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也不理他,几个男人力大如牛,东拉西扯的几乎把钟子霖整个抬起来,直接抬上田埂送到凌峥面前。凌峥看着他满身泥泞的样子,好笑的不行:“今年呈上来贡品成色不错,就是太脏了,把衣裳剥光了让朕看看。”
钟子霖一听又气死了,破口大骂:“光天化日的你敢脱我衣服!凑牛忙!”
凌峥笑得很淡定:“脱了你又怎么样?这方圆几百里的山头都是我的地盘,别说脱你,就算让你趴在地上狗爬你也得听,”说着,他话锋又一转,“不过,看在你是客人的份上,我就偶尔大度一下,既然你不愿意脱,就我自己来脱吧。”
说着,他真开始解自己的长衫扣子了。
钟子霖吓得脸都青了,这蛇精病凑牛忙到底在唱哪一出!光天化日脱来脱去的这是要野合吗!劳资这么一个浑身都是泥的男人,你特么的口味是不是重了点!
想不到凌峥脱了自己的长衫,把它伸手盖在了钟子霖的肩膀上:“上车吧,你浑身都湿了,这里风大,在外面站得太久会着凉。”
钟子霖一愣:“啥?”
凌峥看着他笑笑,自己已经钻进车里去了,他的长衫里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褂子,裸露在外的手臂肌肉结实,看起来是经过了相当程度的锻炼,说不定还习过武。钟子霖还没回神呢,村民已经把长衫将他全身上下都裹起来,然后七手八脚的把他塞进了车子里。
车门碰的一声关上,缓缓启动了。钟子霖被人裹得像条虫,见外面的景色缓缓往后移动了才恍然回神,死命敲打车窗,嘴里喊着:“嗷嗷嗷嗷放我出去!你们这群流氓土匪!”
凌峥在后面拽住他,把他拉到自己身边:“别嚎了,喊破嗓子也不会有人来理你的。你这样子怎么去学校,我找个地方让你洗个澡换衣服。”
钟子霖愤怒回头:“啊呸!谁稀罕在你地盘上洗澡,劳资就算浑身长满蛆也不会用你家的一滴水!”
凌峥故作烦恼的:“真的吗?但是我这身绸缎值十几万块呢,就这么给你糟蹋了,你也不来补偿我一点?”
钟子霖一愣,低头看看裹在自己身上满是泥泞的长衫:“这狗屁东西值十几万?十几万韩币吧?再说这都是你自己要往我身上套的,又不是我自己要的!难道你想强买强卖啊?!”
凌峥劝他:“你安静一点儿,别再动来动去的了。万一不小心把绸缎扯坏了,你身上的泥巴弄脏我的车垫,那就更赔不起了。”
钟子霖咬着牙,浑身冒火的又不知道该怎么发作。
照他以往的脾气,现在就该把凌峥打一顿然后跳车逃跑,这辈子再也别见他。可现在的问题是,这混账比他结实又会功夫,他根本打不过,硬要逞强的话说不定胳膊都被这个流氓给卸了。再说,刚才在泥里滚了一圈,现在浑身又湿又冷又脏,哪儿都不能去,不洗澡换衣服真的不行。
特么的,别无选择啊。
钟子霖也不是全傻的,他也知道自己今天是难得撞上了人生最倒霉日的其中之一,继续跟凌峥坳着,那对自己一点好处都没有。这流氓看起来笑眯眯的其实不好惹,万一真把他惹火了,保不准会召唤村民来一锄头把他打死,然后绑上石块沉塘,从此悄无声息地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呢。
没办法,不管从主观还是客观上来看,似乎都只能乖乖听凌峥的话了。不可一世的娱乐圈巨星钟哥小霸王,头一次只能面对恶势力忍气吞声。
天杀的凌峥,等老子从你这个狗屁的地盘上脱身,脱身……
哼,脱身以后永远不回来了!
钟子霖有些没出息的赌着气。
***
凌峥不愧是山里的土皇帝,在村子里,红旗车不管开到哪里都像是皇上驾到似的,无数村民都扛着锄头铁锹夹道欢迎。这排场,就跟钟子霖出席活动的时候被粉丝热烈迎接似的,他跟凌峥一起坐在车里被村民们行注目礼,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
车子在小路上慢慢地开,一会儿又回到了钟子霖和白言飞早上出发的度假村。这度假村其实挺大的,昨天他们是在山下的农家乐活动,现在凌峥来到了半山腰的高级度假区。这里到处都是度假酒店和温泉旅馆,四处一片鸟语花香,而且因为消费很高所以客人也不多,气氛既安静又悠闲的。
凌峥把钟子霖带到一家古朴精致的温泉旅馆,给他开了一个房间让他去洗澡。门口的迎宾小姐小哥对待凌峥也是恭恭敬敬的,凌峥跟他们说了几句话,大家都笑起来,一个迎宾小哥忙不迭的把他们往里面带。
钟子霖完全听不懂农村土话,小声问凌峥:“你们在笑什么?”
凌峥居然还挺坦荡:“他们笑我没节操,一大早的就带小雏鸡来开宾馆,不像话。”
钟子霖大怒:“滚!谁是小雏鸡!劳资是根正苗红的杰出青年!那你怎么回答的?可不准乱泼我脏水!”
凌峥笑起来:“你都满身泥了,还嫌我再多给点?我跟他们说,谁会跟一身脏泥的雏鸡开房,看一眼都萎了好吗?”
钟子霖简直气死了:“滚!再胡扯看劳资甩你一身泥!”
凌峥大笑,前面领路的迎宾小哥也偷笑着。他把两人带到一间庭院式的客房前,又笑着跟凌峥说了些什么,然后就走了。
钟子霖问:“那小子又在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