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意识地抓着身下的草丛,眉宇紧蹙而双唇微抿,漂亮得足以令任何人动心。
……叶舒就连易容都选了张绝色的容颜,虽然比他原本的模样仍要逊色几分就是。
左衍压下眼中翻涌的欲色:“不错,正是坤君。”
他正欲上前,却被段承志拦住:“将军要做什么?”
左衍莫名有些不耐烦,却也在他的阻拦中清醒了几分。他深吸一口气,道:“此人出现在这里,缘由不明,该交由陛下发落才是。”
段承志却不让开:“将军切莫如此,此事我们好商量。”
“商量什么?”
段承志眼眸微亮,激动得声音都在颤抖:“这可是坤君,万中无一的坤君,能生育的坤君!”
左衍:“……你想如何?”
“你附耳过来,我告诉你……”
他们的话叶舒已经听不清了,就算听见,也并无信息分辨能力。他脑中混沌一片,很快在那不经收敛的乾君信香下失去意识。
失去意识前,叶舒脑中只剩一个想法。
他果真与树林八字不合,又没跑掉。
翌日清晨,国君居住的偏殿内传来一声瓷器破碎之响。
内侍禁军在门外跪了一片,殿内,一道黑色的身影被两名禁军押解,跪倒在地。
晋望坐于主位,面色阴沉得可怕。
“你说与他约好山下汇合,现在他人呢?”
跪在堂下那人身上受了不少伤,低着头,一时没有回答。
长垣在山下等了一夜,可始终不见叶舒前来,反倒等来了国君的禁军。
他本以为是叶舒这边出了什么岔子没跑掉,可现在看来,他的的确确已经离开祖庙。
……可他会去哪里?
茶盏在长垣脚边摔碎,滚烫的茶水溅了满身,长垣还不等反应,忽然被一巨大力道掐住咽喉。
长垣从喉间发出一声短促的呜咽,脸色迅速涨红。
他勉力抬头,对上了晋望赤红的双目。
“若他真出了什么事,孤一定让你生不如死。”晋望声音低哑,眼神冰冷而阴鸷,“说!”
长垣抬手抓住晋望的手腕,艰难道:“属下……真的不知道。”
晋望眼底瞬间流露出不加掩饰的杀意。
长垣甚至觉得,晋望会当场将他喉骨捏碎。
可晋望只是将人往后一丢,扔回禁军脚边:“带下去。”
禁军很快将咳嗽不止的人拖拽离开,晋望回到椅边坐下,疲惫地闭上眼。
他怎么也想不到,叶舒竟敢给他下药。
不知是叶舒怀孕的消息让他放松了警惕,还是这几日那人演得太好,好到他竟没有半点怀疑他的用心。
一切伪装出来的乖顺听话,都是为了今天。
可他要真逃走也就罢了,为何现在不见踪影?
一名不会武功,还怀有身孕的坤君在外面会遇到什么,晋望甚至不敢细想。
内侍总管高进推门走进来:“陛下,您……”
晋望猝然睁开眼:“人找到了?”
“没有。”高进低声道,“您的手……可要奴才找太医来替您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