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连顺叔自己都不信,还想骗谁。
从小崇尚暴力的男人,永远与温和无关,那一身不夸张的肌肉下却是令人无法忽视的力量,严成周不耐烦在和顺叔周旋。
一句话,让顺叔所有话都吞了回去。
严成语,这三个字在严家就是禁忌。
也只有大少能够肆无忌惮的将这三个字挂在嘴上而一点事都没有。
踢完后,严成周饿狼似得嫉恨视线收了回去,突然安静了下去。
顺叔不着痕迹的透过后视镜观察了下自家大少,暗叹了一声,这个死结恐怕永远都解不开了,语少已经不在了,这条生命横亘在他们父子间。
阳光穿透玻璃照在身上,是懒洋洋的味道。车子在高速路上飞快行驶着,所有景物从视线中飞驰而去,从窗口眺望是跨江大桥,即便现在是中午,但空气中沉浮着的颗粒就像一张唯美胶片上的划痕,破坏了美感。
这些天雾霾并不严重,但严成周却不这么想,状似平静道:“看的碍眼,不如全部炸了,再重新造起来。”
顺叔眼角一跳,严成周从来不说笑话。
他说要炸,还真的可能会炸!
“大少,您……您当真?”
严成周猛然发出刺耳的笑声,“哈哈哈哈哈哈,你猜?”
大少……顺叔年纪大了,经不起你折腾啊,顺叔有些欲哭无泪。
不再理会顺叔,一如既往的拿出手机刷了下音乐平台上基斯兔的个人空间,还是没有更新,那么一首歌翻来覆去的听了那么久都能听出老茧了。
下面的留言也渐渐的不止他一个,有几个还叠了话题楼。
心里鄙视着,但身体格外诚实的开始打字:快出新歌!把你锁在小黑屋弹丁丁!割丁丁!抽丁丁!再爆炒了吃!!!
刷完每天的任务,严成周顿觉身心都爽了那么点。
“马上让人把我的摩托开过来,下了高速放我下去。”
“这让我不好向七爷交代!”我年纪那么大一把,您就别为难我老人家了。
“我管你怎么交代~就算死老头在这里,我也这样。”严成周狭长的眼梢上挑,轻抬脸孔透出一股唯我独尊的气息,浮出一个极度危险的笑意,话语中全是威胁,“我的耐心一直不太好,或者需要我做什么你才肯停车。”
顺叔眼皮一跳,稳了稳声音,“我知道了。”
实在对这个不定时炸弹怕了。
这时候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到了,吵什么吵!”不耐烦回了句,吧嗒关上电话。
等严成周开着摩托来到一家娱乐城门口。
把一辆骚包绿的摩托车就这么堂而皇之停在人家大门口,这是严成周惯常做派。
门卫刚要上前说什么,就被另一个认出来是哪位祖宗的门卫给阻止了。
“让他停!”
“别去招惹他,听我的!”
“问我为什么?说不定咱少东家说不定就在包厢里等着他!”
严成周一脚踹开包厢门,里边的气氛瞬间凝滞,但很快又热闹开了。
这里待的除了几个二世祖以外,其他的在道上都多少有点名声的,这次也是被一起叫过来的。
也不管他们的叫嚷,严成周直奔主题。
“准备的怎么样?”
“把那群不怕死的全部叫上。”
“今天晚上,陪老子玩个大的!”
几句话,把包厢氛围吵热。这次大少回国,还没出来聚会,居然就打来电话,说要教训个不上道的小子。
人生,不怕闹的大,就怕不够闹!
至于别人的命,呵呵,关他们p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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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成周在开去医院的路上。
比起像自家老头子那种安稳的座驾,他更喜欢驰骋的感觉。
所以,老头子,果然老糊涂了。
严成语,这十来年,有多少冒充的,他居然还不死心!找找找,找的到才有鬼!
加快了速度,风从耳边呼啸而过。
忽然,前面出现了一只猫。
卧槽!
硬生生调转了个方向,远离那只炸毛的猫,忽的,摩托车有些失控,居然不听使唤。
看到前方的一个慢悠悠走路的人影,大吼了一句:“快让开——”
但来不及了。
那可怜虫就被他连人带车一起翻滚到了下方,扑通一声,两人掉入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