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的几个人,都是给自己找事情做。反正暂时也没有什么大事需要他们聚集在一起,不过,因为程静的关系,田七很是繁忙。要帮程静教育徒弟,要帮程静收服手下,要帮程静应付朝廷中人,忙的几乎看不见人影。
闲暇时候,楚天涵和肖寻然也是会帮帮忙的,指导一下殷之遇,和李明庭赵卓扬他们说说话之类的。
反正就这样磨蹭磨蹭着,时间就到了初八。
从早上开始,整个逍遥派都开始忙碌了。中院没有多忙,忙的是后院。先是要开面,也就是给童婉儿上妆,换新衣。忙忙碌碌的,等到时辰快到的时候,通知前面楚修文,让他准备花轿。
花轿先是在逍遥派外面游走一圈,然后才回到后院。这时候,李小海和张江河负责放爆仗,然后将大门序言,楚修文那边,也就是程静往大门里面塞红包,两个小孩子得了红包之后就打开门。
因为楚修文和童婉儿算是补办婚礼,所以并不需要太麻烦。打开大门之后,那些喜娘催妆是不需要有的,还有哭上轿也不用表演。只要童真将童婉儿抱上花轿,然后再轿子后面系一条席子。
“妹妹啊,嫁人之后要贤惠,孝敬公婆,尊重兄长,爱护幼弟,有了新儿子不忘老儿子。不要和修文吵架,要是吵架了,就回来告诉哥哥,哥哥去给你出气。”童真一边念叨着一边将童婉儿抱上花轿。
旁边的夜月和楚天涵以及肖寻然听的嘴角抽搐,这个当大哥的,一边交代妹子要贤惠,一边告诉妹子受欺负了不要紧,娘家给你当靠山。这话前后矛盾的,真有点儿不靠谱。还有,那个有了新儿子不忘了老儿子是什么意思?
“哥哥你放心,现在他还打不过我,等他能打过我的时候,我儿子就能打过他了,所以我绝对不会受欺负的。”童婉儿安慰自己的哥哥,只是,这安慰词也太奇怪了些吧?难道你准备以后让你儿子去打他老子吗?
楚天涵和肖寻然聪明的选择了暂时失聪。
接着就是起轿,还是两个孩子放炮仗,楚天涵和肖寻然负责往轿子顶上撒茶叶米粒之类的东西。花轿从后院出来,同样要绕着逍遥派转一圈,只不过要和刚才的方向相反,代表着将新娘迎娶回家。
花轿在外面转一圈又回到了后院,接着就是花轿进门了。雨娘在前面掀开轿帘,迎新娘出轿。跨过马鞍子,就不上了红毡。雨娘是一直充当喜娘的,所以要一直扶在童婉儿两侧。
走到喜堂,将新娘手里的红布的另一端交给楚修文,然后夜月当司仪,开始喊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则是对着牌位拜的,楚修文的父皇和母后都已经过世,而童婉儿的爹娘也已经过世,所以只能在上面摆了两个牌位。
夫妻对拜之后原本是应该送入洞房的,夜月嘴角上挑的喊道:“夫妻对拜,新郎亲吻新娘。”这一招,自然是楚天涵提醒的。
楚修文嘴角抽了一下,虽然这个口号很怪异,但是他也没打算拒绝。当众接吻,也算是一种新奇的尝试,顺便宣布,这个人以后就是我的了。于是伸手接过绣娘从一边递过来的秤杆,挑开童婉儿头上的喜帕。
童婉儿脸红红的瞪了夜月一眼,随即低头。
“修文,赶紧亲上去啊。”夜月现在也不用担任司仪了,反正都已经焊完了。基本上除了闹洞房,这场婚礼也算是结束了。
咳,其余的步骤,完全当做不存在。
楚修文脸也红了一下,然后就听见周围的一群唯恐天下不乱的人开始喊:“亲下去,亲下去,亲下去……”楚修文耳朵很好,当然能听出来里面有自己两个宝贝儿子的声音,还有程静的声音。
宝贝儿子不舍得动,难道我还不能收拾你吗?瞪了一眼程静,楚修文展开长臂将童婉儿抱在自己怀里,然后侧头在童婉儿脸颊上亲一下。
程静一开始是被楚修文的那一眼吓了一跳,他皇叔是最记仇的了,明天或者后天肯定是饶不了自己的。不过,反正都已经是这样了,横也是死竖也是,还不如让他喊完,于是程静缩回去的脖子又直起来了:“亲脸蛋不算数,要亲嘴。”
“对,亲嘴,亲嘴……”楚天涵和肖寻然的声音很同步,要不是声线不同,绝对当做是一个人的声音给处理了,一开始只有他们两个这样喊,等看到楚修文无奈的看了他们两个一眼,没有要发脾气的大蒜后,其余的几个人也开始喊了。
唯独程静内心泪流满面,皇叔,您偏心的太明显了。明明我喊的是无关紧要的,您老就赏了我一个眼刀子,现在堂弟他们喊的更过分,结果您就只是看看,儿子和侄子的差别难道就这么大吗?
