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希乖巧道:“凌北,凌希的弟弟。”
雷岩嗯了声,又问了其他几个问题。
凌希知道雷岩眼光毒辣,并且惜才,恐怕是对他有一点点感兴趣,他很淡定,一一作答,暗道漫长的闲聊开始了。
等到几人彻底结束对话已经接近中午,雷岩去找他弟弟了,沈大少还有饭局,沈玄和凌希则回到了小楼,远远地便看见一辆车正停在门口,并且有点眼熟。
沈玄打量一下:“好像是石安宴的车。”
他的话音刚落,石安宴便开门下来了,静静望着他们。沈玄在他身边停好,将小孩扶到轮椅上,看向某人:“怎么有空过来?”
“来看看你。”石安宴简单道,跟着他们进门,站在客厅仔细扫视一圈,接着走到沙发坐下,点上一根烟抽一口,缓缓吐出。
凌希将他的动作尽收眼底,盯着他看几秒,温和问:“二哈又不见了吧?”
石安宴:“……”
沈玄懂了:“你觉得它跑我这里来了?”
石安宴问道:“没在?”
“没有。”
石安宴嗯了一声,暂时坐着没动。
沈玄便让保姆倒了几杯茶过来,看着似乎有点郁闷的某人:“它怎么没的?”
石安宴再次抽了一口烟,沉默地掐灭,两秒后说道:“我总觉得它要成精。”
凌希:“……”
沈玄:“……”
第39章 失踪
为了防止某条蠢狗又给他惹麻烦,石安宴特意派了人专门看着它,轮休制一天24小时地在旁边盯着,连锁都不锁,以免某条蠢狗因为“不能边跑边嚎叫、晚上不能咬沙发、不能拆他的拖鞋”等各种理由不爽,继而毫无预兆地咬他一口。
总之,他在努力让某条蠢狗时刻保持愉悦的心情,争取一直到小煊清醒。
付出是有收获的,自从邓文泓去演戏销声匿迹之后,这半个月内,某条蠢狗虽然不会再像以前那么听话,但并没有对他太排斥,最近几天更是和他很亲近,晚上基本都窝在他的房间里睡。
也正因为这样,他没有再派人跟进卧室盯着它,因为他不想睡觉的时候旁边还站着一个大活人。一开始他还有点不放心,便吩咐人在外面守着,有什么动静随时查看,如此过去几天,他见二哈一直都很乖,便不再浪费人力了。
可没想到就在他放松警惕两天后的深夜,二哈竟然偷偷摸摸溜出卧室,跑了出去。
“……我锁好门睡的,它应该是用伸爪子一点点拧开了,”石安宴喝了一口水,“还是在我没察觉的情况下,普通的二哈会这么干么?”
沈玄:“……”
凌希:“……”
“我总有一种它之前和我亲近为的就是麻痹我的错觉,”石安宴啪的一声把杯子一放,向来锐利的眸子透着丝丝凉意,“你们说它是不是快成精了?”
沈玄:“……”
凌希:“……”
凌希解释道:“……它偶尔会聪明一下。”
“它聪明得有点过了,”石安宴说完稍微冷静两秒,慢慢从“被一条蠢狗欺骗”的诡异念头里挣脱,终于不让自己的情绪那么外露,抬头看向凌希,“你们那些朋友都有谁?”
“我不清楚,”凌希道,“我觉得顾煊不会带着二哈把所有的朋友都转一遍,但也许会带去他自己的公寓玩,你可以找找他在c市的其它住所。”
他们刚从疗养院回来,并没有看见二哈,而它没来小楼、邓文泓现在的家它又不清楚,综合一下只能先这样猜,但车祸至今已经过去这么久,二哈那几处地方就算有食物估计也不能吃了,希望它不会被饿死。
石安宴微微一怔,快速想起两处地方,与他们简单聊了聊,忽然似笑非笑问:“上次那件事到底有没有?”
凌希顶着自家弟弟的脸,神色是小孩特有的无辜和纯洁:“你在说什么?”
“……”石安宴道,“别装傻,是之前我们在影视城谈的事。”
“哦,那个,”凌希诧异问,“不是说了跟我没关么?”
石安宴见他依然防得滴水不漏,加上有沈玄在旁边盯着,便懒得和他纠缠,只是胸腔不可抑制地有几秒的阴郁——毕竟他从没想过有一天会与小孩和蠢狗斗,还是处于下风的那个,搞得他几乎都想要怀疑人生了。
他很快起身告辞,上车前不由得一顿,问道:“小煊和二哈认识多久了?”
凌希和沈玄瞬间明白这人要么是思考过找不到二哈的可能,想有个心理准备,要么就是耐性被二哈磨干净了,想换一条长相类似的,因为谁都不确定顾煊什么时候能醒,如果时间一长,顾煊恐怕认不出自己的狗了。
依目前的情况看,他们都觉得第二种的几率更大,顿时沉默,特别想说一句你醒醒,那就是顾煊,真换完你还想追人么?
凌希试图将他丧心病狂的念头拉回来:“认识不久,但它很灵,顾煊教了它很多东西,所以一直很喜欢它。”
石安宴随意嗯了声,打声招呼,上车走人。
凌希和沈玄对视一眼,沈玄问:“你说他什么时候能发现真相?”
“谁知道,”凌希微微一笑,“如果他和我堂哥多吃几顿饭,顺便抱怨几句二哈,或许有可能得到启发。”
“这倒是。”
午饭过后凌希睡了一觉,照例窝在卧室上网,通过视频与爷爷讨论事情,而这时只听楼下忽然传来少许动静,他听了一会儿,刚刚合上电脑,紧接着房门便被敲了几声。
保姆试探地问:“小少爷,你醒了么?”
凌希过去开门:“嗯,怎么了?”
“楼下有人找你,说是你的表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