说黎家的商场上伙伴了。
他哪里有机会认识那些人?
等一下,他忽然就想起上次ktv得到某位的电话号码。
那位,就算不知道名字,但看那个模样应该可以算的上是严成周那个档次的?
而且给了号码,不就是默认了他可以打过去?
这种时候,脸皮要厚点,厚了才有一线生机!
上一世他不就这么死皮赖脸的蹭娱乐圈嘛?
或许可以邀请看看?
抱着这样的[不管有没有用,打一个看看不会少块肉]的心态,黎语拿出了手机。
☆、第59章 Part57:邀请
夜晚,别墅上的窗户只有几屡微弱的光透出,平日里安静的房子越发因为没了人气而空旷。
顺叔给佣人们放了一天假,看着比往日更加冰冷的家,浑浊的眼中流露出一丝怀念,曾经这个家也热闹过。
喟叹一声,他拿起手电筒,来到昏暗的地下室入口处。
地下室,算是严家不能踏足的地方的之一。
虽然从没明令禁止过,但就像是说好的一样,大部分在严家经常出入的佣人和保镖都不会擅自闯入。
很多年前,有个女仆不小心进去了后,第二天就被辞退了,这如果是巧合,那接下去发生的事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七爷夺下了严家家主之位后,身边就剩严成周一个独子,若是能嫁过来就相当于严家有了名正言顺的女主人,最重要的是上无老,旁无亲,一人独大。更何况严渊这样一个能让女人疯狂的男人,明知是毒药也甘之如饴,在权的笼罩下更加让人趋之若鹜。
像雪花一样的联姻提议涌向了严家,当时七爷也有想过再娶一个女子,给成周少爷一个完整的家也让那群严家的老东西闭嘴。
但成周少爷反感所有窥觑严家的女人,用尽法子破坏联姻,七爷本就是冷清的性子,加上纵着大少,后来想为严家迎娶当家主母的心思便也淡了不少。
直到一个女人的出现打破了僵局,那就是去世的夫人的堂妹,丁家的丁玫,她与夫人的容貌性格极为相似,在刻意讨好接近下即使连成周少爷也反对的没那么激烈了,于是她顺理成章的进驻了严家。
几乎被严家上上下下都当做了未来的女主人看待,直到某天她来到地下室,也不知与七爷产生了什么矛盾,但之后没多久丁玫就没再出现过严家了,联姻的事情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知道这事的严家上下,更没人敢轻易闯地下室了。
顺叔知道,七爷又怎么可能去下达这样莫名其妙的命令,不过是那些人以讹传讹,自己吓自己,将地下室形容的神鬼莫进罢了。
顺叔一路下了楼梯,他走的很慢、很轻,就好像怕惊扰了在下面的人。手电筒的光照亮了台阶上的路,这些年每当这个时候找不到七爷他就会往这个地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