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萌萌,你全家都叫萌萌,你全小区都叫萌萌!”
“佘爷现在跟你住一个小区咝咝咝!”
“狗屁,我才不是萌萌,要叫也是骄骄!”
佘七幺转回头来,一本正经说:“就是这样,骄骄是被我连累了咝,不过这是他作为一名合格的佘家媳妇必须经历的历练。”
廖天骄:“……”
凤皮皮在旁边抠沙发皮:“佘七幺你干嘛不叫我萌萌,我可以答应的……”
姜世翀:“……”
姜世翀定了定神说:“还有一件事,我查过陈斌的户籍档案后发现,陈斌在九岁以前都住在C省。”
“咦?”其余三个都盯着他看。
“你的意思是?”
“陈斌的父母从小离婚,他是跟着母亲到本市定居的,他的母亲姓陈,但是他的父亲姓肖,陈斌是肖家村出生。”
廖天骄骂道:“我操,这下所有线索都连起来了,小方姑娘居然也是被陈斌他们害的,我要砍死他们!”他撸起袖管,咬牙切齿。小方姑娘对他那么好,却被他连累了,廖天骄真的想杀人!
姜世翀说:“那个大众旅社多半是有问题的,也许是陈斌等人的一个窝点,必须端掉它。”
佘七幺说:“好了,今天就先谈到这里,目的也明确了,明天一早八点到这儿集合,我们一起去大众旅社。”
凤皮皮还不肯走,被佘七幺看了眼,姜世翀在旁边拉了一下,才不太情愿地离开了。佘七幺关了门回来,见廖天骄还在那里走来走去问:“还想什么呢咝?”
廖天骄没听到佘七幺的话,仍在兀自愤怒之中,跟着却“啊”地惊叫了一声,因为他被佘七幺抄着腋下抱了起来,高高举在空中。
“你干什么啊!”廖天骄脚不着地,用力抓住佘七幺的手,“放我下来,快。”
佘七幺说:“不许再想那个女人了,你这个水性杨花的蠢媳妇咝!”
廖天骄的脸一下子又红了,刚刚的愤怒烟消云散,心“扑通扑通”的直跳。佘七幺给他改了亲昵得不得了的称谓,佘七幺看着他的那双眼睛还亮亮的,好像充满了柔情,廖天骄羞得都快抬不起头来了。同样都是男人,这谈起恋爱来,自己怎么就那么落下风啊。话说回来,他和佘七幺现在这样算是在谈恋爱吗?他没谈过,别骗他啊!哎,等等,这不对啊,廖天骄的困扰重新浮上来了,佘七幺为什么那么喜欢他正太的样子啊,这家伙真的、真的是变态吗?
廖天骄心情沉重的:“佘、佘七幺,你先放我下来!”
佘七幺说:“不放咝!”然后“呼”地把廖天骄往上头一抛,廖天骄惨叫一声,脑袋差点磕到天花板,掉下来又被佘七幺接住往上抛。
佘七幺说:“嘿,佘爷早就想这么玩了,真好玩咝。”
廖天骄气得都结巴了说:“你你你你干什么!”
佘七幺说:“小孩子不是都喜欢这么玩儿嘛咝。”
廖天骄说:“靠,爷已经二十七岁了,小孩子你个屁啊啊啊!”
