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爱你妹啊!
又多了一批对黎希咬牙切齿的人,咱黎世子爷真真是拉得一手好仇恨!
怎么办?除了那些坚定皇帝不会真正深究的人,不少人都急红了眼。
这个时候,平阳伯府为京城空有爵位,端着高架子其实内里都快被掏空的人家做了表率——纳嫁妆丰厚的商人之女为妾!
平阳伯府再次名扬京城。
继休妻为妾,娶郡主,庶子上位之后,又加了一个纳商女!
说来也好笑,这平阳伯本来是打着想要他的大儿子纳商人女为妾的算盘的,谁知道阴差阳错,平阳伯心爱的世子把人家商家女给强睡了!人家虽然是商家女,可是还是真正的大楚百姓啊,良民!你敢睡了不负责还想推到自家残废大哥身上去吗?说出来也不怕笑掉了别人的大牙!
这荣华郡主在平阳伯府的剽悍名声虽说没哪个下人敢真正拿出来嚼舌头,但是还是在底下悄悄流传出来了。
先是打杀了世子怀了身孕的美婢娇妾,然后再把世子身边稍有姿色点的妾室通通赶到庄子上去了,连从妻降为妾的前世子夫人也不例外。
平阳伯世子以为自己娶了个身份高贵的大美人,谁知道娶回家才知道自己是请回来了一个母夜叉!偏偏那母夜叉身份高贵的很,只能像菩萨一样供着,连出门喝个花酒都不敢了,不然郡主就要发飙。
平阳伯心爱的侧夫人还想在荣华郡主面前摆婆婆谱,让郡主给她立规矩呢。结果被荣华郡主毫不客气的掌了一顿嘴,又挨了一个满脸开花。
侧夫人哭哭啼啼找平阳伯做主,连平阳伯世子都恨不得再揍她一顿!那可是皇家亲封的郡主啊,你一个比贱妾好不了多少的侧室居然敢如此的大胆!活该被揍!
平阳伯世子恼怒自己亲娘的同时,更对荣华郡主不满了,整日里喝得醉醺醺的,连正房都不愿意去了。
荣华郡主还见不得他呢,你不回来,她就关上门过自己的日子!要不是和离太丢人,亲王府不会允许,荣华郡主早就踹了那没用世子自己逍遥快活去了,养几个养眼的面首她还不必看到那张恶心的脸呢。一看到那张脸她就想起离她而去的皇子妃之位,荣华郡主哪里能不咬牙切齿呢?
没想到这一放松,平阳伯世子就出了这么一个丑事!偏偏还闹得满城风雨,荣华郡主想悄悄处理了那个商家女都不行了,她善妒的名声一传出,就由不得她不把那女人接进府!否则娘家的未嫁女都要被她连累了。
平阳伯府不过是多了一个贵妾,这户部的债就差不多了。自己再凑巴凑巴,虽然府里已经够紧巴,好歹不必继续欠钱了。
于是,京城风风火火开始纳妾之行,一个要钱,一个要靠山,一拍即合,皆大欢喜。
黎希很快就听说了平阳伯府的事,便有些若有所思。
他可不相信平阳伯那蠢世子是真的自己一不小心把人家女儿给睡了,还一不小心闹了个满城皆知。
倒是平阳伯那个据说是残废了的大儿子,看起来就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嘛。
和上辈子一样,那位大公子和成王殿下一样名声不显,上辈子他几乎都听都没听说过。不过,也有可能是他上辈子没注意过那些的原因。
直到皇帝嘉奖了头几个把债还清的府邸,又摘掉几个哭着喊着说家里准备的还款被人偷了,求皇帝开恩的人的爵位。大家才肯定了皇帝并不是说着玩儿的,而是真正要拿出来立威,纳妾风波就更加热闹了。
皇帝以为那些哭着喊着说钱被偷了的人是在耍他,因为吏部的人把他们据说失窃的地方掘地三尺,京城也被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那所谓的小偷。于是新仇旧恨一起算,撸官抄家啥的,结果还抄出了不少了不得的东西呢。
这几天京城一直人心惶惶的,黎希却自在的很。等楚锦钰结束禁闭,想必就会发现他不但垮了母族,连几个得力的,偷偷投靠他的势力也没了,想必他的脸色一定会很好看。
黎希和金宝在银宝一脸幻灭的表情下乐呵呵数着赃款。
不等黎希算清他趁这个机会捞的银子,他一直再等的消息就传进了京城。
黎希吹着手中银票,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来,终于来了!京城他玩够了,现在还是先出去避一避风头吧。
☆、第33章 出发
范阳秋背着双手,面色有些诡异的看着面前萧条的府邸。
这是礼部员外谢明山的府邸。
昔日威风凛凛的员外府如今门可罗雀,萧条破败,暮气沉沉。
它曾经的主人已经被革职查办,家产也已经被封存,下人们跑了个精光。而这一切,仅仅是因为要还户部的债,偏偏好容易才凑好的银子一夜之间没了!
