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速变得缓慢:“我没记错的话……那个斐珩,似乎是个alpha?只有你们两个人,在化妆间?”
芮苗原本没觉得这有什么问题,然而被他这样单独拎出来,加了重音又问了一遍。才突然感觉在这个abo世界观的世界里,似乎确实有哪里不对。
就好像是男女单独共处一室似的。
芮苗莫名其妙脸颊上透出了一点点粉晕,糯糯地低声应了:“嗯……”
年轻警察停顿了一下,他继续记录:“你们两个在里面做了什么,说得详细一点。”
芮苗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了化妆间里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有点热。明明当时他们都做的是很正常的事情,然而回想起来,就是有点怪怪的。
芮苗犹豫了一下,开始一件件陈述:“我进去以后,先是换了衣服……”
年轻警察突然打断他:“在哪里换?”
芮苗愣了愣,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有点奇怪——问讯需要这么详细吗?
他讷讷地回答:“在更衣间里……”
年轻警察的眼皮这才落下来:“嗯,继续。”
“换完衣服……”芮苗说完这句,突然卡住。这个男人要求他说得详细点,那他中间吊带没系好,叫了斐珩帮忙的事情要说吗?
就在他停顿的这一秒,明显拥有良好职业素养的年轻警察敏锐地发现了他的犹豫,他问道:“换衣服的过程中发生了什么?”
芮苗磕磕巴巴:“吊、吊带缠住了,我开门,让斐珩帮我重新系了一下。”
面对一个陌生人,要说出这样的细节,芮苗不知怎么的就觉得有点羞耻。就好像自己连个吊带都系不好,还要让人帮忙,像个小孩。
年轻男人的视线停在了他粉嫩腺体旁边的那条细细的金色吊带上,他指了指:“是那条吗?”
芮苗低低“嗯”了一声。
男人拿着笔的手顿了顿,就在芮苗以为他要继续问下一个问题的时候,他却突然抬起头直勾勾地问出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他没碰你的腺体吧?”
芮苗不知道,他的直播间弹幕此时已经密密麻麻。
[你怎么知道我老婆的腺体被碰了?哦,是了,想象一下就知道了,如果是自己系吊带,也想碰呗。]
[就这意思。看到那颗小粉哪个alpha忍得住?上手是克制,不克制的就不止上手了。]
[怎么的,还想上嘴?除了上嘴还想上哪儿?石更石更的大牛子?]
[好像不管哪个alpha都说老婆好香,老婆的信息素味道一定特别好闻,勾得人云里雾里那种。好想钻进老婆衣服里闻一下老婆。btw,这味道是不是迷死这男人了,怎么直勾勾地盯着我老婆?]
[这狗警察咋回事,这些东西跟案件有啥关系?又是欺负老婆不懂骗老婆呗,我要帮老婆叫律师了!]
[……他二郎腿都翘起来了,艹,这狗男人面上一本正经。底下不会已经那啥了吧。]
[真年轻气盛,心疼老婆。不会在问讯室里就要被play了吧。]
[那可就精彩了,外面还有两只狗呢。]
芮苗脸上的红晕根本消不下去,说是也不对,说不是好像也不对。最后他只能软乎乎、没头没脑地帮斐珩辩解了一句:“他、他不小心的。”
年轻警察的笔放在本子上,一动不动地看着他。芮苗被他看得有点发毛。
[哦天啊,老婆被卖了还帮人数钱。真是一只软fufu的小猫咪啊我rua死!!!]
[求这狗男人此时的内心活动。]
然而他只看了一会儿,又重新低下了头,拿起笔记录。芮苗被他看得还以为出了什么问题,见他这样才松了口气。
“换完衣服以后呢?”
芮苗咽了咽口水,这个警察太严肃了,问得又详细,他有点怕他。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小声。
“然后,就化妆。斐珩说这次的造型需要在身上画图腾,画完我就出去了。”
男人一边记录,一边却突然抬起视线,直直地望向他侧面露出的大一腿。这条裙子开叉开得很高,此时侧面腿一根上,金色的图纹翻飞。
他的声音毫无波澜,让人听不懂他是什么意思:“图腾,需要画到这种地方吗?”
芮苗一开始没反应过来,直到男人拿着笔隔空指了指,他才发现自己侧面几乎露出了整条腿。一瞬间热意爬上芮苗的脖颈,他拉起裙摆遮了一下。
奶猫似的声音,几乎全都捂在喉咙里:“嗯……斐珩说这是拍摄需要。”
“呵。”
年轻男人突然轻笑了一声,芮苗不知道他这声笑是什么意思,睁着漂亮的大眼睛茫然地望着对方。只觉得这男人的笑加上他的表情,好像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他突然“啪”地一声合上了本子:“他在哪里给你画的,怎么画的?你们是什么姿势,可以画到这个位置?”
芮苗说不清楚这种感觉。
这是他第一次接受警察问讯,然而他总觉得,问题的走向有哪里不太对劲。