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忙点头：“好，当然好，签这上面更好。”这样一来，还意外拿到了杨一凡的名片，予可胸这下可要高兴坏了。
但随即瞥见杨一凡低头签字时扬起的嘴角，芃贞贞囧了囧。
……她刚才究竟在说什么？
杨一凡签完自己的名字，便听到芃贞贞小心翼翼地问：“能不能再写上段予可的名字？”说完自觉要求太多，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
杨一凡含笑点了一下头。
芃贞贞忙备注：“段誉的段，给予的予，可人的可。”
他低声应了“嗯”，低头写字时的眉眼十分专注。
芃贞贞看着他的侧脸有片刻的失神。
杨一凡签好名，把名片递给她。
芃贞贞匆忙回过神，笑着双手接过：“今天实在太谢谢您了，杨先生，我还有事，那就先走啦。”
杨一凡叫住她：“你要去哪儿？”
芃贞贞回头：“我得去一趟医院。”
“哪家医院？”
“h大附属医院。”
“我送你吧。”
“不用了不用了。”芃贞贞忙摆手，“今天已经很给您添麻烦了，况且您又这么忙，我……”
“不要紧，刚好顺路。”杨一凡望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况且这里不好打车，女孩子晚上独自在外面也不□□全。”
芃贞贞望了一眼无尽的黑夜和周围空荡荡的马路，犹豫地说：“那好吧，麻烦您了。”
杨一凡开车时心无旁骛，不超速，也从不超车，看得出来，十分注重交通安全。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开车的时候，他极少说话，也不开音乐，显得车内气氛异常沉闷。
芃贞贞心想，这可能是因为他长久在国外，一时还没适应国内拥堵的交通枢纽，所以行车比较谨慎。
因此，她很配合地没有开口打搅他。
不过杨一凡似乎看出了她的无所适从，主动提议：“觉得闷的话就开点音乐吧，不过我这儿就几首歌。”
芃贞贞笑着摆手：“我没关系的，放歌反而会打搅到你开车。”
“不要紧，我开我的车。”他无所谓道。
“嗯，那好的。”芃贞贞想了想，取出耳机插在手机上，笑着说，“我听我的歌。”
这样一来，两人互不干扰。
虽然插耳机听歌对驾驶人是一种不礼貌，但鉴于杨一凡开车的时候几乎不怎么说话，戴着耳机似乎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只是快到医院的时候，芃贞贞似乎听到杨一凡说了什么，忙转头取下耳机问：“唔，您刚才说什么？”
杨一凡却只是摇头笑笑：“快到了。”
到了医院门口，芃贞贞下车跟他道谢，他忽然喊住她：“等一下。”
“嗯？”芃贞贞回过头，站在原地望着他。
他正要开口说什么，车内的手机很不巧地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