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厉两条胳膊圈在被子外面,躺下之后就又闭上了眼睛,徐星一边“被迫”暖着身体,一边暗自在心里叹气——
唉,这票二代到底还能不能当了?
这时,背后的陈厉忽然道:“对了,你出院前一天,你爸又给我写了几个彩票数字,说是他又有预感。”
徐星一下子瞪圆了眼睛,等等等等,他说什么?
徐星屏气凝神,问背后:“那你买了?”
陈厉:“买了,既然你爸给的彩票数字能中第一个五百万,那这次再中个几百万也说不定。”
徐星克制着:“你真买了?彩票呢。”
陈厉声音懒懒的:“钱包里。”
大兄弟,爱死你啦!
今年这年徐星得过得笑断大板牙,500万没丢,2000万没少,陈厉也在身边,除了脑袋惨了点,简直堪称无可挑剔。
年30早上,徐正夫妻从b市坐车赶了回来,回来的时候两人也是一脸春风,不但带了一堆b市特产回来,还给徐星、陈厉、奶奶都买了新衣服。
晚上又叫了两辆的士,一起从乡下出来,到县城里订好的饭店吃饭。
徐家总共兄妹三个,徐正是老二,上面一个兄弟下面一个妹妹,老徐家大概风水一般,三个兄妹没出个把人才精英,都只是成家后过的普通日子,而徐星是小辈里年纪最大的,他大伯家的堂弟还在上初中,姑姑家的堂妹今年刚六年级。
从前一大家子刚好十个人,坐满一桌,今年多一个陈厉,就加了一个位子,十一个人一桌也不算挤。
徐正提前叮嘱过兄妹,所以徐星的大伯和姑姑见了陈厉半个字都不多问,只当是徐正多了个儿子,徐星有红包,他也一样。
等一圈寒暄落座,饭店那边八道冷盘上齐,徐正就叫了服务员来上热菜,一家人在除夕夜团团圆圆,开吃。
饭桌上总有话题聊。
徐星姑父不是本地人,父母也都不在了,所以每年除夕都只和徐家人一起过,他在本地国资局做普通科员,平常在局里听得多,谈资自然比所有人都多。
他说他们局里哪个哪个领导升官了,哪个哪个平调之后反而降职没有实权了,哪个哪个索性干脆辞职,下海经商去了。
还忽然想起什么,又说:“对了,我隔壁办公室,一个女的,两个月前申请离职,年前也走了,说是老公在b市买了房子,她跟过去享福了。”
提到b市,徐星的大伯便问徐正:“你年前不是也去了那边一趟吗,看的怎么样,准备在那边弄点什么做做?”
徐正呷了口酒:“就逛了逛,到处看了看,具体做什么也没那么快想好。”
徐星姑姑道:“b市是省会,经济该比我们这边好吧?”
徐母点头:“那肯定了,不是好一星半点,大马路上全是汽车,不像我们这边,路上空,多的也就自行车电动车。”女人话匣子打开,话就比男人多,当即又道,“而且那边房价可贵了,市区随随便便也要一万出头。”
都是小县城呆的,听到外面那些,都不免新奇,又听说一平要一万多,一桌大人除了奶奶在埋头啃不太顺口的骨头,全在咋舌。
“这么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