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境界的大比设最终胜者一名,没有二三名,只有最后的胜者有资格进入狱天宗的万滔阁挑选奖品一样。这万滔阁当中汇聚了狱天宗千万年来诸代凝魂境以上的高阶修士们淘换下来的宝贝,甚至有一些是大乘境魔尊陨落后遗留的法器和心法。
就算是留不到最后获得最终荣耀,每胜一场,胜利者都能够拿到相应境界的灵丹和大笔灵石作为奖品。这样的重宝作为压轴,胜者每每有灵丹和灵石拿,怎么不让人趋之若鹜,让整个狱天宗充满强盛的争斗意识。
听说白扬帆参加了凝魂境的大比擂台,而到时候祁弑非亲自开观看。凝魂的修士们群情激奋,祁弑非可是很多年都没有出席过宗门大比了。现在竟然为了这么一个道修而露面!
太让人羡慕嫉妒恨了。
于是他们把白扬帆视作眼中钉肉中刺,势要把他打倒。当然能够在魔尊跟前把他杀了更好,想来让尊上看清这道贼不过一无是处,很快就会厌弃了他。然后他们顺便博得尊上的青眼,获得一两句提点就更好了。
狱天宗上下都因为这个而骚动兴奋,只有葵卯一人能够洞悉结局,保持着超然物外的冷静心情。
白扬帆会让这些眼高于顶的魔使们狠狠的栽了,而禹橡最终也死在了白扬帆的手中。
葵卯尽管愤恨白扬帆得了胜者的名头和尊上的一件法器,目前却没有任何办法阻止这一切发生。
这让葵卯非常的沮丧,他现在的实力,能保护尊上远离白扬帆的阴谋,改变他的死劫吗?
这险阻重重的未来,不仅没有打击了青年,反而激发了他的斗志。
他要获得更多的力量,站到更高,更靠近祁弑非的地位上去!
☆、第 7 章
大比开始,要持续数十日,这期间人心浮动,消失一两个人根本就不会引起注意,正是铲除异己的好时候。
虽然乙未的算盘打的好,可是葵卯其实根本就没有把目光放在小小的起岸堂。宗门大比,才是他积攒功勋的好机会。
起岸堂的杂役每个人身上都有一个身份铭牌,有这铭牌才可以不给排斥的穿过主峰的大阵。
葵卯按照往常的时间离开起岸堂,看起来好像是去工作了,实际却做了一些改装,混进了修士当中。
他故意和目标人物发生碰撞,口中还不客气的喝骂,那人也不是一个忍气吞声的,当即俩人就吵了起来。
“少来这里吵嚷,打搅本使看比试的心情!”旁边座位席上一个凝魂境的魔使朝着俩人甩出一道夹杂着冰冷寒气的罡风,把葵卯和目标任务从人群中扫了出去,“滚!”
俩人翻滚了一番才各自狼狈的站稳,比试还没开始,就有热闹上演,周围的修士们哄笑起来。
“小子,竟敢害得本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出这么大的丑,有没有胆子跟我上去擂台生死斗?!”那人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暴跳如雷的吼。
葵卯轻蔑的看他一眼:“你要是参加大比,谁知道会死在那个手里,还用轮到我来收你的性命。不用等到擂台,你有本事就跟我来!”
说完,他不给对方细想的机会,就转身掠走。
那人性格脾气刚愎自用,他阴笑一声,就缀在葵卯身后俩人离开主峰,进入了山谷当中。
狱天宗并不制止斗殴,却严禁暗害谋杀。所以,每次掠影卫们要么把人引出去干掉,要么就要把收拾善后的事情交给顶头上司,伪装现场,随便按上一个死因。
“就这里吧,山清水秀,非常适合做你的送葬之地。”那人狞笑一声,突然就向着葵卯发动了攻击。
葵卯刚一回身,迎面就是杀招,他不慌不忙,袖子一震,蒙蒙的青光形成护罩。
杀招掩护,那人紧跟着连绵不绝的用法术攻击葵卯,丝毫不给他喘息机会。
想跟他比修为深厚?
葵卯冷笑一声,紧接着几个大招发了出去,随后放出短剑用法术控制着攻击那人的后路。
双方接连不断的释放各种凶狠法术,个个都是置人于死地的绝招。
那人内心大笑,跟他比真元深厚,简直是找死。他根本就不是真元修士,而是血炼修士啊!
绵绵密密的真元释放着,血炼修士冷不丁的发出蕴含着腥气的法器——血月戬。
那血月戬爆发出一团团的血雾,遮蔽的山谷的上空。
葵卯就等着这一刻,血炼修士放出杀招,内心上不由的出现一丝放松。葵卯魔种当中真元爆发,一股极强的力量穿透血雾,把正得意的血炼修士当胸穿透。
他脸上的笑容僵住,口中鲜血狂喷,咳着血沫不敢置信的说:“你怎么可能还有这么强的真元?”
这太不符合常理了!他哪里能知道魔种这种异于寻常,比同期修士丹田真元要容纳很多的逆天秘宝呢。
青年身若轻燕,轻轻的从他的身边略过,短剑斜刺猛然一击。他翩然的落地,抽出一块方巾清理短剑上的血污,身后血炼修士丹田尽裂,轰然倒地。
隔着一个山谷当中,高崖上正有两个人在那里。
“祁大哥?”白扬帆奇怪的看着双眼似乎失神了片刻的祁弑非。
祁弑非琥珀色的双眼在阳光下通透的好似瑰丽的宝石般闪耀,他眼珠转了一下,看向站在对面的白扬帆,唇角弯了弯,说:“这些雾鸠草够用了吗?”
白扬帆感激的点头:“足够使用了,还要多谢祁大哥竟然亲自来陪我采这雾鸠草。”
祁弑非轻笑:“你既然是炼制造化丹,自然是要越新鲜的效果越好。”
白扬帆感慨的说:“我为这雾鸠草从西泗洲而来,找来找去还是天涧山脉当中的成色最佳,竟然连千年份的也有这许多。近些年来,西泗洲连百年的雾鸠草也难得一见了。”
祁弑非不置可否,只是转而说道:“白老弟不仅修为高深,就连这炼丹的手艺也精深。真是让人佩服。”
白扬帆笑了一下,说:“我御灵宗最擅长炼丹,尤其是我师尊。我不过是沾了师长的光,从小耳濡目染罢了。”
祁弑非露出一丝好奇:“哦,白老弟能给愚兄详细说说吗?自从道修整体离开,我已很久不曾了解过西泗洲的宗门现状了。”
白扬帆点头:“当然可以。”
随后,他就滔滔不绝的说起了自己师门当中的事情。
祁弑非耳边听着白扬帆说话,时不时的还附和两句,然而他的神念却翻过山谷,跑到几千丈远的地方悄无声息的注视着青年去了。
他看着青年慢条斯理的处理尸体,把一切做的没有遗留下一点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