没空理会程静内心的纠结,楚修文现在是很紧张的。他很想对着那红艳艳得唇瓣吻下去,问题是,童婉儿正睁着两只大眼睛瞪着他,眼神里明明白白的写着,你敢亲下去就死定了这句话,他要是敢轻举妄动,他能肯定,今天晚上不会太好过了。
但是,俗话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面对怀里那娇嫩的美人,同时还是自己心心念念了十几年的心爱之人,此时此刻,了了自己多年的夙愿,他要是不吻下去,实在是太对不起温香暖玉在怀的自己了。
于是楚修文当即决定,如果今晚上婉儿不让自己进房门的话,自己爬也要爬进去。如果婉儿不让自己上床的话,咳,就算是腿被打断也要上床去。没有了后顾之忧,楚修文当即认准那嫣红的唇瓣,低头就要下去了。
当即众人一阵惊呼,除了楚天涵和肖寻然,屋子里的人都是脸红红,他们一开始也就是跟着瞎起哄,这些老古董,十一点儿都想不到楚修文能当众做到亲吻童婉儿的,所以现在楚修文做到了,他们就比主人公更害羞了。
看大家都沉浸的脸红红的害羞气氛中,一时半会也想不到进行下一步,楚天涵和肖寻然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齐声喊道:“礼毕,送入洞房。”声音过大,惊醒正在亲吻的鸳鸯一对。于是,脸红的人又增多了两个,虽然这两个原先就是在脸红,现在不过是更红了而已。
藏界 第一百八十五章 突破
初八童婉儿出嫁,初九童婉儿回门,虽然大家都在一个院子里,但是该有的规矩还是要有的。童真将童婉儿接到自己的院子里。因为不是娘亲也不是姐妹,所以某些话是没办反问出来的,于是摸摸鼻子就问了一句怎么样。
童婉儿笑的像是捡了一块金元宝:“哥哥,你放心,你妹妹是很强大的。”还没等童真做出无语的表情,夜月就过来将人带走了,而雨娘和绣娘则是兴冲冲的跑来询问了。至于楚修文,一大早就被他两个儿子拉走了。
“爹,你要赶紧和娘亲制造一个弟弟出来。”肖寻然如是交代,仰头看着楚修文的眼无辜有认真。
楚天涵憋住了笑说道:“爹爹,努力吧,我也很期待弟弟的出生。”
楚修文被儿子如此调侃,虽然心里很不好意思,但是实际上是很受用的,高深莫测的摸着自己的下巴:“恩,不用着急,更何况,是弟弟还是妹妹,也不是我说了算的,这件事情要征求你娘亲的同意。”
那边夜月和童真走过来,童真伸手使劲在楚修文的肩膀上拍一下,绝对没有客气,虽然没有用内力,但是用了自己全身的力量,楚修文还不能用内力去抗,差点儿被大舅子给打趴下。
“修文,虽然你刚成亲,按说应该是在温柔乡里面呆几天的,但是我不得不提醒你,要赶紧去修炼,等宝宝和贝贝十八岁的时候,我们要回一次狐山,到时候你要还是凡人的话,很可能就去不了了。”
童真很温和,脸上的表情也很真诚,但是楚修文就是感受到了一股压迫。果然是嫁女心态吗?不过别人的嫁女心态都是在成亲前得,他家大舅倒是奇怪,要放在成亲后,难道是刚反应过来自家小妹已经嫁人了吗?
