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湛眼神立时噌亮,不愧我男票,一个字就是帅!
“那按忠国公之言,这联姻绝对是不成了。”
“李大人知道倭寇吗?”薛湛看向说话的人。
“自然知道,倭寇无恶不作时常为害我大明海域..”
“那李大人见过倭寇么?”薛湛打断他话,扫眼只知端坐高堂不知战场险恶的文臣,在对方脸色阴沉中道:“我见过,而且还杀过不少。”
“‘无恶不作’在李大人那里只是一个贬义的成语,可在我眼里,同时也代表着善战以及不惧生死。击杀倭寇,击退倭寇,不单单只是八个字,而是我们大明数千将士用命跟血换来的,而原本,这种牺牲是不必要的。”
“我们帮高丽击退了倭寇,保护了他们的村庄,他们的财产,他们的孩子跟女人,可是他们用什么回报我们?”
“本该叩谢圣恩的高丽国主避而不见,绝口不提之前商议的费用,我们的将士临时扎营宿在野外,三餐自备,伤痛自己忍,缺少几味辅助药材,高丽朝庭不提供,我军军医前去药材辅购买,却被高丽百姓当成肥羊狠宰,以高于市面一倍不止的价钱,可买来的却还是发了霉的假药,”
“不感恩也就罢了,为何还要受此欺辱?试问,我军将士为谁所伤?谁又会这样感谢救命恩人?我战死的同僚英灵若泉下有知,岂不死不冥目?!”
“薛世子只说将士英灵,为何不替活着的人想想?高丽太子择正妃,两国联姻,边境至少可以安稳三十年,日后有了子嗣,安稳的时间只会更久。”
薛湛嗤笑:“一个能逼死有功使臣的国主,李大人奢望对方会信守诺言?”
太子妃娶过去,难道就万事大吉了?别逗了,想要一个女人死,多的是千百种办法!
“皇上,军人的冤屈只有用血才能清洗!臣肯请皇上增兵高丽,以慰我大明将士在天之灵!”
“臣附议!”
“臣附议!”
“臣附议!”
“臣附议!”
太子适时站出来:“父皇,薛世子言之有理,我大明将士的血不能白流!我大明国威不能有失,高丽国主对此事必须有个明确交代!”
有了太子的顶力相助,此事盖棺定论,呆在使臣馆还作着春秋大梦高丽太子一等被遣送回国。
薛湛冷笑,希望这高丽国主骨气能与脸皮一样硬气呀,否则就没得玩了!
大明五万大军压境,国与国之间没有绝对的朋友,前一刻还你好我好的帮着打倭寇,转首就大军压境,把高丽国主直接吓尿!更让高丽哆嗦的是,女真部既然也拿着这个幌子增兵边境,还有不甘心败退卷土重来的倭寇,三方压境,高丽国主要哭晕在软塌了!
有大臣还想硬气,跟大明使臣叫板,说什么少府军安危,只是查探的消息一回来,立时吓软。
早有准备的少府军已然转移一处易守难攻的山头,营地扎的扎实,但凡高丽一有意动,必与边境五万大军里应外合,杀高丽一个悔不当初!
什么叫作茧自缚,高丽国主这次是真正知道这句成语的意思了!
打走一个倭寇,引来一个更恐怖的大明以及女真部,这是天要亡高丽?
天只想说,这是你自己作死!
的确,之前乖乖付钱不就好了?偏要玩些阴谋诡计,引的大明出兵,女真部闻风而去,现在要付的费用就不单单只是之前说好的了。女真部那边大明不管,但大明这边,使臣说的理直气壮,这次五万大兵压境,不也是一大笔损耗?
所以,在原有的数目上面,加两成!行也行,不行也要行!当他们泱泱大国的称号是叫着玩的?!
薛湛看着最终的数目,觉的高丽这二十年内怕是□□不起来了。
不过也是活该,早那么听话不就好了?
所以说有的人就是犯贱,好声好气跟他说他当你放屁,亮下肌肉立时乖的跟兔子似的,何必呢不是?
这一架没打成,薛湛很是败兴,不过待到回京,朱麒麟拉着他好好妖精打架了一回,很成功的把他多余的精力给消耗殆尽。
回京之后,大阅兵事项正式进入加紧时段,待到四月中旬便开始接待各国使臣到访,整个京城立时热闹的比过年还要喜庆。
从大阅兵的皇榜一放,整个大明都在期待这次别出心裁的庆祝模式,再加上工部投入的大规模改动工程,还有礼部投入的各种宣传,就算面对蓝眼睛黑皮肤的外国人,大明子民也会矜持而又礼貌的以平常心招待!
礼部大人们说了,面对外国使臣的时候,要平常心,不要焦急也不要害怕,咱们要在精神层次上俯视他们,懂?
五月初一这日,礼部拿来大阅兵流程的让朱棣过目。
卯时,群臣进宫朝拜天子,贺天子寿辰;
卯时两刻,各使臣进宫朝拜,送上贺礼:
卯时末,朱棣携群众及各使臣出宫,至大阅兵会场;
辰时开始,参与阅兵部队进场,礼部制作的折子有体显每个方阵经过的大大概时间;
巳时,朱棣从楼门下来,承战车巡视列阵将士;
巳时两刻回宫;
午时正式用餐。
用餐之后的事情朱棣就不用参与了,会由礼部众官员接手接下来的事情。
这个流程薛湛是参与排定的,是以知道阅兵入场的时限,楼门虽然设有座位,但整个阅兵的过程中朱棣是要站着看完的,也就是说朱棣最少要在楼门站定一个时辰还要多!这对一个年上六十的爷爷辈来说,是一项考验。
薛湛早考虑到这一点,让工部按图纸准备了一个隐形的铁杆腰托。说是腰托,也不过是几根铁杆形成支点,借助定力减轻站立时的体力损耗。
朱档试了下,使用起来到也方便,用衣服一挡到也瞧不见,腰部负担减轻不少,唯一缺点就是活动不便。
也就是说要使用这腰托,朱棣就真的要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一个时辰了。
“算了,不用这东西了,活动起来不方便,还有暴露的危险。”
太子还想劝:“父皇要以龙体为重,”
薛湛也道:“有几位贴身伺候的公公打掩护,皇上不用担心暴露。”
“事情没有绝对,暴露出来就是弄巧成拙,朕丢不起这人。成了成了不用劝了,跪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