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欠有什么办法呢。”叶舒声音温软,“要是把臣打死了,谁来服侍陛下呀?”
晋望一时语塞。
少顷,他笑着抬起手,指腹在叶舒唇边轻轻摩挲:“你这张嘴啊,甜得着实令孤喜欢。”
通常此人这么说,也就是已经原谅了他。
叶舒心里暗喜,正欲开口,只听晋望又道:“只是不知,口侍功夫如何。”
“……”
“???”
口什么玩意???!
叶舒神情一僵,险些装不出温顺的模样,涩声道:“……陛下,臣、臣不会啊……”
“不会就学。”晋望嘴唇勾起,眼底泛起一丝戏谑,“孤相信你。”
御书房内灯火渐暗,内侍总管高进叩响殿门:“陛下,奴才来添灯。”
殿内没有回应。
过了片刻,晋望低哑的声音传来:“进来。”
高进领着几名掌灯宫女走进御书房,宫女揭开宫灯,换上崭新的灯芯。高进走到桌案前,神情有些疑惑。
灯下,年轻的帝王眉眼俊美,耳根却古怪地染上一丝绯色。
他抬眼,冷冰冰地问:“怎么了?”
“回陛下,奴才记得公子好像来了御书房,怎么现在却……”
叶舒回了宫中不便被称作丞相,如今又尚未完婚,只得先称公子。
高进话音刚落,晋望忽然轻咳一声,眉梢微微压紧,透出几分难以言喻的古怪神情。
高进站得近,余光不小心瞥到书案下方。
御书房的桌案上铺着长长的绸布,可如今,绸布边沿却古怪地露出一片素色的衣摆,颜色看着还有点眼熟。
高进忽然想到了什么,一张老脸瞬间红透了。
晋望眸色沉沉,咬牙冷冷道:“滚、出、去。”
“是!”高进不敢耽搁,连忙带着掌灯宫女滚了。
殿门闭合,晋望敛下眼眸,长长舒了一口气,才揭开桌下的绸布。
青年跪坐在桌案下,脑袋枕在晋望膝前,呼吸略有不稳,双眼已染上了水雾,委委屈屈地看向晋望。
晋望被这一眼刺激得脑后发麻,连忙把人拽起来。
晋望将茶水喂到叶舒口边:“漱口。”
叶舒乖乖漱了口,眼神幽怨:“你好过分。”
晋望道:“是谁过分,你差点将孤……”
晋望话音稍顿。
他也没想到叶舒会紧张成这样,方才高进说话,叶舒吓得齿关一颤,险些把他……
……总之就是一言难尽。
“谁让你放人进来的!”叶舒被这人倒打一耙的能力惊呆了,哑着嗓子控诉,“还有,明明说好不在里面,不是君无戏言么?!”
“好,是孤不对。”晋望把人搂在怀里顺毛,“孤向你赔罪还不成?”
“口头赔罪怎么能算数,除非你下次也弄回来。”
“这……”
叶舒眼眶通红:“怎么,你还不乐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