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旧,顺便借酒浇愁。”江萝仰天一口气喝光一罐啤酒。
“好!霸气!”薛晓敏拍拍手,“喂,我说死女人,你到底怎么了?”
“呃,”江萝打了个酒嗝,醉眼朦胧地看着薛晓敏,“晓敏,你说,夫妻之间,或者说情侣之间可以有自己的秘密吗?”
“当然可以啊,”薛晓敏点头,又摇头,“也不能这么说吧,我的意思是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秘密,但有些事情不应该隐瞒,有些则是不得不隐瞒。”
“什么事不应该隐瞒,什么事不得不隐瞒?”江萝追问。
“我是这么觉得,情侣或夫妻是很亲密的关系,但他们又都是独立的个体,有自己的*很应该啊,谁没有?但是有些事就不该瞒着,比如说偷偷摸摸搞什么小金库啊,男人有钱就变坏啊,有了小金库,离小三也就不远喽——”薛晓敏说。
“东扯西扯,前面正正经经的,后面又开始不着调啦,谁问你这个啦?”江萝拍拍她的背,“那你说,向对方隐瞒自己的一些身份,还把实际上的朋友同盟说成是敌对竞争者,这样的隐瞒和秘密算不算欺骗?”
“神马?隐瞒身份!难道陈牧骗你他是未婚,结果其实他已婚?”薛晓敏大叫。
江萝满头黑线,挖了挖耳孔:“拜托小声点,陈牧才不会做这种无耻的事好不好,你才已婚,你全家都已婚!”
“我本来就已婚,我爸妈就是已婚咋的了,羡慕吗?哼。”薛晓敏得意地回答,“羡慕你就赶紧和陈牧扯证去,你说我那天在同学会上撮合你俩多不容易啊。”
江萝一个眼神轻飘飘地飞过去:“你确定是你撮合的?好像不是吧。”
“呜。我好烦,其实我有一个朋友,你别听错了,是有个朋友,”江萝强调,“我无意中发现,他对我有所隐瞒,而且是很多非常重要的东西,他以前说过不会再隐瞒我什么的,你说我该不该去查清楚?”
“陈牧,哦,不是,你那个朋友,”薛晓敏收到江萝的眼刀急忙改口,“如果真的隐瞒了你,你觉得不安心,就去弄个明白,或者学我的风格,直接拽他的衣领问清楚,不说明白就抽他,嘿嘿。”
“可以吗?会不会造成我和他之间的关系破裂?”
“不说清楚,以后心里永远有疙瘩,早晚掰了,弄清楚的好。”
“是啊,早晚得弄清楚……”江萝嘴里轻声喃喃,随风飘散。
“你说什么?”
“没什么,刚才吃好多垃圾食品,陪我跑步消耗卡路里。”江萝一把拉起薛晓敏。
“唉,苦命的我,今天算是舍命陪君子了,我以前最怕测800米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薛晓敏一边陪她慢跑,一边抱怨,“满肚子酒,晃荡晃荡的,你不怕得阑尾炎啊,陈牧那小子到底瞒了你什么,要不我请叔叔帮你查?”
“不必了,我自己查清楚。”事关陈牧不想人知的事,还是她自己来吧。
两个人又接着转战KTV。
“爱情不只玫瑰花,还有不安的惩罚。
快乐呀,误解呀,随着时间都会增长。
……
你给的说法,说走到分岔。
又无力又疲倦,付出爱的代价。
……”
江萝拿着麦充满感情地低低唱着。
“我说,已经唱第十一遍了,咱换首歌行不?耳朵生茧了都。”薛晓敏无奈叹气,咬牙说,“以后有机会我一定要把陈牧宰了,他到底瞒了些啥呀?”
“其实我也有瞒他的。”江萝放下话筒,她的空间,能跟陈牧说吗?
“呃,你不是在唱歌嘛,这你也能听见!”薛晓敏拿过话筒,不准备在让江萝荼毒自己的耳朵,“我说小萝子啊,人生苦短,咱们别想那么多了,今朝有酒今朝醉。来来来,我给你唱个《嘻唰唰》。”
被薛晓敏的大嗓门一震,江萝有点酒醒了。
是啊,人生苦短,想到就去做吧。既然不弄清楚就无法平静,就去查清楚,搞明白,唯求心安而已。
☆、95部分真相
江萝从相对简单的事情查起,那天陈牧的车子中途换了很多次,其中还进去过一个豪华小区,就以这个为突破口吧。
幸好自从吸取了空间灵气,修炼了精神力以后,即便不使用不忘书,她的记忆力也比一般人好上许多,因此对那天那些车的车牌号记了个差不多,对换车的各个地点也记得很清楚。
她使用隐身术之后,到那个名叫海凰的小区,凭记忆找到了那天陈牧停车的位置,果然看到了那辆车停在那里。
到物业管理处那里一查,却没有发现一个叫“陈牧”的业主,这就有点奇怪了。既然他的车还继续停在这里,就不像单纯的访客,应该是有这里的住房才对。
她没泄气,又跑到那天其他的几个换车点去查,这些换车地点,有些是餐厅酒吧,有些是住宅区,还有些是学校或诊所,各种产业都有。只是她的确在这些地方看到了那天他换的那些车,却查不到别的什么。
陈牧太谨慎了,若不是那天她亲眼所见,恐怕她很难发现什么。现在这方面唯一可查的,是车主的名字。如果陈牧真的有心隐瞒,也许不会直接用自己的名字登记这些车子。
麻烦的是,这些车主的名字都不是陈牧,而是其他人,那些人名既不是陈牧的员工,也不是他的朋友,总之她都完全不认识。
查到这里似乎有了瓶颈,虽说耗费了不少精神力,但江萝的字典里从来没有“放弃”或是“气馁”的字样。
既然从陈牧这方面查不出,也许宋胜衍那边是个不错的突破口。这些车主的名字,应该不会全都是假的人名,会不会是宋胜衍那边的人呢?
经过宋氏集团附近的一处4s店,正当江萝觉得自己的精神力有些不济的时候,却有了一个意外的发现。
“老王,这车子真能借我用两天?好车呢,你什么时候买的?”两个人围着一辆蓝色跑车交头接耳。
“六子,你过来,再过来点,小心别让人听见。”那个被叫做老王的人挥挥手让另一个人再凑近点,说之前张望了一下四周,他以为身边没其他人,殊不知江萝已经隐身在一旁。
“我跟你说,你可千万要替我保密,这车是我家宋少的秘书叫我专门看管的,不过都快半年没人开了,如果不是咱们交情好,你又是结婚的头等大事,我说什么也不敢私自借你啊。”
“那是那是,给。”那个叫六子的人悄悄递了几张老人头给老王,老王谨慎地看了下周围,才迅速地接过钱,把车钥匙给了六子。
“六子,你千万要小心,别刮蹭了,赔不起还是小事,被宋少知道我就惨了。”
“知道啦,就借两天,出不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