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厉嗤了一口:“你不就是。”
高裴恼羞成怒的又要抬拳头,却被陈厉率先一步拽起了衣领按在了旁边的暖棚架子上。
高裴后背撞在架子的横栏上,下意识骂了一句艹,陈厉拽着他的衣领,目光冷冷看着他,开口道:“你冲我来的,怎么又没种等我回来,拿我身边人开刀?”
高裴被说中的心思,又有点恼羞成怒,陈厉的确说的没错,高裴其实一直不怎么敢和陈厉正面杠,这和不敢和他老子正面杠不同,后者纯粹因为经济把持着他的经济,前者却应了那句老话——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陈厉就像个光脚的,不论何时都是一副不管不顾不顾后果的做派,高裴同他较量过多次,每次都败在陈厉的无所畏惧上。
好不容易,陈厉在他眼里像个落水狗了,可到头最惨的竟然还是他。
高裴不服,凭什么,凭什么他能活得这么有底气,谁给他的底气,谁给他的那些无所畏惧?
陈厉掐着高裴的衣领,继续道:“不过你也没说错,我不考虑我自己,也要考虑别人……”
高裴一愣,听到这个话,刚要嘲笑,可表情却凝固在了唇角上——
陈厉一拳朝着他小腹砸了上去。
高裴本能躬身,可衣襟被陈厉扯着,只能僵硬地被迫站着,咬着牙齿,恨恨道:“你特么……”
陈厉嗤了一口,表情平静且幽冷,看着高裴:“你以为我不敢打你?我不敢打死你倒是真的。”
高裴缩着痉挛的小腹,忍着后背的冷汗,切齿道:“陈厉,你给我等着。”
陈厉冷哼:“等什么?你不是要出国了吗?等你从国外回来,你就还是个废物,航模你做不出,高科技这些东西你碰到碰不到,你除了有你老子两个破钱,你还有什么?”
高裴:“你放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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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大早,高裴顶着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伤露了面,助理吓的忙要问,被高泉挡掉,做老子的故意当做没看见,冷哼了一声。
高裴一脸阴鸷,也不吭声,父子两个上了车,谁也不搭理谁。
高裴是没脸开口,要怎么开口,难道说他被只战斗力爆表的鹅叼得满脸是伤?
高泉也懒得问,就算知道有人找了高裴麻烦,也最多觉得就是徐星陈厉那些个半大不小的毛孩子,反正高裴也是欠收拾,揍一顿敛一敛他的气焰也好。
父子两个就这样两看相厌不声不响地离开了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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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泉那天出现之后,便没有再露面,徐父跑去一打听才知道,高裴本来就没成年,如今老子肯砸钱再拖关系,周日就把高裴从看守所捞了出来带走了,走之后留下助理和律师处理后续问题。
徐父徐母本来还有点心软,虽然没真正松口,但一听说高裴直接砸了钱把儿子连夜带走了,这下再不会觉得高泉有什么诚意,只当他亲自跑来道歉是故意弄了个缓兵之计,转头儿子出来就直接走人,根本翻脸无情,压根没真的把徐星这个受害人放在眼里。
徐母气得在医院破口大骂,悔恨自己那天中午竟然会有些心软,后来高泉的助理过来送支票,徐母冷着脸,根本不收,直接说要打官司。
助理没想到徐母翻了脸,有些无措,劝了两句,直言20万不少,你们不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