当天晚上,廖天骄气得不想理佘七幺,但是迫于佘七幺的淫威,还是只能委委屈屈地蜷缩在佘七幺的豪华大床上睡觉。佘七幺洗完澡出来,廖天骄已经睡着了,他走到床边坐下,伸手摸了摸廖天骄的头发。
真是太麻烦了,佘七幺心想。事情远比白天分析下来的更复杂,不仅是三生石、冯衢、当年那个与玄武争斗的神秘人士等等的问题,还包括人。是的,至今为止的分析中还未出现过人,但佘七幺相信,人是不可能不出现的,只是他们目前还在暗处。
佘七幺之前就曾得出过结论,王鹏飞死得那么惨烈其实是一种传递讯息的方式,只是他曾经以为王鹏飞要传递讯息的对象是这座城里的修行者,现在看来,则肯定是另一个有巫族的或是与有巫族有密切关系的人。这很显然是王鹏飞在没办法之下的办法。有巫族不想引起别人的注意,这从王鹏飞之前隐姓埋名,为赵嘉悦辛苦筹钱都能看出,而这个讯息传递成功了吗?佘七幺相信,那么大的动静,不可能不成功,那么如果连另一个有巫族人都得到了这条讯息,人类修行者协会的人怎么会不发现呢?查理朱虽然自称自由人,但谁知道他有没有扯谎,也许人类修行者联盟的长老们早就已经在暗中行动了……好不容易平衡了那么多年的人与妖和平相处的格局,搞不好不久就会被打破了。
佘七幺叹了口气,伸手轻轻戳了戳廖天骄的小脸蛋,看那上头凹下去一个小酒窝。这家伙看起来似乎没心没肺地胆子肥,其实想得东西并不少,脑子也不笨。聪明的人往往容易多烦恼,如果有点责任心就更容易把自己玩死。佘七幺想,将来廖天骄要承担的东西绝不会比自己少,由于三生石魄在他体内的缘故,或许还会比他更多一点,不,应该是多许多!从王鹏飞和方情晚的事情看来,在尚未确认三生石魄在哪里的时候,那些人已经围着廖天骄开始织网,如今确认了,更不知道会怎样,这也是佘七幺急于得到拔骨的原因。听说能够斩断一切法术束缚的拔骨不知道能不能将三生石魄从廖天骄的身体里剥离出来,如果可以的话,至少他不用再承受那么多的压力。这样,哪怕是面对拿走了他命鳞的那个神秘人,或许他都可以放开手脚一搏。
佘七幺低下头去看那张小脸蛋。现在唯一令他觉得因祸得福的是,廖天骄变小了,这让他感觉轻松了不少。这家伙总是一副没心没肺,毫无警觉心的样子,还特别爱招惹他,真是让他烦透了!而现在这副令人怀念的童年玩伴的模样,既不会为敌人轻易发觉,也能够在相处的时候不让他往那个方向去想,可以大大方方地接近。佘七幺觉得,自己是一个好男人、好丈夫,而一个好男人、好丈夫当然不可以在没有拜见过岳父岳母的情况把媳妇吃光光。
不过……偶尔捞过界一下还是可行的吧。佘七幺想着,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在廖天骄的小嘴上飞快地亲了一下,然后才安心地躺上床,把人抱在怀里睡了。
第十一章
廖天骄一晚上都没睡好觉,做了一堆乱梦。
先是梦到自己被不停地抛起、落下、抛起、落下,他还以为自己又被佘七幺那个蛇精病当成小屁孩玩举高高了,结果他趁着飞起来的当儿努力翻身往下一看,顿时傻眼了。是,佘七幺是在下头没错,但是这情景是不是不太对啊。为啥佘七幺会穿着一身白色丝绸料子的厨师服,手里还拿着个平底锅呢?
廖天骄眼看着厨师佘七幺在一蓬熊熊烈火上一送一送地掂锅,口里还嚷嚷着:“七分熟,才能吃,七分熟,才能吃光光!”然后他就“啊”地惨叫着,“啪”地掉下去,“滋”地烫到屁股,“啊”地再次尖叫着又被掂到空中,如此往复。
廖天骄捂着屁股在空中泪流满面。上次做梦梦到佘七幺把他当手卷浇了美乃滋舔也就算了,这次竟然直接上牛排,不,猪排……不不,人排了吗?而且佘七幺那无比灿烂的笑容是怎么回事啊!
“混蛋啊,有你这么对自己媳妇的嘛!”
