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梓岩这时也把那股杀气和夺舍之人联系了起来,顿时心里无限后怕,那么浓郁的杀气,对方是杀了多少人啊?幸亏子榕有主场之利赢了,否则他们兄弟俩恐怕都会交代到这了。
抱着徐子榕好生安慰了一番,徐梓岩干脆也不走了,找了片空地便支起了帐篷,然后去打猎,打算用美食安慰一下徐子榕的心灵。
看着哥哥忙碌的身影,徐子榕难得的愧疚了一次。这一次他的纰漏太大了,否则也不至于用‘夺舍’这么蹩脚的理由。
虽然哥哥相信了,但这也就意味着他以后一定要小心再小心,除非他打算直接和哥哥摊牌,否则在没有充足的理由之前,绝对不能暴露出这么强烈的杀气了。
好不容易把这件事混了过去,看着哥哥因为担忧自己而累出的满头大汗,徐子榕心里满是内疚,可比起失去哥哥的危险,他宁愿承担这种内疚。
“哥哥,我没什么事,你也早点休息吧。”
或许是自责于子榕在自己眼前被袭击而他竟然没发现,徐梓岩今天一整晚几乎是一眼不错的盯着徐子榕。
可徐梓岩越是这样,徐子榕越是内疚,虽然他当时只是情急之下才想出了这个办法,可事实上他的确是欺骗了哥哥。
徐子榕心里有点没底,他不知道将来若是这件事被揭露出来,哥哥会如何的看待他。他享受着哥哥的宠爱,享受着哥哥的信任,他无法想象若是有一天失去了这些,他会不会堕入疯狂……
“嗯,你也休息吧,今天别修炼了。”徐梓岩摸了摸弟弟的脑袋,那头青丝依然如丝绸般顺滑。
他默默在心里叹了口气,子榕越是懂事,他就越是自责,尽管他也知道,夺舍这这种事,以他的实力根本就帮不上什么忙,可他还是觉得愧疚,总觉得是自己没有保护好弟弟。
兄弟二人带着不同的心思在帐篷中辗转反侧,难得一个无需修炼的夜晚,他们两人却谁都没有睡好……
第二天一早起来,虽说一夜不睡对修者来说根本不是什么问题,可兄弟二人昨夜都思虑颇多,因此看起来有些憔悴。
互相看了看,两人忍不住同时笑了起来,子榕扑进徐梓岩的怀里撒着娇,而徐梓岩也极为宠溺的揉乱了他一头的秀发。
子榕怎么想的,徐梓岩不知道,但他却是已经彻底的想开了。
再小的雏鸟也终有一天会展开自己翱翔的翅膀,此时的徐子榕已经不再是他记忆中那个备受欺凌的孩子了。
虽然仅仅只有十二岁,可他却是一名实打实的筑基修士,类似昨天那样突如其来的危机,他也许还会遭遇很多次,作为哥哥,他可以尽可能的保护他,但却不能保证自己每一次都会成功。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永远保护另一个人,与其在遭遇危险后手足无措,还不如更加努力的修炼,只要自身的实力够强横,谁又能把他们怎么样?
收拾好帐篷之后,徐家兄弟二人再次御剑而起,徐子榕曾经感受到的那种召唤越来越强烈的,虽然在昨天遭遇柏牧化让他转移了很多的注意力,但那股呼唤他的感觉并没有消失,只是弱小了一些。
而当他们离开柏牧化之后,那种呼唤的感觉又强烈了起来,徐子榕内心有些犹豫要不要前往那里,因为越是靠近,他越能清楚的感受到,对那股召唤有所回应的——是他体内的血海心经。
“怎么了?”见弟弟兴致不高,徐梓岩奇怪的问道。
徐子榕蹙了蹙眉,他隐约能感觉到这个呼唤他的东西会对他有极大的好处,可一旦涉及到血海心经,他就莫名有种心虚的感觉。特别是因为昨天他的一个小失误就要用一个弥天大谎来弥补,他倒是不介意撒谎,可当撒谎对象是哥哥的时候,这便成了一个难题。
“没,我就是突然想起昨天那个人。”徐子榕不想讨论关于血海心经的话题,可他无意中说出这句话之后,不由得眉心皱得更紧。
要不是昨天那个人的背影非常肖似那个白桦,他也不至于失态到爆发出那么强烈的杀气。
毕竟他上辈子的悲惨遭遇,有一半是原来的徐梓岩造成的,而另一半当然要归功于白桦那个贱人。
他对于白桦的仇恨是根本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就算是千刀万剐,拨皮抽骨也难消他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