“恩,好,但是大哥,我才刚踏入这个领域,很多地方不是很明白,大哥和夜大哥是不是能给我一些指导?”虽然那个玉简说的很明白,但是他并没有太多把我,有些基本的东西,诸如打坐什么的,他确实有些不清楚。万一要是和武功练岔了,说不定会走火入魔。
童真想了一下点头,随后招呼楚天涵和肖寻然:“宝宝,贝贝,你们两个这两天是不是该打坐了?我看你们身上的灵气最近很浓郁,该不是到了要突破的时候了吧?”
被童真这么一提醒,楚天涵和肖寻然才恍然大悟,他们两个的心境是没有问题的,很早之前就已经突破了,而实力确实要靠慢慢积累的,但是两个人都是第一次修真,再加上前一段时间在游历,又没人在身边知道,难免会有些疏忽。现在经过童真的提醒,他们才明白,原来这些天身体总是有膨胀的感觉是因为灵气太充足了。
“舅舅,我知道一个地方,是修炼的好地方,要不然我们去那边?”想到要是突破的话他们还需要一个灵气充足的地方,楚天涵和肖寻然一下子就想到了自己刚到太湖的时候在东山抢下来的地盘。只不过这些天事情比较多,两个人也就忘记了,现在才忽然想起来。
“那好,反正给你爹筑基的话也是需要大量灵气的。”童真点头,然后转头看夜月:“你去护法?”
夜月看看楚修文再看看楚天涵和肖寻然,童真负责给楚修文筑基的话,那就只能自己看护着楚天涵和肖寻然了。修为突破是很好的,但是修为突破也是最危险的,万一这时候出现个什么东西打扰了两个人,轻则重伤,重则丧命。
“恩,好,带上筑基丹。”夜月一边说着一边从储物袋里拿出来一个白色的小瓷瓶递给楚天涵和肖寻然:“这丹药能在你们灵气不济的时候帮上忙,一定要放在最近的位置,你们突破的时候,身前是不能有人接近的,所以我没办法给你们喂药,要靠你们自己吃下去了。记得,千万不要昏迷。”
楚天涵接过丹药放在自己袖口里的袋子里说道:“师父放心,我和寻然福大命大,一定会安然突破的。”
他们几个说完就直接跟着楚天涵和肖寻然前往哪个东山了,当然也没有忘记给其余几个人说一下,这一去,也不知道是几天后才能回来,所以还是交代一下比较好,省得他们到时候担心。
到了东山,楚天涵和肖寻然他们不是用走的上去,而是四个人用飘,一个人用飞的。飘的人使用灵力,而飞的人使用轻功。路程很短,示意看不出来优劣。要是路程长些,轻功则是不够看的。
“啧啧,宝宝,你们弄的这个地方真好,还有一个看门老虎。”夜月看着站在他们身前的老虎说道。刚才他和童真先到达,刚在大石头面前站定,这只老虎就冲出来了,也不管修为是不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朝着他们就龇牙咧嘴,准备开始吼了。
但是下一刻楚天涵和肖寻然就也到了,那老虎一看见着两个人的身影,冲到嘴边的怒吼声立马给咽下去了,讨好的蹭到两个人的面前,用毛茸茸的大脑袋分别蹭蹭楚天涵和肖寻然的小腿,甩着尾巴看那两个人。
那湿漉漉的大眼睛,那摇着尾巴的样子,再加上嘴里呜呜的类似于讨好的鸣咽声,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这根本不是一只老虎,而屎一只大型犬。
楚天涵也心里疑惑,他们不过是和这只老虎见过一次,怎么这只老虎就能表现出来一副很亲近的样子呢?这个问题,肖寻然当然也是不知道的。老虎虽然知道,但是老虎没办法表达。于是,这个问题在很久很久之后才得到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