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那可是几十架机甲,龙隐说扛着就扛着,这是有多壕,嗯?
人家、人家也没有很感动,只想轻轻地告诉在他耳边说,就算这辈子,你龙隐做不成我米诺的老公,我也……
我也可以喊你一声干爹,你觉得怎样,干爹?
我一想到我老公兼我干爹,就浑身上下都疼,简直没有一处能好,最好他把我搂怀里吹吹。
“你很疼么?”沙左紧张地问我。
“哈哈、啊哈哈!才没有!我很好!”
这就是我很想见他的原因。
在外总是要塑造硬汉米诺形象、保护这个保护那个的我心里好苦的!
只有在他面前,我才能,静静地,不装逼地,哭唧唧……
妈的我装也装不过他,这事儿不看脸,看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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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左走了之后,意想不到的人竟然也踏入了我们的牢房。
没想到年襄也会来送我一程。
他一来川贝就要揍他,没想到他说:“如果你想要你的朋友立马就死,你就试试看。”
川贝放下了拳头,让他检查了我的伤口,给我打了一大堆药水。做完这一切,他打量打量牢房,“这里的条件还真是不怎么样呢……”他到处转悠着,伸出食指在桌面上一刮,刮下厚厚一层积灰,“明明让他们给你准备一间舒适干净的牢房呢,你这样的病号一被感染,麻烦的还是我们医生……”
川贝暴走,揪住他的衣领把他压到墙上,“你陷害我。”
年襄竟还有余裕地微笑,“为了科学。”
川贝揪他更紧,“ok,我来猜猜,你上这儿来做什么。猜对了,我们来做一桩交易怎么样?”
“看来我真不该来这儿,不是么?”年襄低哑道。
“明天出庭的时候我们不会提及你的秘密实验,异种感染算我自己倒霉。作为回报,我要你尽一切可能支持米诺无罪释放,并且给我你的手环。”
年襄挑高了嘴角,“我喜欢聪明人。但是第二条听上去很刻薄。你知道手环是我们的公民id。你要拿我的手环做坏事——这几乎是肯定的——我又怎么能交给你呢。”
“没有人会发现。只要你不说,没有人能够反向追踪到你我。”
年襄挑眉,最后把手环褪下来,交到了川贝手里。
川贝接过手环,轻描淡写地亲了一下。
等年襄走了之后,沉沦在想我老公的情绪中不可自拔的我忍不住目送了他一段路。
“所以你是看上他了?”我问川贝。
川贝转过头愣了几秒钟,然后一脸i fuck you:“你在胡说什么?”
“那你亲他手环干嘛?”
“这玩意儿能救命,我当然要亲一下。”
“妈的你情商都是喂了二胡卵子么?你怎么好当着人家面亲人家手环呢?人家要误会了嘛。”
川贝踹我一脚:“死到临头想什么呢死娘炮。”
“想你和年襄这种cp,光是想想就能让全人类进步一百年呢。”
“滚。”
他说完这句话,站起来朝镜子走去。西楼缩在椅子上睡着了,川贝拍了拍玻璃,想让他回床上睡,碰了他一下他就醒了,眼睛湿漉漉的,吓得呆若木鸡。看清是川贝,他揉揉眼睛,过来隔着镜子贴着他的手掌。川贝亲吻了他的额头。西楼哭着回去睡觉了。
我深深地叹了口气。
“你怎么保护我们,我们怎么保护你。你没有放弃我们,我们才能好端端地站在这里,所以这次我们也不会放弃。”
川贝扬了扬手环,躺倒在我脚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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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我没有睡好,一方面因为我受了很重的伤,全身湿冷,伤口火辣辣得疼。但是比痛觉更为清晰的是,饥饿。
我觉得非常饥饿,突然很想吃肉,胃部像是有一团火在燃烧。我甚至半梦半醒地梦到我在监狱里,把川贝和西楼咬死了,吞吃他们的骨肉和内脏。白花花的脂肪和鲜红的肌理,在餍足我一时半刻之后,又激起更加可怕的饥饿感。我恐惧于这种来自于我内心深处的渴望,在之后的后半夜都不敢睡。
但是第二天川贝还是私底下告诉我:“你昨天晚上很古怪。”
“我?”我惊悚地颤抖。
“你在说一种我从未听说过的语言,一开始我以为你是在异化,后来我尝试分析了一下,发现这好像更接近于asc语言,一种古老的编程语言。”
好吧,我一定是程序错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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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我就被押上了法庭,那些宪兵想把我扭送过去,结果我没有手,所以我就大摇大摆地走进去了。征服者的法庭非常复古和考究,白蔷薇军校的校长任法官,四大学院的正副团长作为陪审团坐在上首,年襄跟他们坐在一起,总共是九个座位,除了我男神全齐了。法庭周围黑压压的全是人头,前天我们逃走的时候,那动静已经可以载入白蔷薇军校的校史,更别提我还是个贱民,把征服者当菜似的杀了,触动了军校生敏感的神经。他们都是些大国沙文主义者,恨不得当场把我击毙。
宪兵把我被绑在法庭中央的立柱上。我没有手,他们就在我脖子上栓了一圈铁链,铁链非常短,逼得我跪在地上。我就这样梗着脖子,面对着几千双眼睛。
我大概这辈子还没有那么引人注目过。
开庭的时候他们进行了一系列仪式和祷词,我没有什么兴趣。接着代达罗斯作为原告起诉我谋杀卢奇。他的演讲雄辩有力,大义凛然,数度引起了全场的掌声,我都觉得我有罪了。
等他的发言结束,校长一敲法槌,“被告人有什么要说。”
我说:“我认……”
“等一下!”西楼从证人席上站了起来。“我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