皇帝不信谢明山的谎话,不过,他可是相信的。因为,那其中一部分的银子,可是他亲手送到谢明山手上的,只因为这是他的好友五皇子楚锦钰拜托他的。
五皇子现在被关了禁闭,再没有抓到伊正之前估计是不能放出来了,甚至皇子府外都被御林军给把守了。皇帝自己就是从一堆兄弟里杀出来的,所以就算是面对自己的亲儿子他也不会完全放心。在不知道伊正到底想做什么之前,楚锦钰估计还有的熬。
范阳秋没办法拒绝楚锦钰的请求,他也是好不容易才能见他一面的。甚至,连朝廷近日的动向都是他亲自告诉他的。
想到这里,范阳秋又十分的苦恼,因为范家是绝对不会允许他参和到皇子之间的争斗的。不论最后能够上位的到底是谁,范家只会忠于最后那个胜利者。所以,就算五皇子和他私交有多好,他也仅仅只能代表他自己,代表不了整个范家。
友人难得一次拜托他做的事,没想到最后还是这种结局。想到友人现在的近况,范阳秋唏嘘不已。
“大人,物品已经清点好了,这是账册。”手下恭恭敬敬献上一本册子,范阳秋随手接了,翻看了几眼,又还给了他。
“把这个送到户部去,顺便,东西整理好了就运走吧。”范阳秋摆摆手,他自己求了这清理财产的活儿,可不是真正想要来查抄财产的。
“遵命!”
手下走了,范阳秋迈步进了书房。这里,就是银票丢失的第一现场。
范阳秋不到二十出头便能成为刑部令史,自然也是有几分本事的。
这里并不是他第一次来了,不过现场马上就要被清理,他不过是不死心想要最后再来看一次罢了。
谢明山说了,他因为银票数额大,书房外一直有站岗巡逻的家丁,甚至他还把银票贴身收着了,可是第二天一大早东西便没了。他自己,甚至连外面的家丁都没有发现一点异常,委实让人奇怪。
范阳秋再一次里里外外查看了一圈,依旧没有收获。来清点财物的手下进门了,范阳秋叹了一口气,看来,今天还是没有什么收获了。
手下们吆喝着抬走一张楠木桌子,范阳秋却是瞳孔一缩,弯下腰,从那桌子的缝隙中摸出一片鲜艳的羽毛来。
鸟毛?他可是记得,谢明山从来都不养花鸟的。莫非是从外面飘进来的吗?范阳秋握紧了那片羽毛。
……
第一批运往云州的物资被匪徒劫了!整个赈灾队除了逃出来报信的一个活口都没有了!那报信的人也只是强撑着一口气,到了驿站,交出一封血迹斑斑的信件就气绝身亡了。
京城哗然,皇帝震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