然后就像是听到了廖天骄的抱怨一样,梦境又一下子变了。廖天骄发现自己这次被放入了一个圆锥状的东西里,一点都动弹不得。他抬起头,然后看到了佘七幺放大的脸。佘七幺先是挤了一大坨白乎乎软绵绵的东西到廖天骄身上,廖天骄抽空尝了一口,发现那是奶油,跟着又一抖手从空中洒下来一堆亮晶晶有弹性的东西,廖天骄再尝了一口,辨别出那是蒟蒻,最后,佘七幺递给廖天骄一把伞说:“你拿好咝。”
廖天骄就稀里糊涂地把那柄只有佘七幺一根指头长短,在他看来却是正常尺寸的红色画梅花小纸伞接过来拿好了,然后就看佘七幺左右端详了一番,露出了一个笑脸。佘七幺说:“甜筒还是要放蒟蒻和奶油才好吃咝,这样最好吃咝咝~”说着吐出信子就在他的脸上狠狠舔了一长条。
“我靠,我不是甜筒,我不是人排,我不能吃,我真不能吃啊啊!!!”廖天骄惨叫着从梦里醒过来的时候,天刚刚亮。有微热的鼻息打在他的脖颈上,他回头一看,正对上一张实在不能算好看但是睡得很满足的脸。廖天骄吸了口气,他还是不习惯啊,不过甜筒什么的还好只是做梦而已。
廖天骄想要起身,结果动了一下便发现手脚似乎都被什么制住了。利用“腹肌”勉抢抬起身体来看了一下后,他发现了一个熟悉的东西。一条长长的黑色蛇尾巴盘在床上,将他连人带被子当甜筒一样捆了好几圈,难怪他动都不能动。
廖天骄躺回去的时候居然在想佘七幺这回总算是有点蛇妖的自觉性了,人家哪个蛇妖不是变个人首蛇身的样子,既妩媚又性感,就他倒好,留个人的身体,变个蛇头出来,简直非主流,而且谁会把小时候的事情记得那么清楚啦。廖天骄想着,忍不住侧头去看佘七幺,看一阵子说:“傻瓜。”话音才落,就被一双红色清澈的眼眸对上了。
“愚蠢的人类说什么咝?”佘七幺看着廖天骄,大概是因为刚刚醒来的缘故,廖天骄愣是从那双小细眼睛里读出了媚眼如丝和风情万种两个形容词。佘七幺无限慵懒地拨了一下自己从耳后滑过来的长长黑发,廖天骄才发现佘七幺居然没有……没有穿衣服。
“你……你……你怎么……”廖天骄面红耳赤,眼神游移,不敢去看佘七幺那副白皙却柔韧结实的好身材。
佘七幺把脸凑过来仔细看了一阵说:“你脸红个毛啊咝,佘爷的衣服还不是被你给扯掉的咝!”
廖天骄说:“啊?”他压根没有这个记忆啊。
佘七幺却已经十分自然而然地在廖天骄的嘴巴上“吧唧”亲了一口说:“算了,佘爷早就知道你这个满脑子酒心巧克力的愚蠢的人类肖想佘爷的身体很久了咝,不过我们现在还有别的事要做,即使愚蠢的人类求佘爷,佘爷暂时也不会碰你咝。”
廖天骄说:“我、我、我、没、没、没有……”
佘七幺说:“好了好了,快点起来洗漱,懒死你算了咝。”然后把他的蛇尾巴收了回来,遛着大鸟,光着两条大长腿在那里穿衣服。
廖天骄直到把早饭吃完都还没想明白自己是什么时候扯掉了佘七幺的衣服。难道是梦里?天呐,一想到自己做的那些梦,廖天骄真是羞耻得不行了!虽然他和佘七幺不知怎么有了婚约没错,虽然他是喜欢佘七幺没错,可是……可是……纯纯的喜欢和发生肉体关系是两回事好嘛!还是说他真的已经对佘七幺不知不觉有了邪念了,而且他喵的还是希望佘七幺上他?廖天骄捂住脑袋,拿头撞佘七幺给他准备的小背包小水壶,他怎么不死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